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騙你,我……」話還沒說完,他又吐出了血來。
「絮白!絮白……」君無愁焦急的哭喊著。
樊御行先護住了柳絮白的心脈,然後才對君無愁說︰「公主,你先別焦急,柳莊主並無生命之虞。請公主幫我扶起柳莊主,我們必須盡快將柳莊主帶回宮,請御醫為他診治。」
君無愁明了的點頭,便和樊御行扶著柳絮白上馬車,一路疾馳向皇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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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一走出來,君無愁便急切的詢問道︰「他怎麼樣了?」
「公主請寬心,柳莊主除了內傷需要調理一段時日外,並無大礙。」御醫恭敬的答道。
听到御醫的話,君無愁原本懸著的一顆心頓時安定了下來,她立刻沖到了床邊。
樊御行知道他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便靜悄悄的退了出去,留下兩人單獨相處。
「小愁,小愁……」柳絮白在昏迷之中,仍然不斷的呼喚著君無愁。
君無愁連忙的握住了他的手,柔聲的應道︰「我在這兒,絮白。」
柳絮白緩緩的張開了眼,當他看到君無愁的臉龐時,唇角立即泛起了一絲滿足的笑容。
「這是夢嗎?如果是夢,那請不要太早醒來,因為我只能在夢中才能擁著你。一旦夢醒了,我所擁有的又只剩空虛寂寞。」
柳絮白的話讓君無愁淚水再次的潰決而出,自從認定了柳絮白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她就開始變得很愛哭。
「這不是夢,絮白,我是真的在你身邊。你看,夢會這麼的真實嗎?」君無愁握著柳絮白的手,輕觸著自己的面頰。
柳絮白迅速坐起了身,他伸手不斷的撫模著君無愁的臉龐,還有發絲,「真的是你,小愁。」柳絮白將君無愁拉入了懷中,唇也隨之而下,以萬般的柔情、無限的纏綿吻著她。而君無愁也只能仰起頭來,接受著他熾烈而饑渴的吻。
他的吻像雨一般落在君無愁的眼、唇,還有她細致的頸項上,而他的雙手更是不停探索著她的身軀。
最後,他溫柔的雙手罩上了君無愁胸前的玉峰,挑逗般的揉捏著,讓君無愁因愉悅而輕吟了出聲。
驀地,一陣涼意襲上了君無愁的胸前,她這才意會到柳絮白的雙手已經探入了她的衣襟,正準備為她褪下衣衫。
君無愁連忙拉住了柳絮白的手,「不可以,如果被皇兄看到,他會殺了你的。」
柳絮白這才勉強將手自君無愁凝脂般的肌膚上移開。君無愁藉此想要自他的懷中抽身,卻被柳絮白緊抱著,不讓她離開。
「不,就讓我這樣抱著你。」柳絮白柔聲的懇求著,君無愁于是不再掙扎,靜靜的讓柳絮白抱著她,「小愁,我好愛、好愛你,愛到我心都痛了。沒有你的日子度日如年,我再也不要失去你了。」「你騙人,如果你真的愛我,那你為什麼相信我會下毒害小菁?為什麼我要離開時,你連試圖挽留的話都沒有?」君無愁委屈的說著。
柳絮白托起了君無愁的臉,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眼楮,「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你會下毒害人,我之所以會那麼做,完全是為了引孟群芳上勾,不告訴你是因為怕被孟群芳發現而對你不利。在你離開時,我沒有試圖挽留你,是因為我自卑,你是個公主而我卻只是平凡的商人,我開不了口要你做一個平凡的商人之妻。小愁,我曾試圖想要放開你,可是我卻發現沒有了你,我的人生再也沒有意義。小愁……也許我這麼問很自私,但我還是要問,你願意放棄公主的尊貴身份,做一個平凡的商人之妻嗎?」
君無愁望著柳絮白誠摯而深情的雙眸,眼中不禁泛起了淚光,「你這個笨蛋,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這些話,讓我受了那麼多苦。只要能跟你長相廝守,我才不稀罕做什麼公主。」
柳絮白緊緊擁著君無愁,動情的低喃著,「天啊,小愁,我真的好愛你,愛得好深好深。如果沒有了你,我真的無法想象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君無愁無限滿足的依偎在柳絮白的懷中,但一想到要面對君至善,君無愁便忍不住的嘆息了起來。
「怎麼了,為什麼嘆息?」柳絮白低頭問道。
君無愁輕輕的搖頭,不想讓柳絮白擔心,「沒什麼,我只是有些擔心皇兄的反應。不過,皇兄一向很疼我的,只要我軟聲的懇求,相信皇兄一定會答應我們的婚事的。」
柳絮白臉上綻放出自信的神采,「小愁,你不需要為此擔心。我一定會用我的真心誠意來感動皇上,讓皇上答應的,就算是要我磕一千個,一萬個響頭,我都願意。」
君無愁柔柔的偎進了柳絮白的懷抱,輕聲的說︰「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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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至善仔細的打量著柳絮白,此人相貌堂堂、氣宇軒昂,可謂是人中之龍,配無愁還算過得去。
看他和無愁兩人含情脈脈的樣子,君至善除了答應之外還能說什麼,有道是君子有成人之美啊!不過,君至善還是不想讓他們兩人太好過,誰教他們讓他傷了那麼多的心神。
「你就是柳絮白?果然是儀表不凡,想不想在朝為官?」君至善問道。
「多謝皇上的賞識,但草民不是當官的料,也無意于此。草民大膽懇求,請皇上將公主許配于草民。」柳絮白開門見山直接的說了。
君至善故做猶豫狀,「雖然你和御行平分秋色,可是御行當時顯然略佔上風。嚴格說起來,無愁應該是要許配給御行才對。」
君無愁顯然對君至善的話很有意見,因為她一臉似乎有話想說的樣子。但柳絮白卻向她使了個眼色,要她信任他。
「皇上所言固然有理,但皇上為公主擇婿的條件,難道就只考慮武功的高低嗎?草民以為,最重要的應該是對公主的心意吧。草民敢說,在這世上沒有人比草民更愛公主。」柳絮白不卑不亢的說道。
君至善微微的挑眉,「用嘴巴說當然很容易,可是朕怎麼知道,你所說的話是不是出自肺腑呢?」
柳絮白微笑的回應道︰「皇上聖明,一定能夠看得出草民所言是否是肺腑之言。」
君至善唇角微揚,好個柳絮白,竟然四兩撥千金的又將問題丟回給他,「好,就算你說的句句皆是出自肺腑,但你畢竟是一介平民,哪比得上御行是個官拜公爵的大將軍。」
柳絮白並沒有因此而退縮,「若論地位,草民確實是不如樊將軍,但若論財富,草民並不輸樊將軍,草民可以讓公主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絲毫不遜于現在,也絕對不會讓公主受到一絲絲的委屈。最重要的一點,草民對公主的心意是無人能比的,不管公主要的是什麼,草民都願意為公主做到,哪怕她要的是天上的星星,草民也會想辦法為她摘下。草民以為,這一點樊將軍恐怕就不如草民了。」
柳絮白這一番誠摯的語言,深深打動了在場所有的人,不只是君無愁,就連君至善,還有樊御行都被他所打動了。
「你說的很具說服力,但朕還是要再想想,才能做決定。」君至善故意刁難,想看看柳絮白會有什麼反應。
突然,柳絮白單膝下跪,「還請皇上成全,草民此生已是非公主不娶,而公主……公主也只能嫁與草民了。」
君至善攏起了眉頭,覺得柳絮白似乎是話中有話,「為什麼無愁只能嫁與你?」
「因為……因為……」柳絮白猶豫著要不要說,但最後他猛然的一甩頭,不再猶豫,「因為公主已和草民有了肌膚之親,所以公主此生只能嫁與草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