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寧暗暗吞了好幾口口水。怎麼邵群的模樣有點像覬覦小紅帽的大野狼啊?她的眼神不禁轉為警戒。
邵群一步步的向前欺近「聖梅」。
冬寧一步步的後退,直到將自己退到了牆角。
邵群就近在她的眼前,冬寧抬眼,佯裝自己一點也不怕他的樣子,抬頭挺胸問他,「邵大溝,你不要靠偶那麼近。」她用手去推他。
他順勢抓住她的小手,使勁一拉,將她拉向自己懷中。
他在她耳邊小聲的耳語,熱氣噴在她耳邊。「你不是想要父債女還嗎?我倒有個好法子。」
「不、不用了。」冬寧猛搖頭。「偶阿爸很好面子的,他絕對不會接受邵家的資助。」
「但是,如果我成為你們許家的一份子,那你阿爸就沒有理由拒絕我的好意了。」他不懷好意的說道。
「一……一份子!」冬寧眨巴著眼楮,很強烈的感受到邵群的不懷好意。「什麼叫做你素偶們許家的一份子?」她聰明的腦袋瓜子突然變笨了。
「就是我當你的丈夫羅!」他好整以暇的毛遂自薦。
「丈夫!」冬寧瞠大了眼,驚聲尖叫。
「怎麼!你不喜歡嗎?」她的反應全在他預料之內,此刻,他的眉宇間全是得意的笑。
「不……不是我不喜歡,是……是,邵大哥,你不覺得我有點拙,有點登不上台面嗎?」怎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完全超過她可以控制的,冬寧嚇得完全忘了學「董月花」說話了。
「不會啊!我覺得你愈看愈可愛。」
可愛!像她這樣一個滿口台灣國語的鄉巴佬,他居然說這樣叫做「可愛」!
呵呵!他的眼光果然與眾不同,但她差點也讓他的與眾不同給害死,冬寧一臉的慘相。
「怎麼!你不喜歡我當你的丈夫是嗎?」邵群得寸進尺的逼近她。
他的身體靠得她好近、好近,冬寧霎時覺得呼吸困難起來。
「邵大哥,你不要這個樣子。」
「怎麼樣?」他嬉皮笑臉的告訴她。「既然我對你有好感,而你也不討厭我,那麼,為了你父親的事業著想,我們兩個只好委屈點,將就一下。」
「將就一下!」
冬寧讓這樣的結局嚇得張口結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對,就是將就一下,為了成全他們幾位老人家的心意,我看我們就結婚吧!」他不正經的說道。
「結婚!」
冬寧又讓這樣的說詞給嚇呆在原處。
「對!結婚。這樣,一來我可以順理成章的幫忙許家,二來你也可以克盡你為人子女的孝道,我還可以一償我母親想要我娶妻生子的宿願。」他愈講愈覺得太有道理了。
可他愈講,冬寧的臉色愈沉。
未了,他居然還臨門來上一腳。「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們現在就來吧!」
就……就來吧?!來什麼啊?冬寧還來不及問出口,邵群的臉就降下來,他的嘴巴覆在她的唇上。
她被吻了!
這樣的認知猶如一顆地雷,在冬寧的腦中「轟」地炸開來。
她膛大了眼楮,不敢相信他居然……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吃她」。
邵群真的很喜歡她這副自作孽不可活的表情,他想戲弄她的心也被撩撥得更強烈,他的吻也愈纏綿,攫住她柔軟的雙唇更難舍棄。
他咬著她的下嘴唇,輕輕的含住,深深的吸吮,靈活的舌頭竄進她口中與她的小丁香嬉戲。
就在他的手覆上她的胸前時,冬寧腦中的警鐘才大聲響起。
她在做什麼啊?竟然讓一個還算陌生的男人給吻得天昏地暗,忘了自己是誰!而更慘的是--這是她的初吻耶!
她保留了二十五年,決定獻給她未來先生的初吻耶!何毅都還沒有動過她,邵群他怎麼可以!
嗚嗚嗚!她不要啦!
冬寧用力推開邵群的身體,嚴重的告訴他,「我不是許聖梅啦!」
「哦!你不是嗎?」他放開她,決定听听她想講些什麼?「那你是誰呢?」
「我……我是聖梅大學時候的同學。」坦白從寬,此時她顧不了主謀許聖梅的下場會如何,她要先救自己。
「叫什麼名字?」他好整以暇的問。
「樊冬寧。」她乖乖的回答。
「為什麼要假扮聖梅來邵家?」他要知道來龍去脈。
「因為……聖梅已經有男朋友了,她根本不想當你們邵家的媳婦。」她老實說。
「那你呢?你願意假扮她來邵家的理由又是為了什麼?」對這一點,他真的很好奇。
「為了錢!聖梅說我若答應假扮她,那她便給我一天一千元的日薪。」沒辦法,誰教她是「錢奴」。
「錢?!」
有這樣的理由邵群並不意外,只是,他看她的衣著、生活用品,並不覺得她是個拜金女郎,為什麼她要處處掙錢?
「可以讓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需要錢的理由嗎?你……該不會真的有一個借高利貸還不出錢的父親吧?」他有些忐忑的猜測。
冬寧搖搖頭。「當然沒有。」
「那你為什麼這麼拼命的想賺錢?」
「我有一個在美國求學的男朋友。」她驕傲的大聲說道。
「他用你的錢?」邵群聞言忍不住皺起眉,他生平最最看不慣的就是靠女人養的小白臉。
冬寧懂他將眉挑高的意思是代表嫌棄,她馬上辯駁道︰「我跟何毅是不分彼此的,所以,根本就沒有誰用誰的錢之分!」她不許任何人低毀何毅一絲一毫,她好愛他啊!
她的護衛之心是如此的明顯,讓邵群看了不禁有一絲妒意。「看來,你真的很愛你的男朋友。」
「那是當然的,只是現在謊言讓你給戳破了,我再也沒有理由待在你家。」唉,沒想到才短短幾日她便「破功」,讓人看出了破綻。
「我會馬上收拾行李,但今天鐘點女佣的日薪,你得算給我。」好歹她也累了一整個下午,向屋主要點工錢不為過吧?她可是不做白工的。
「或許我可以給你一個更好的工作。」他也不知自己為們急著提出這個建議,是不想讓她走嗎?
「什麼意思?」她不懂。
「你繼續在我家偽裝成許聖梅。」他據實以告。
「你的意思是,要我拿你的錢繼續騙你還有你母親?」她小心翼翼的求證。
「答對了。」
「這是什麼道理,我不明白。」她真的是一頭霧水。
「意思是,你我互相利用,你利用這個機會向我削錢,而我則利用你來蒙蔽我母親,讓她別三天兩頭向我逼婚。」其實,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反正,他就是不想她離開。
「哦!原來是這樣。」她懂了。「但是,我的薪水由誰付給我?沒理由我幫你,卻由聖梅出錢吧?」她向來親兄弟明算帳。
她的意思,他懂。
「我也用一天一千塊的日薪請你。」他沒討價還價,直接給她能接受的「酬勞」。
「但是……鐘點女佣的錢呢?」能A就A,向來是她的做人原則。
「你……你連鐘點女佣的錢也要賺啊?」她怎麼這麼愛錢?更奇怪的是,他怎麼不但不討厭她,還有點……動心?
「廢話!」她當然是能削多少就削多少啊!「你不知道留學生在國外一個月要有多少花費啊?何毅一個人在異鄉求學就已經夠可憐了,還要為生活費打拼。這樣的日子是很悲慘的。」她好心疼她的何毅喔!
「那你為他這麼拼命就不可憐、就不悲慘嗎?」他咕噥著,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你說什麼?」
「沒有,我是說你這麼為他,若他將來學成歸國卻變心了,那你今天的一片苦心,豈不是全部白費了嗎?」他好心的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