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擔憂害怕的情緒全涌了上來,拚命的往他身上捶打泄恨。
「你還敢動手打我?」他惱怒的放開捂住她嘴的手,轉而抓住她胡亂揮打的雙手。
「你簡直沒有人性,連我弟弟都不放過!你說,你把他怎麼了?!」她啞著嗓子嘶喊,眼中起了一片霧氣。
她不該救他的!
「住口!我只是點了他的睡穴,省得他礙手礙腳的,你要敢再在我耳邊鬼吼鬼叫,惹毛了我,我就剁了他,再放火燒屋子!」他看她的眼神,彷佛野獸在看獵物般的凶猛恐怖。
他開始沒耐性了。
〔我弟沒事?」秋燕真松了口氣,但隨即全身緊繃的瞅著他,「你……先放開我……不然我怎麼替你解鏈子。」
戰膺黑眸眯了一下,像想到什麼似的突然睜大眼,「你說謊!你明知道我會想盡辦法來搶,你怎麼可能隨便擺著,它一定在你身上,你不說,我就自己動手拿!」
他粗暴的開始扯著她的衣裳。
「不要踫我……住手……」秋燕真驚駭的連忙用手護住身前,放聲尖叫,他竟然一眼就看穿她的拖延之計。
「不許叫!」戰膺想也沒想的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更為粗魯的一扯,將她的前襟撕了開來。
頓時她雪白細女敕的香肩,一覽無遺的全進了他的眼。
他眼里跳動著火花,放肆的盯著她半果的身子。
秋燕真嚇得使勁全力的張嘴就咬,差點把他的手掌咬下一塊肉。
「該死的!」戰膺反射性的縮回手,看到虎口上泛血的齒痕,他陰沉的吮去上頭的鮮血,嘴角揚起一個冷笑。
「看來你是決心要惹我發火,我就如你所願!」說完,他以龐大的身軀壓住她,大手則狂暴的扯著她的扶胸。
「拿開你的髒手……不許踫我……」她弓起膝蓋想再襲擊他的要害,卻讓他搶先一步的壓制住。
「別以為同樣的錯我會再犯一次!說,你是要自己交出來,還是要我撕爛這些礙事的破布!」
「不要……住手……我拿給你……我會拿給你的……」她含淚將繩帶已斷的抹胸緊抱在胸前,咬著唇說。
他根本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是她太傻,才會相信人性本善,相信他沒有旁人以為的那麼壞!
熱淚忍不住在眼眶中匯聚,險些泛濫成災。
「東西呢?」他完全不把她的脆弱和楚楚可憐放在心上,陰狠的逼問著。
「在我的枕頭下。」她低頭恨恨的道。
「真的?」他多疑的質問,沒等她回話,便乖戾的俯,報復的啃咬著她的頸,甚至吸吮她雪頸上的帶血刀痕,教她、心駭的打起冷顫。
「沒有!我沒有騙你!」她呼吸急促的叫道。
「很好。」他滿意的放開她,才剛準備說下一句話,被兩人吵得從夢鄉中醒來的秋鴿兒,毫無預警突然下床。
「姊姊!你和戰膺哥哥在做什麼?」秋鴿兒揉著睡眼走了過來。
「沒有、沒有!」秋燕真狼狽的下桌,蹲子緊抱著秋鴿兒,將她的小臉壓進自己懷中。
「你以為這麼做她就沒看到嗎?」戰膺嘲諷的拿出枕頭下的鑰匙。
「住口!東西你已經拿到手了,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說著說著,秋燕真難堪的啜泣起來。
「哼!」戰膺冷冷的瞧她一眼,轉身就走。
「戰膺哥哥是不是要走了?姊姊,我不想讓他走……你讓我追他好嗎……」
听到那摻著沉鐵撞地的腳步聲愈來愈遠,秋鴿兒抬頭哀哀的求著她。
「別去!別去追他……姊姊不想見他……不想再見到他……」秋燕真再也忍不住的抱著妹妹痛哭出聲。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他怎麼會如此殘忍?
第四章
天才剛亮,秋燕真便一路策馬急馳。
便闊無際的草原、朵朵白雲、鳥兒齊聲嗚唱著,這原本該是一片美好的風光,但是在她蘊滿淚水的眸中,卻只剩下扭曲和模糊的畫面。
在即將出口的哽咽聲中,她勒住馬翻身下地,走到波光鄰鄰的湖邊,強抑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昨夜的恐怖畫面在她眼前不斷的晃動著,他那狂戾的表現、舉動仍然讓她心有餘悸。
他為什麼要那樣待她?他們根本不是仇人啊!他卻撕毀了她的衣裳,讓她嘗到了生平最難堪的羞辱!
他甚至背棄了她對他的信任!
她一直相信人性本善,就算是再邪惡的人,心中仍會有一絲的憐憫和不忍,而他,卻徹底的毀了她所有的天真幻想。
他是個大混蛋!殘忍、無恥,而且沒心、沒肝、沒肺!
她無聲的痛哭出來,腦海里掠過他的手踫觸她身子的景象……難堪、羞愧、悲憤霎時全涌向她,空氣中彷佛彌漫著他的氣味……她的身上似乎沾染了什麼污穢,好髒、好髒……
她嫌惡的搓揉自己的肌膚,她不要這樣的感覺……
她突然胡亂的褪上的外衣,只著單衣就往湖里跳。
冰涼的湖水眨眼間漫過她的頭頂,她憋氣泅泳著,直到胸腔內的空氣即將殆盡,她再也無法忍受才被水而出,狠狠的吸了幾口空氣。
這樣一浮一潛的來回幾次後,她總算覺得心里舒坦了一些,昨夜的不快記憶似乎隨著流動的湖水消散不見……
她準備上岸,可才一轉頭,一張熟悉的男人臉孔驀地出現在她眼前。
戰膺站在岸邊看著她,而那雙幽黑深邃的眼中彷佛多了一簇火焰……
她看不懂,卻又倍覺心驚膽戰。
「你還挺有閑情逸致的嘛!」戰膺銳利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掃睨了一下,隨即肆無忌憚的落在她若隱若現的玲瓏曲線上。
看出他心懷不軌,她趕緊抱胸蹲回水中。「你回來做什麼?」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他冷笑一聲,衣袍一撩,大剌剌的坐了下來,眼神更加囂張的探向她露在水面外的白析頸項。
她感覺自己像是赤身露體般的站在他面前。
「你……你不許看,」她驚駭的全身輕顫著。
「怎麼?難道我想欣賞這山光水色還得經過你的批準?」但他的雙眼直盯著她看。
「你……住嘴!」她听了為之氣結,想罵人卻擠不出半個字來。
既然說不過他,那她不理他總行了吧!
她想盡速離開這里,但是,她總不能只穿著一件濕淋淋的單衣回去吧!她下意識的抬頭找尋自己的衣服。
「你想要衣裳?」看出她的念頭,戰膺起身走到一旁,拾起她放著在草地上的衣服,邪笑的說道︰「要就自己過來拿!」
「還給我!不準動我的東西!」她惱怒極了,卻又不敢貿然上前。
「你好象不想拿回去……我幫你撕爛它好了。」說完,戰膺順手挑了一件小襖就要扯破,卻見秋燕真趁他不注意時身子一轉,直往另一端的水岸邊游去。
當下他生氣的丟下手中的衣物,只見他足尖在水面蹬了幾下,便一把抓起秋燕真,幾個點水,輕輕松松的落在對岸的草地上。
「放手!放開你的髒手!」
「我從沒打過女人,如果你想試試看,我樂意奉陪!」他不耐的縮緊扣在她腰間的大掌,教她的身子緊緊的貼上他的。
秋燕真真的停了下來,狠狠的瞪視著他,彷若想在他身上燒出兩個窟窿來。
「你都走了,為什麼不干脆滾遠一點,別再教我看見!」她大聲嚷出滿肚子的怨氣。
「臭女人!你以為我想啊!都要怪你家的爛馬,又笨又蠢不說,還跑沒幾公里就口吐白沫不支倒地。」他惡聲惡氣的指責。
「你說什麼叫?!你這偷馬賊偷了人家的馬,還敢嫌馬跑不夠快?」她不敢相信,世間竟有如此不要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