「我今天還沒排便。」他皮皮的一笑,聳聳肩,狀似無辜的開口道︰「這是我的生理需求,我可沒法子控制喔!」
換言之,也就是他吃完之後,就想拉了,是不是啊?
可惡!
心寧踩著憤恨的腳步回到他的身邊,只是,她該怎樣在不解開他的手銬,腳鐐的前提下,讓他解決他的生理需求?
心寧挫敗地愣在一旁,因為,雖然以她絕頂聰明的腦袋,她實在想不出一個法子。
「你快一點,我快忍不住了。」他故意催促她。
「你少說廢話,不要吵我。」她氣得忍不住地對他發起大小姐脾氣了。
「你在想該怎麼做才能讓我在不解下手銬與腳鐐的情況下‘方便’是不是?」他一語便猜中她的心思。
心寧知道他很厲害,但她現在沒空去佩服他,她只擔心他的生理問題該怎麼解決。
于聖書足足給了她三分鐘的時間去想,可三分鐘過去後,他的耐心全無。「你再不讓我去‘方便’,那待會兒你就不要怪我隨地大小便。」他毫不客氣的恐嚇她。
惡心!心寧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知道她會那麼做,于是,邪邪的一笑,順便提醒她道︰「你瞪我也沒用,反正我又看不見。」
她听了更是氣呼呼的,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
「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解開我的手銬、腳鐐,讓我去上洗手間,我發誓我絕對不會逃,更不會偷看你。」他安慰道,企圖讓她對他松了戒心。
「我瘋了才會相信你的話。」她恨恨的說。
「你不信沒關系,但你就要有心理準備來幫我擦喔!」他很壞心的提醒她這個重點。
他愈講愈惡心,心寧的眉頭壓根擰到沒有辦法再擰了。
「你確定你不會逃?」她只好低聲下氣的問。
「你可以把我跟你銬在一起啊!」他皮皮的給她一個很好的建議。
心寧卻覺得,要她跟他銬在一塊,除非她瘋了。
「你保證不偷看我?」她退而求其次的要求他的保證。
「拜托!我還得跟你上好幾次床耶!我又不是想讓自己反胃,怎麼可能會偷看你?」他故意貶低她的身價。
他暗地里又在說她丑,這麼明顯的意思她听得出來。
然而,這樣的詆毀對一個對自己的外表極有自信的女人而言,根本就構不成任何威脅。
只是,他雖然把話說得信誓旦旦,但是,她還是無法完全相信他。
最後,心寧把他的黑布緊緊的打了一個死結,讓他怎麼扯都拉不下來之後,再把他銬在一把椅子上,讓他拖著那把椅子去上洗手間。
當然,拖著椅子,他還是極有可能會逃走,但她不信帶著椅、銬著腳鐐,甚至還蒙著眼的他能跑多快,所以,她深信他若是真的跑了,她還是有把握可以捉回他的。
「你心機真的很重。」他不禁對她說出真心話。
「謝謝你的夸獎。」她根本不在乎他的嘴有多壞。
身為一個女強人,再怎麼難听的話,她都听過,他想污辱她的美,對她來說,只是無關痛癢的小事。
心寧牽住他的大手,帶他走到洗手間。
「我沒辦法月兌褲子。」他說。
而她也懂他話中的意思。
心寧幫他解開褲頭,拉下長褲與內褲,讓他坐在馬桶上。
「我先出去,你好了之後再叫我。」她交代道。
「知道了。」他回應。
÷她走出去,直到听到沖水的聲音,她才打開浴室的門,卻遲遲沒有進去。
「你為什麼不進來?」他不解的問。
「我想等味道淡去之後,再進去。」她說的十分含蓄。
他卻因為她的坦白、直率,忍不住朗朗的笑開了。
「你笑什麼?」她不懂的問。
「笑你說話總是這麼的白,完全不顧跟你說話的人是誰!」他頗富玩味的說。
「我說話向來不用看對象。」心寧撇撇嘴,態度十分的倨傲。
他又加以推測,她的職位應該是位高權重到為所欲為的地步,甚至不用看人的臉色了。
于聖書愈來愈好奇與他交手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你可以進來了。」他不耐煩再枯等下去。
心寧發現他是個十分沒有耐性的人,要他靜靜的坐上十分鐘簡直是會要了他的命。
她走了進去,幫他穿好褲子,再帶回床上,將他鎖好。
這一切順利得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整個過程中,完全沒有她想像的掙月兌、逃跑等事情發生,或許他是個極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怎麼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所以,才不去做那些徒勞無功的事?
心寧是這麼解釋于聖書之所以沒逃的原因。
其實,于聖書要逃並不是沒有機會,只是,他真的不想逃,至于個中緣由嘛!嘿嘿……這就更簡單了。
基本上,他是愛上了這個「貓抓老鼠」的游戲,所以,他才願意耗上時間、精力,與她好好的玩一玩。
而在他還沒過足癮頭、玩夠之前,他不打算失去與她玩的興致,所以,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她的廬山真面目,他要一層一層的剝開她的偽裝面具,他要在芸芸眾生中揪出她來,這樣的玩法才符合他的個性。
他笑得極為詭異,甚至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心寧在看到他的臉後,有—一瞬間她甚至後悔了,她後悔自己找上一個看似無害,但至身上下卻透著矛盾與攻擊力的男人。
是她看錯人了嗎?
她的天衣汁劃會因此而失敗嗎?
心寧曾有一瞬間的質疑,但那也僅只限于一瞬間而已,在她的人生中,她從來不允許自己失敗,不允許自己有誤差,縱使那只是臆測,她都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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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心寧曾經以為她服侍他吃完早餐,排完便之後,她就可以輕松地回到她的書房,做完她的工作的話,那麼——
她大錯特錯了,而且,她錯得十分離譜,因為那個該死的臭男人,在吃完之後,他還要拉,拉完之後,他還逼她幫他擦身體,而且,他還敢說如果他一天沒洗澡,就會渾身不舒服,
好,這些都沒有關系,因為,只要礙于個人的清潔問題,她……都嘛是可以忍受的,況且,她也不喜歡跟一個不愛干淨的男人上床。
但是,他每隔十分鐘叫她一次,每一次不是說他要喝水,就是說他肚子餓,這樣是不是就有夠過分了?
況且——肚子餓了!
哼!叫他去吃屎啦!她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男人像他這麼嘴饞,居然每隔個一分鐘就要吃一次零嘴?!
心寧被于聖書煩得火大到了極點,而于聖書卻仍然不知道死活,當地暗自在心中默數到六百的時候,他又扯開喉嚨大叫︰「喂——來人啊——」
心寧火冒三丈的先沖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再沖進臥室,在他面前惡狠狠的虛晃了兩下,等怒氣梢為退去之後,她才開口問他道︰「干什麼?」他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她一定一刀砍了他。
他幾乎能想像出氣呼呼的她做了些什麼動作,于聖書毫不介意的命令她道︰「先把你手中的菜刀或是剪刀放下再說,我怕你一時控制個了脾氣,會真的用我來試刀。」
「你也會怕死喔!」她忍不住挪榆他。
他依舊笑得皮皮的,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她的冷嘲熱諷。
「倒杯水給我。」他像使喚奴婢一樣地使喚她。
「你已經喝很多水了。」心寧拿著集刀的那只手已經氣得直發抖。
「我說了太多的話,所以急需補充水分。」他很有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