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怒的拉扯著他的發,外加拳打腳踢。
「你還真不是普通的悍……」向冷天倏地偏過頭,舌忝了舌忝被她咬得滲出血的唇,冷笑的捉過她,將她拉向斗室內唯一的木床。
「可惡——你放開我!」楊悅掙扎著一口咬上他的手臂。
「你可以再大聲點!就算待會鄰居們都來了,我想也不會有人同情你的!你以為自己還能逃得了嗎?」向冷天將她壓在床榻上,然後解下腰間的系帶,將她的雙手緊緊的縛在床柱上。
「你……你……」楊悅嚇呆了,聲音里滿是驚惶,「趁現在尚未鑄成大錯,你快放了我,否則……我爹不會饒過你的……」
「哼!你以為我會怕這樣的威脅……」向冷天嗤笑出聲,用力將她的外袍撕裂開來。
「住手!我命令你停止!」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等屈辱的楊悅,再也無法克制的尖嚷起來。
「我不再是楊府的奴才了,你以為我會听你的嗎?」他冷笑的再度扯開她里頭的單衣,殘忍的看著她發抖的模樣。
「不!」楊悅驚駭的掙扎,卻被向冷天壓制得無法動彈,終于她挫敗的哀求,「求你……放了我!」
但是,她的低聲下氣不但沒有收到效果,還換來他更暴怒的低吼。
「我娘當初求你們時,你爹是如何回應的?而今,你有什麼臉來求我放了你!」說完,他挾著狂怒的氣勢,毫不留情的撕裂她身上僅存的衣物,目光毫不遮掩的看盡她的每一寸光果肌膚。
「你……混蛋……」楊悅備感羞辱的偏過頭去,眼眶中含著淚水。
看著、看著,他的眼神黯了下來,呼吸也漸漸的轉為急促。
「你如果戲弄夠了,就快……滾開……」楊悅幾乎要痛哭失聲。
「還不夠!」縱使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要為她眼中的恐懼而心軟,但下一刻仇恨之火又再次迷了他的心智,隨著游移的手,他的目光也落在掛在她胸前的小錦袋上。
這是什麼?他皺眉看著掌中的小錦袋,它的一端還串著一條紅線掛在她的脖子上。向冷天直覺的就想扯下它。
「不要!」楊悅快速的轉過頭,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奪眶而出,「別踫!那是我娘給我的……」
她的櫻嚶啜泣和無助的神情讓他為之一怔,頓時停下了動作。
「別哭……」怔仲之際,他才明白原來自己根本就無法恨她。
或者,他該放了她。
但是,此時此刻他真的撤得了手嗎?
「別怕,你不會有事的……」終于,向冷天依然選擇了跟隨欲念而行。
在她哀求的淚眼中,他毫不遲疑的解開她的衣袍,壓覆在她身上……
***
纏綿中,他寫滿愛恨情仇的眼眸竟是緊緊的盯著她不曾稍離……仿佛是為了彌補那段沒有結果的苦戀,他以近乎絕望的方式要她,一次又一次的帶著她在情海里翻滾墮落,不只掀起了濤天巨浪,更在她的身上烙下一個個屬于他的印記,讓她再也無處可躲……
最後,她渾身癱軟的倒在他的懷里,一頭如絲緞般的長發完全被散開來。
哀弄著她的烏絲,向冷天合眼假寐了半晌,然後才仿佛下定決心似的開口。「都到了這樣的地步,難道你還想嫁到王家……」
他冷漠的語氣中有種莫名的壓抑。或許是源于對她的眷戀不舍吧!對于楊悅,他就是有種不該有的想望,就算仇深似海,但想要她的念頭還是勝過了一切。
「再者……」頓了頓,向冷天淡淡的冷笑道︰「經過這一夜,你以為王家還會要一個不貞的女子?」
一想到她即將要嫁給別的男人,搞不好還會巧笑倩兮的依偎在那人的身畔,他就嫉妒得快要發狂,口不擇言的傷害她。
困倦中,楊悅蒼白著臉,有如一個布女圭女圭般的動也不動,她閉著眼,任憑向冷天嘲弄著。
「你說話呀!我要知道你在想什麼?」受不了她的冷漠以對,向冷天激怒的拉過她搖晃著。
被他逼煩了,楊悅累極的張開眼,「如果你鬧夠了,報復、捉弄夠了,就讓我回去吧!」她的語氣中摻了點無奈。
都這樣了,她還能說什麼?
「原來……你寧願嫁給有錢的糟老頭,也不願跟著我吃苦!」沉默了會,向冷天突兀的冷笑,他自嘲的開口,「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會送你回去的!」
說穿了,她的眼里只有金銀珠寶和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的生活才能滿足她的虛榮。
「你先前說得很對!瞧我一身的落魄窮酸樣,怎麼供得起你這揮霍成性的千金小姐,你還是嫁給那個王老頭得好。或許他能送你一座金山、銀山的也說不定……」抬起楊悅縴巧的下巴,向冷天不齒的說。
「別說了……」楊悅避開他的手,挪了挪身子,她倦得幾乎快閻上眼,「你怎麼想都好,我無所謂。只是先別說話好嗎?我困了,不想听……」說完,她眼一閉,竟倚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看見楊悅毫無防備的酣睡模樣,柔弱得教人心生憐惜,剎那間,向冷天到口的氣話全都吞了回去,他低低的喚了幾聲,卻得不到楊悅的回應。
想找人發泄卻沒了對象,至此就算有再大的火氣也提不起來,向冷天悻悻然的伸手撫模楊悅的臉。
「你總是這麼冷淡,仿佛事不關己的袖手旁觀,所以才看不見我在這痛苦掙扎。如果可以什麼都不顧,我寧願不計代價的擄走你,帶著你遠走高飛……但是若真做了,只怕你會氣我一輩子吧!還是送你回去吧……」他起身下床。草草的穿回衣裳,在用被子裹住楊悅抱起時,他輕輕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就算愛恨交織的復雜情緒強烈得快將他吞沒,但她的身影依然緊緊的纏繞在他心上,也許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
秋風蕭瑟,在人群圍觀、鑼鼓喧天的大街上,向冷天看著結著大紅彩球的花轎來到王府大門前,未著嫁衣僅穿著一身紅衫的楊悅,緩緩的出了轎,在王府家丁的引領下,蓮步輕移的走向一旁早已開啟的偏門……
縱使王老爺再怎麼大張旗鼓,想弄得人盡皆知,但側室終究不是正房,還是只能循著古禮由後門進入,由此更揭示了楊悅往後在王家的地位,再怎麼了得也只是個填房小妾了!
可這卻是她選擇的路!
從此他和她各分東西,再也不會有交集,一切的糾葛就此斬斷……
但是,他真能斷得干干淨淨,沒有絲毫不舍嗎……
嘆了口氣,原本陷于沉思的向冷天倏地張開眼,面對已成廢墟的向家祖宅,和那倒在一旁快腐朽近半的大門,向冷天的心中不禁泛起陣陣苦澀。
那些前塵往事歷歷在目,有如昨日才發生般的清晰鮮明,但五年後的今天,他看見的卻是破敗的向家祖宅,而楊府早就在他走後沒多久,轉眼破敗而後人去樓空,至于楊悅……
五年來他輾轉打听,才知道在楊悅嫁進王府當日,王府就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場大火,將上門慶賀的賓客和王府的人活活燒死。
向冷天搖搖頭,才剛朝舊家的門口走去,身後數名隨從立刻跟上,其中一名為首的男子還誠惶誠恐的開口。
「爺真要進去嗎?請爺三思!爺今日的身分不同于以往,不能輕易涉險,還是讓小的先去探探吧!」他拱手請示。
縱使這是將軍年幼時的居所,但看起來已多年未有人跡了,誰知道里頭有沒有危險?所以還是小心為妙!
「是的!爺,請讓小的門先進去探看比較安全!」另一名隨從也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