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翊一步步地接近她。
「等一下……」
她都還來不及想明白,就讓長孫翊擁入懷里。
「喂……」她窘迫地嬌呼。
她太明白長孫翊現在眼眸中出現的光芒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拜托,她身子才剛好耶!
長孫翊打橫抱起楚霓袖,走進留雲堂的內室,將她安置在床上。
這間小廂房一直是長孫翊在書房時休息的居所。
楚霓袖下意識地翻身就想溜下床,卻被他輕松地拉回來,嬌柔的身子立即被他壓在柔軟的床褥上。
「我還沒原諒你吶!」她扭身想起來。
長孫翊邪情一笑,挑起眉低啞地問︰「是你自己說的,只要孩子回到你身邊,你就會原諒我的!」話一說完,他溫熱的唇隨即欺上她白細的玉頸,挑逗地輕拂吐息。
「沒錯!所以你不該再踫我。」她一雙小手握成拳,抵在他的胸膛,像是在推拒,卻又看起來無力。長孫翊再也忍俊不住地在她耳畔低笑︰「傻袖兒!我們的孩子一直都在你的肚子里。」最後一字是在她唇邊低喃的,他隨即柔情地貼上她芳香的甜唇。
楚霓袖圓瞠杏眼,呆愕地忘了掙扎。她腦子里全是長孫翊說的話,她的孩子一直都在……「嗯……」她的身子突然一震,只因長孫翊正煽情地啃咬她的頸窩。「不……不行……」她輕扭著身子,不願這麼快就對他妥協。
可是高張的卻讓她的抗拒變得無力,讓她的拒絕轉為嬌吟……長孫翊的手可沒閑著,他熟練地解開楚霓袖身上的衣物,趁她意亂情迷時,以最快的速度月兌去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
兩具赤果果的身軀緊密地貼合,他們倆的心同時敢緊密地貼在一起……???
楚霓袖和長孫翊都累了,歡愛過後兩人相擁著墜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楚霓袖緩緩地醒過來。她撐起身子,溫柔地看著他孩子氣的睡顏,然後下床著衣。她走出內室,拾起之前不小心遺落在地上的畫卷。看著畫中的自己,她不自覺地笑了。
她真不知道長孫爺爺是在何時請人畫下這幅畫,又為何是她……「想什麼?」長孫翊愛憐地將她摟進懷里,輕嗅她發間淡淡的幽香。
「我在想,該不該怪爺爺他老人家亂點鴛鴦譜?」
長孫翊聞言,不禁揚起一抹笑,「當然不該,我還要感謝他老人家的歪打正著呢!」
楚霓袖跟著燦爛一笑,心底急速竄出淡淡的幸福感。她輕輕地掙月兌他的懷抱,走到牆上掛著的另一幅畫前,指尖緩緩地踫觸著。
「她……」
「覺得熟悉嗎?」他站在她背後問。
「好象一個人……」
「是像余飛鳳沒錯,可是畫中之人並不是她。余飛鳳除了外貌相似外,心性一點也不如她。」
「哦!」楚霓袖垂下眼,一副意興闌珊不怎麼想听的樣子。
這男人還真是沒良心,剛才還摟著她說愛她,此刻竟然在她面前討論另一個女人,害她心里怪不舒服的。
「袖兒,你為什麼不問她是誰?」看出楚霓袖濃烈的吃醋模樣,長孫翊的黑眸閃過一抹精光。
楚霓袖抿起紅唇,不想理會他。
他再次從背後擁她入懷。「她是雲兒,我的義妹!」
楚霓袖這才知道自己吃錯醋,尷尬地僵住身子。
「雲兒生性天真爛漫,對人一點也不懂得設防。十六歲那年,她為了一段充滿欺騙的情感,竟笨得投河自盡;她的遭遇對于我,就像是宣告這世間根本沒有真感情似的。」
「所以你選擇游戲人間,寧願和冷冰冰的帳簿為伍;而讓余姑娘住進來,也純粹是移情作用。」
長孫翊點點頭。「可沒想到我的移情作用,卻差點害得你失去我們的孩子,害我差點失去了你……」他一五一十地告訴楚霓袖關于余飛鳳和索靖合謀陷害她的一切。
「要不是我因索靖對雲莊的事情這麼了解而感到疑惑,也不會懷疑到她身上去。沒想到派人調查的結果,竟然出乎我意料之外。」
楚霓袖輕搖螓首。「余虎成是因為我才讓你給教訓的,所以他會教唆余飛鳳替他報仇,可是索大哥他……」
她和索靖畢竟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青梅竹馬,知道他如此狠心地要傷害她,哪可能不難過。
「你還喊他索大哥?別忘了,咱們的孩子差點就被他害死。」他不滿地抗議。一想到他險些扼殺自己的孩子,他就會全身發毛,恨不得殺了索靖。
楚霓袖身子偎進他溫暖的懷抱之中。上天待她已是相當不薄,她沒有失去孩子,更得到長孫翊的愛……又有什麼比這兩樣對她更重要的呢????余飛鳳一回到思雲齋,立即收拾一些有價值的物品,在夜色的掩飾下逃離雲莊。她知道長孫翊會放過自己,全仰仗自個兒這張像他義妹的面皮,否則……她狼狽地逃回澄湖,打算熬到隔天一早便立刻回杭州去。沒想到一踏進清風小綁,就被余虎成迎面賞了她兩個巴掌。
「你瘋啦!」余飛鳳痛捂著紅腫的雙頰,潑辣地罵道。
余虎成惡狠狠地上前揪住她的頭發,赤紅著眼說︰「我瘋了?我要是真瘋了,就不會看在你是我親妹妹的份上,只賞你小小的巴掌。」
余飛鳳握著他的手腕,猜想余虎成一定是知道她失敗了。
「事情沒成不能怪我啊,我已經盡力了!」她痛得擰起眉。
「哼!不怪你要怪誰?沒用的女人,虧我在杭州白白養了你這麼多年!」
「那你想怎樣嘛?」
「想怎樣?」余虎成冷哼一聲。「我在杭州開的妓女院,最近生意可說是一落千丈,你是我妹妹,多少也得幫幫大哥。這樣吧!你就去那兒掛牌。」
余飛鳳錯愕地瞠大雙眼,「不——」
「由不得你,來人啊!」他大叫一聲。
門口一下子跑進五、六名彪形大漢。「少爺!」
「把這女人給綁了,送去鴇媽媽那兒。」
任由余飛鳳拼了命的抵抗,她最終仍舊被五花大綁地送上馬車。
她哭喊、叫囂的聲音漸漸遠去,可卻悄弭不了余虎成心中的憤怒。
啪!他用力往桌上一拍。「長孫翊!楚霓袖!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你們的。」他恨聲罵道。
這時,門口跑進一名家丁。「少爺!」
「什麼事?」
「有位姓索的公子求見。」
「姓索?」難道會是……「讓他進來!」
余虎成揮了揮衣袖,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
不一會兒,家丁丙然領了索靖進來。
「哎呀呀!怎麼真的是您索大公子啊?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了!」余虎成佯作了個揖,冷嘲熱諷地說。
索靖面無表情地冷觀了他一眼,陰鷙地開口︰「余飛鳳呢?」
「我要她滾回杭州去了,怎麼?該不會你和她有一腿吧?」
~索靖倏地握緊了手,斯文的臉龐變得緊繃。「沒有余飛鳳,跟你談也一樣,想不想報廢手之仇?」
「什麼意思?」余虎成整個人嚴肅起來。
索靖向前跨了一步,與他相距一個桌面。「以你們余家在蘇州的勢力,會怕一個小小的雲莊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長孫家可是洛陽首富,與皇室又十分交好……」
索靖寒戾地一笑,「洛陽離這兒可是天高皇帝遠,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至于他驚人的財富……不就是讓我們的計劃更加天衣無縫!」
「你是說……」???長孫翊和楚霓袖自從修好之後,兩個人簡直就是如影隨形,時時刻刻黏在一起,羨煞雲莊上下所有的人。
在幾經商量之後,楚霓袖終于同意放下風荷繡閣,和長孫翊回洛陽;長孫翊也鄭重的承諾她,一年至少回雲莊小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