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寧搖搖頭,說道︰「沒有。」
「你還要忙嗎?」雲禾想確定她的行程。
「等我把紐約的收盤價看完後再做評估,應該就沒事了,怎麼,有事嗎?」心寧邊問,—雙眼邊直盯著電腦螢幕,看著那紅紅綠綠的股票指數。
「沒有,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今天下午,你要我五花大綁,將一個男人綁在你床上的那件事,你是不是還當真?」雲禾真的很希望她說那只是個玩笑,她可不想坐牢啊!
「我有跟你開過玩笑嗎?」但心寧只是冷著一張臉回答。
雲禾的臉皮倏地變得很僵硬,但她卻硬是扯出一抹笑。「不是開玩笑那就好,因為——那個男的現在正在你家,就躺在你的床上。」
「然後呢?」心寧好奇的問。
「他從四點就被綁在你家了。」
「然後呢?」那又怎樣?
「現在已經十點了。」雲禾很好心的告訴她此時的中原標準時間。
「然後呢?」心寧繼續挑眉,她根本抓不到雲禾拉拉扯扯說了一大堆話的重點在哪里?
雲禾嘆了一口氣,推門進來,告訴心寧她這個‘報告’的重點。
「我是說,那個男的從下午四點起就沒有喝過一口水、沒有進過一粒米,甚至——沒有拉過一滴尿……如果你還愛惜你的香窩的話,我勸你今天的工作就到此為止,省得回去後,發現他尿了你一床單,到那時候,你除了替他清洗排泄物之外,可能什麼事都沒心情做了,當然啦——」她還想再提醒心寧小心其他的枝微末節。
「夠了!我知道了。」心寧不耐煩的打斷了雲禾的碎碎念。「我回去就是了。」她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臨走前,她吩咐雲禾道︰「從明天起,幫我請三天假。」
「請三天假,」雲禾嚇得驚聲尖叫。
她太訝異了,因為,打從心寧進入衡陽三年來,不說她從不遲到、不早退,有一次她不小心感冒,燒到三十九度,她這個女強人還是硬撐著到公司來上班,可今天心寧是怎麼了?竟然主動開口說要請假,而且,一請居然還要請上三天假,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可以八卦一下,請問一個小小的問題嗎?」雲禾像個跟屁蟲…—樣,跟著心寧走到電梯旁。「你為什麼不工作?」
心寧回眸瞅著她。「我沒說不工作,只說不上班。」
「你要在家里工作?」雲禾自作聰明的問。
「嗯!」心寧點點頭,調回目光,趁著等電梯的空檔,交代雲禾要辦的所有事宜。「如果有重要的文件,利用傳真傳過來給我。」
「那你原本的行程全都不管了嗎?那些大老板的約……」
「全部都幫我改期,以後找空檔再排進去。」這些小事不必煩她。
「找空檔!我的媽呀,這可是比登天還難耶!誰不知道要見你一面,得在三個月前預約,你現在竟然要我……」
電梯來了,心寧不想再听雲禾說廢話,她走進電梯,很不客氣的將雲禾的喋喋不休全都關在門外,這下她的耳根子總算清靜下來了。
心寧靠著電梯的牆面,稍作休息一下後,便到地下三樓去取車。
轉出衡陽大樓,進入市中心,她發現台北街道上仍然是車水馬龍,路上仍在塞車。自她回到台灣這三年來,她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等陣仗,原因之一是,她從來沒有這麼早,竟然會在晚上十點就回家,她當然沒有機會見識到台灣的交通狀況羅!
待在車陣里,心寧想起讓她陷入交通紊亂中的那個罪魁禍首,雲禾老是叫他那個好看的男人。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臨走前,雲禾是不是還在那里嘮叨著他沒吃飯、沒排泄的事情?
或許……她得先幫地準備—份晚餐跟一個……嗯!夜壺、尿桶之類的鬼東東才對。
www。jjwxc。comwww。jjwxc。comwww。jjwxc。com
心寧一打開門,就听到從她的臥房里不斷的傳來一連串的咒罵聲。
哇!那個男的自遠遠的地方看,感覺滿斯文的樣子,沒想到罵起人來,竟然也會是這麼的有‘學問’,從她進門到現在,她還沒有听見他重復過一句髒話耶!嗯!不賴,句句翻新,有創意!
心寧關了門,拿著蛋包飯走進自己的房間。
一進去之後——
天咧!這是她的房間嗎?
心寧看著房內滿目瘡痍的混亂模樣,不禁立刻覺得頭痛起來,她的房間像是剛打過一場戰爭似的,舉凡在床上的東西,例如床單、枕頭、羽毛被,全都被蹂躪得不像話。
而他——躺在她床上的那個男人,正奮力的扭動著身體,試圖掙開手銬、腳鐐的禁錮。
心寧看到那兩副刑具,—時情難自禁的輕笑了出來。
她真是服不雲禾,她到底是去哪兒找來的手銬、腳鐐啊?
情趣用品專賣店嗎?
「是誰?」男人雖然被蒙住了雙眼,但他听見了她的笑聲。
「綁你來的人。」心寧毫不掩飾的對他說清楚、講明白。
心寧走過去,先撿起落在地上的被單、枕頭。
于聖書—想到綁他的始作俑者終于出現了,不禁冷下一張俊臉。
他沒想到綁他的入竟會是個女人!
「你是綁我的頭頭?」
「頭頭!」心寧第一次听見有人用‘頭頭’這兩個字來形容她。「你該不會以為找是什麼強盜集團里的人吧?」她雖然鴨霸了些,但大部分時候,她還是很有女人味的耶!
「你不是?」他才不信咧!
「我不是。」心寧用力的搖搖頭。
「那你綁我來干嘛?」他很生氣的問。
「我想跟你借—樣東西。」她老實說。
「什麼東西?」他又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她憑什麼要向他借東西?
哼!他才不要借!
「你的精子。」心寧有點害羞的說。
「精……精子!」像是喉嚨突然被魚骨梗住了似的,于聖書結結巴巴的有些困難的問。
「我要你跟我上床,我要你的種子。」心寧說出她真正的目的。
于聖書只覺得這件事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瞧瞧,他踫上一個什麼樣的怪女人?竟會甘願嘗著綁架的罪名,只為了要他的精子、他的孩子!
「你長得很丑?面目可憎嗎?所以才沒有半個男人想要跟你做,可偏偏你有性饑渴,哈死了男人,所以只好出此下策,綁我來一逞你的獸欲嗎?」于聖書怒火攻心,口不擇言的淨挑難听的話語羞辱她。
心寧听了,朗朗的笑開了。
「很好的聯想力,如果你是想攻擊我,那麼……好可惜,你用錯方法了,我不是個丑女人,所以,我一點也不在乎你用什麼話來污辱我的美。」她涼涼的說,仿佛他谷的話就跟放屁一樣。
「你丑不丑,好像應該由我來評淪才對吧?」他不屑的說。
「你要我揭下你臉上的黑布?」她已經發現他的真正用意。
「廢話!」他已經有好幾個小時不見天日,這種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感覺幾乎讓他抓狂。
「很抱歉,我不能揭開你的黑布。」她很抱歉的告訴他。
「該死的,什麼叫做你不能?」他真的生氣了。
「沒仃—個綁匪希望自己的長相被肉票看到,我又不想坐牢,所以,為了我以後的自由著想,我想……你可能要委屈一阡子。」她和他打商量的說。
「—陣子!」他還要被這個瘋女人關在這里,過著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陣子?!不!他不要。
于聖書幾乎快要尖叫、快要花轟了!
「該死的,我不管你綁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但我勸你最好快點放我自由,這樣或許我還能饒你—次,否則,等到日後,讓我查出你是誰,我會讓你後悔今天的所做所為。」于聖書咬牙切齒的撂下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