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契合的身體讓她昏了頭,沖破道德的束縛,熱切地迎合,從床上到浴室,從陽台又滾回地板,連單人沙發上也留有兩人歡愛的痕跡,他們愛得太瘋狂了。
可是奇怪得很,她沒有一絲罪惡感,反而覺得天經地義,結了婚的夫妻不就是該恩愛?
只是滿足歸滿足,體力不見得能負荷,為了應付精力旺盛的他,她是全身腰酸背痛,反觀他卻神采奕奕,不知疲累為何。
難道是她……老了?
「可憐的織夢,老公我幫你揉揉。」他半是取笑、半是心疼地將手伸入她衣服內,輕輕揉.捏發酸的腰骨。
但是人很容易得寸進尺,他揉著揉著,手往下一移,小有色心地搓揉起圓翹臀丘。
織夢?她忽地僵住。「仲夜,我的湯快灑出來了。」
這是夢,他的夢。心口微微一抽的趙瀠青警告自己,不可以入戲太深,夢是假的,不可能成真,她不能被一時的假象蒙騙而丟了心。
一聲溫柔的「織夢」就如同響雷一記,震回她的理智,她必須時時刻刻牢記,否則受傷的人會是她。
「我也快火山噴飛了,老婆,你說該怎麼辦才好?看到美麗的你在我眼前晃動著,我真的忍不住。」他當下吻起她線條優美的皓頸,貪婪地順勢而下,舌忝吮教人欲火高升的鎖骨。
「你等等,不要在這里……」這個狂,她還在煮湯呢!
「我要你。」夏仲夜將妻子抱高,讓她坐在流理台上,兩手急切地月兌掉她的上衣。
好像初嘗的毛頭小子,他感覺自己怎麼都要不夠她。
「不能等一等嗎?至少先等我關火。」她說得好無奈,而他已經將她的雙手拉向他的肩頸攀住,再順手關上瓦斯,口舌並用的蹂躪粉色蓓蕾。
「我愛你,老婆,今生今世只愛你一人。」
女人真是不折不扣的感性動物,一句「我愛你」便軟化她堅硬的心防,任其予取予求的為所欲為。
內衣要掉不掉地掛在皓臂上,一記又一記的吻痕慢慢布滿雪女敕胸脯,他的手也沒閑著,撩高淺藍色長裙,扯下蕾絲底褲,開始挑逗。
喉間發出粗啞的低吼,夏仲夜狠狠地愛著妻子,他的喘息聲越來越大,額頭的汗珠越冒越多,赤果的背健壯得有如太陽神阿波羅,閃耀著陽光般的光芒。
他粗喘著,一邊擺動精悍的腰身,陷入忘我的瘋狂中,幾乎欲罷不能。
一陣白光沖向腦門,往前挺直的背竄過酥麻,由脊椎直透天靈蓋,抖顫的身子又刺了兩下,灼燙熱.流噴射而出……
夢很真,真到讓人以為這是現實。
至少對織夢者趙瀠青而言,發燙的身子不是假,腿間的虛軟和高chao余韻也不是假的,真真實實地在她身上上演。
直到她全身發軟地被抱下流理台,甚至當熱水沖洗過每一寸被疼愛的肌膚,那種令人想發出滿足喟嘆的感受非夢境所能給予。
所以這是夢還是真,她已經不敢確定,深陷其中的她有點迷失了。
「多吃點,老婆,你的體力太差了。」饜足的男人故意嘖了一聲,臉上滿是春風得意的表情。
趙瀠青氣惱地橫眉倒豎。「你少在一旁笑話,小心年輕時縱欲過度,不到四十歲只能打嘴炮。」
「老婆,你怎能詛咒自己的『性福』!我要真不行,你可少了不少樂趣,何況你把我喂飽了,我就不會在外偷吃,你高興,我快樂,皆大歡喜。」他說得振振有詞。
「現年」二十五歲的夏仲夜有著時下年輕人的爽朗,他熱愛生命,有崇高的人生目標,對未來充滿希望,活月兌月兌是朝氣十足的陽光男孩。
兩個人生正起步的小夫妻哪有什麼大煩惱,互相取笑逗樂,彼此依偎談心,他用自己的方式來愛妻子,共築美好的將來。
而年輕氣盛的他正值血氣方剛,面對心愛的女子如何能動心忍性,三不五時就想和她一起發掘閨房樂趣。
「男人出軌的理由千百種,就算是在家里吃得再飽,也會空出一個胃來嘗嘗甜點。」她有感而發。
她的職業讓她看透形形色色的紅男綠女,他們對愛不夠認真,卻又高標準的要求別人,因此衍生不少情殺案,浪費社會的資源,同時也讓她疲于奔命。
听她感慨萬千地嘆息,自認新好男人的夏仲夜連忙舉手發誓。「我對你絕對百分之百忠誠,除了我的親親老婆,沒有女人值得我多看一眼。」
縴指扣上扣子,她穿上衣服以防丈夫色心再起—其實起不了多少作用,他想要時照樣雙手俐落地月兌個精光。「我不要求你對我忠貞不二,但記得吃完要擦嘴,不要把一些骯髒病帶給我。」
「你一點都不吃味?」他臉色一沉,不悅她對感情的淡薄。
「如果你想毀掉我們的婚姻,我再神通廣大也阻止不了,一個家要維系得圓滿需要兩個人的努力,若是你厭倦了,憑我一人之力也難以維持。」她說的是道理,未雨綢繆。
「我不會厭倦你,我要你,我要這個家,我要我們永遠在一起,誰也不能說分開。」他收攏雙臂,緊緊擁抱妻子入懷。
她很想說夢一醒,什麼都是空,他的記憶里不會有她,但……「好,只要你心里有我的一天,我就陪你一天,直到這世界崩塌了。」
人吶!總會傻一回,她困在他的柔情里。
一听到她的保證,夏仲夜又精神振奮地吻了吻她。「從今天起要用力工作,拚命賺錢養老婆,讓夏太太天天吃香喝辣。」
「呃!堡作?」她眨了眨眼,以為听錯了。
「老婆,你那是什麼表情,老公我不上班哪來的薪水養活我們倆?」面對她的反應,夏仲夜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鼻頭。
趙瀠青此時的神情確認有點呆,難以置信自己听到的事情。
在她所經歷的夢境中,還沒有一個夢主是認真工作的,他們一律想逃開目前的生活,進入全新的境界,當不一樣的人。
縱使惡夢也只是拚命的逃,誰會在夢中樂觀進取,成就一番事業。
夢,是人們逃避自我的空間。
「你會覺得餓嗎?」夢里不會饑餓,全憑想像。
笑得像偷腥的貓,夏仲夜低下頭,朝她耳後吹氣。「我吃得很飽很飽,你這身細皮女敕肉是我吃過最美味的食物。」
她失笑地推推他。「別拿我開玩笑,你去上班的時候我該做什麼,也找份工作打發時間嗎?」
天生勞碌命的人閑不下來,她不信他夢里的她停滯在這里。
「想我。」他不怕肉麻的說,以鼻輕蹭女敕白細頸。
「整天想你會不會太浪費了?」無所事事會使人發瘋,她做不來倚門相盼的賢妻。
「一點也不。」輕咬了一口水女敕肌膚,他回答得理直氣壯。
老婆想老公天經地義,他一樣想著她。
趙瀠青若有所思地玩著他的手指。「我可以去你的工作場所看看嗎?我還不曉得我英俊帥氣的老公在做什麼?」
被他老婆、老婆的喊個不停,她也被感染了,以人妻自居,改口稱老公。
「看看呀!」他遲疑了下,眼中透露一絲為難,但是不想教她失望,他還是點頭同意了。「好呀!破例讓你跟,不過到了晚上要好好報答我。」
听著他的暗示,她不禁輕笑出聲。這男人滿腦子裝的是拐她上床,一逮到機會就想索討他為人丈夫的福利。
這會還裝模作樣的先禮後兵,也不想想,兩人一有獨處時間,他哪一次放過她了。
正當她覺得好氣又好笑,人卻已立在一棟高巍的辦公大樓前,招牌上以草書形式鐫刻上公司名稱,日與夜交替的圖騰為其L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