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娘,你們千萬別這麼做啊!」步荊紅輕呼。
步荊紅異于往常的激動讓步夫人感到驚訝,她不動聲色地問︰「荊紅,你得老老實實的告訴娘,你……是不是已經對易勛產生感情了?」
「我……」步荊紅欲言又止。
「這關系著你一生的幸福,你不用害臊,難得復華對你情深意重,若你對世子沒感覺,我和你爹這就向八王爺說去,讓你恢復自由之身,我相信復華一定能給你幸福的。」
步荊紅望著娘親充滿企盼的臉龐,她知道比起未曾謀面的楚易勛,常來家里走動的霍復華更討雙親喜歡,可是……
「娘,這件事以後別再提起了,荊紅既然已經上過花轎、戴過鳳冠,就不會再嫁人了,女兒這輩子只能是楚家的人;更何況……女兒對霍公子並無情意。」
她回答得十分謹慎,可閃爍的目光卻逃不過步夫人的眼。
這孩子分明已經對世子動了感情,就是倔強地不肯承認。
「這……好吧!我會將你的想法告訴你爹的。」
女兒的心事,她這個做娘的看在眼里,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心里卻已經有了盤算……
***************
步荊紅回娘家住了幾日,雖然難舍年邁的雙親,卻不得不回婆家去。
與雙親話別之後,她紅著眼眶上了馬車。
途中她突然想起步夫人對她說的話,似乎語帶玄機。
什麼叫作事情她都安排好了?
什麼叫作絕不會讓她再受到任何委屈了?
這樣讓人模不著頭緒的話,步荊紅怎麼也猜不出其中的涵義,卻讓她莫名地產生不祥的預感。
她當然不知道,剛剛步夫人已偷偷塞給靈娥一封信,還交代她必須親手把信交給八王爺。
馬車回到王府都已經過了晌午,靈娥扶著步荊紅下車,朝紅色大門喊了好幾聲,昏昏欲睡的門房才來開門。
回到凝暉閣,靈娥打了盆水讓她稍稍梳洗,服侍她更了衣。
因為已經過了午膳時間,步荊紅只命靈娥做了一些小點心當作午餐。
「小姐,你要不要先歇一會兒,晚一點我再來叫你?」
靈娥遞了條熱毛巾給她擦手,外頭已經開始飄雪了,天氣也跟著冷了起來。
「也好!現在公公應該還在午睡,晚一點你記得叫醒我,我好去向公公請安。」步荊紅柔柔地說道,一點也沒發覺靈娥心虛的神情。
「那小姐……你休息吧,我……我去找春梅聊聊喔。」
「可別聊到忘了喊我哪!」她笑著說。
「不、不會的啦!」
靈娥藏在袖子里的手,將步夫人交給她的信握得很緊,神色極度不自然。
她哪是要去找廚房的春梅啊!她可是肩負著攸關小姐幸福的使命呢!
***************
靈娥才走沒多久,外頭就下起了大雪,狂暴的寒風將窗欞吹得喀喀作響。
這讓原本就淺眠的步荊紅,花了更長的時間才入睡。
可不一會兒,緊閉的門就被硬生生地踹開來。
步荊紅睜開惺忪睡眼,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被闖進屋的楚易勛粗魯地拉起。
「你起來說清楚!」他吼道。
扭曲的俊顏在她眸中放大,她不知道他的怒意從何而來。
「你……怎麼了?」
「怎麼了?你居然敢問我怎麼了?」他怒紅了眼,眼中的怒火定以將她燃成灰燼。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呀……」她蹙著眉,細瘦的手臂被他弄疼了。
「不知道?哼!」
他倏地松開手,步荊紅又倒回床上,手肘不小心撞到了床角。
「你不夠聰明,難道不知道老是用同一個借口,是多麼愚蠢的事嗎?」他微笑地貼近她的小臉,眼中卻有著令人發寒的恨意。
步荊紅疼得差點流下淚水,卻只能咬牙忍住。「你……你要審我,也得拿出證據啊!」
這男人怎麼老是喜怒無常?她只不過回一趟娘家,他也要大發雷霆嗎?
「證據?你要證據嗎?」他陰鴛地問。
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楚易勛狠狠地將紙丟在步荊紅的臉上。
被捏皺的信紙由步荊紅的臉上緩緩掉落在腿上,她微顫地伸手將它攤開。
不敢置信的神情全寫在她臉上。
這是她爹娘寫給公公的信,娘居然……居然將她與夫君尚未圓房的事告訴了公公!
「請你听我解釋……」她拾眼,望進他充滿慍怒的眸里,幾乎可以想像他看見這封信時的憤怒。
「解釋?你認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他恨恨地道。
見鬼了!他先前居然會相信這個看似善良、卻懷著蛇蠍心腸的女人!
「不……請你相信我,這件事不是我說的。」
「不是你說的,難道會是我去向你爹娘說的嗎?」他咬牙切齒地朝她大吼。
「我……」她慌亂不已,不知該怎麼向他解釋這件事。
「你才回去小住三天,一回來我爹就知道了;步荊紅,你真厲害!先讓我放下戒心,再回家告狀,讓你爹娘為你出頭。」
步荊紅倒抽一口氣。「不!我沒有!是、是我娘她……瞧見了我手肘上的守宮砂,這才……」她差點就月兌口說出,是霍復華告訴娘這件事的。
「住口!」
他的吼聲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響。
他憤怒的目光直睨著她。「守宮砂是嗎?」
他用力扯開衣襟,健壯的胸膛袒露在步荊紅眼前。
「你……你這是在做什麼?」她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做什麼?你這不是問了個好笑的問題嗎?」楚易勛笑得放肆。「這不就是你處心積慮想要的嗎?你想要圓房,我現在就給你!」
「不——」步荊紅對著他尖叫,拔腿就想跳下床。
可腳尖都還沒踫到地,她就被楚易勛的長臂圈住了,一陣頭暈眼花後,她已被拋回床上。
「你跑什麼?既然你想當名副其實的楚夫人,我現在就成全你!」
他動作迅速地月兌掉身上的衣服,僅剩下長褲,赤果的上半身毫無遮掩。
「你听我說……」步荊紅慘白著臉,死命地往床角縮。
她不是個只知躲在閨房繡花的普通女子,經商多年,她非常清楚一個男人在極度憤怒時,會做出多麼恐怖的事情。
「你說的話我已經听得夠多了,現在我要用做的!」
他翻身上床,強硬地將她壓倒在床上,開始月兌她的衣服。
「不!你答應過不會踫我的……」
步荊紅死命地揪住自己的衣襟,慶幸著她的話似乎起了作用,因為楚易勛真的停下了拉扯她衣服的舉動。
可她的高興沒有維持太久,他比平時還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是你毀約在先,那我又何必遵守?」
她從他的眼里瞧見了令她害怕的眸光,那是一種足以撕碎她的殘酷光芒……
第六章
「不要!你住手……」
伴隨著步荊紅的哭喊聲,她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楚易勛蠻橫地撕裂,像破布一般的被拋在牆角。
「別……啊!」她清楚地感覺到,他溫熱的唇正欺上她的頸項。
她極力的反抗、推拒,卻阻止不了他刻意的嘈咬。
他的力量讓步荊紅驚慌恐懼,她不停地槌打他,唯一的念頭就是逃走。
「少浪費力氣了!」
厭煩了她無謂的掙扎,楚易勛輕易地將她的雙手拙在頭頂上方。
礙眼的水藍色肚兜讓他的大掌一扯,系在頸項上的繩應聲斷落,下場就跟方才她穿在身上的那件衣服一樣。
緊接著他將目標移向她的貼身綢褲,即使步荊紅已奮力地踢著腿,依然讓他得逞地褪下綢褲。
「不要……」
她的尖叫聲被他放肆的唇狠狠地封住,激烈且帶有懲罰意味地態意蹂躪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