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縱歡後,身體疲累的她沉沉睡去,打算天明時再和他討論朝長久的男女朋友關系發展。
誰知一沉醒來人去床空,涼掉的另一半床鋪顯示他已走了許久,顯然的,他並未如她一般眷戀這次的相遇。
「那我讓賢,讓那些擠破頭的傻瓜去舌忝你的腳指頭,我這人的神氣一向不厚,要不起你這份大禮,讓個路吧!」他不對女人動手,她最好別逼他破例。
像被甩了一耳光的黑木理子頓時面上青紅交加,她更不願在此刻低頭。「宴會尚未結束,你必須留下。」給她時間,她會用身體「說服」他改變心意。
「你土匪呀!哪個國家規定客人不能先走,你要瘋盡避去瘋,別指望我隨風起舞。」真當自己是公主了,招親了不成就蠻不講理。
馮天綱的情緒已繃到極點,隨時有可能火山爆發。
「你可是我專程邀請的貴賓,具有一定的意義,我事先已宣布有神秘嘉賓蒞臨,你一走便是不給我面子。」她蠻橫地扣住他不放,意圖在意會上宣布兩人的喜訊,先一步造成事實。
她走的是險招,不漂亮,但她已無計可施了,為了得到魂牽夢縈的男人,她願意不計一切代價冒險,把他從另一個女人手中搶過來。
「你的面子關我屁事,總統來請我都不買帳,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再不讓開就別怪我動粗……」忍耐到極限的馮天綱終于失控了,他臉色陰郁地舉起左臂,準備將人推開。
驀地,一雙柔荑適時抓住他高舉的手。
「脾氣這麼暴躁怎麼成,我們是客人耶!客隨主便,她要咱們留,咱們就留,當是看熱鬧也好,反正人家都不怕出糗了,你還擔心她沒臉見人嗎?」
此話一出,引起黑木直人高度注意,他冷傲的眼中多了抹利光。
「小風,夜深露重你不想受了寒吧!」他看向她光果雙肩,眼神陰沉地警告她別想繼續招蜂引蝶,她是他的,別的男人不許多瞧屬于他的嬌艷。
何春風輕笑著偎入他懷中。「我有你這暖爐呀!你會溫暖我。」
「你這個小妖女,折磨我最拿手,遲早有一天,我會死在你手里。」他的怒氣明顯被撫平了,語氣雖凶卻不難听出無限的包容與眷寵。
「死在我手中不好嗎?我會溫柔地往你胸口插刀,讓你死得不知不覺,面容平靜地含笑九泉。」她淘氣地眨著眼,笑意盈盈。
沒辦法對她生氣的馮天綱只能用吻懲罰她,他頭一低,狠狠地吻住老讓他想吼人的小嘴。「愛上你,我一定會非常短命。」
他說著狠話,可嘴角卻噙著笑,讓人感覺到他有多重視懷里的女人,一刻也不願放開她。
「不活幾年卻能擁有我的愛,你算是賺到了,開始傻笑吧!」她故意在不經意的話語中,說出心底的感情。
「什……什麼?你剛說你……」馮天綱先是一怔,以為听錯了,繼而狂喜地咧開嘴,笑得有點傻乎乎。
何春風沒讓他太開心,一臉和氣地朝黑木兄妹點頭。「我相信我們會玩得很愉快,這宴會辦得很不錯,讓我有回家的感覺。」
家?面露迷惑的黑木兄妹很快地知道她話中的含意,任意請樂隊變換樂曲的小女人正拉著男友翩翩起舞,滿場飛地跳起台客舞,一首伍佰的「你是我的花朵」飄揚全室。
除了正在跳舞的兩人外,所有賓客都傻眼了,愣在當場不知做何反應。
接下來是大聲談笑,舉杯互踫,何春風滴酒不沾的一一向人敬酒,手拿酒瓶像酒促小姐,十分賣力地勸酒。
不用說,還有更多令人錯愕的小趣味,這對惡搞情侶大大地出了鋒頭,今夜過後,商場上的朋友沒人不曉得他們是一對。
不過,宴會也被搞砸了,主題模糊了,沒幾個記得主辦單位是黑木會社,只當是一般商務應酬。
「大哥,這口氣你咽得下去嗎?」黑木理子眼中烯起熊熊妒火。
「你想怎麼做?」他注視著場中笑得開懷的兩人,臉上毫無溫度。
「我要那個女人從這世上徹底消失。」她的存在是一根非拔不可的毒刺。
「那是問題嗎?」黑木直人陰惻惻地笑了。
早晨的陽光總是刺眼,毫不客氣的照在眼皮上,提醒貪睡的人兒時間不早了,該起床梳洗,美好的一天正等著懂得把握它的人。
貪懶的女人翻了個身,露出藕白手臂。
驀地,她察覺一絲不對勁,腰上的重量似乎……
何春風慵懶地張開如絲的媚眼,倦色難掩地看向環著腰身的黝黑手臂。
她該尖叫的,可緩緩彎起的嘴角卻在笑,眉間多了一抹屬于女人的嫵媚,風情萬種地任由酡紅雙腮染上幸福光彩。
「不要玩我的手,你承擔不起後果。」他可不會對她客氣。
「別太過分了。」她嬌嗔地抱怨。
「哼!懷疑我,現在吃到苦頭了吧!」他不信同樣的話她敢再說一遍。
男人的心眼跟女人一樣小。
何春風輕笑出聲。「幼稚,這種事有什麼好比較,女人聚在一起不都是聊這類的話題。」
比事業、比家庭、比男人、比誰幸福……女人是無聊的生物,無所不比。
「扯到我就不成,明明是強到不行的一尾活龍,卻被你們說成死魚一條。」有損他大男人氣魄。
她再度笑個不停。「看來你壞毛病不少,我要慎重考慮……啊——輕點,你勒到我的肋骨……」這個粗暴鬼。
「還想考慮什麼!我毛病再多,你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乖乖認栽。」他都吃干抹淨了,由不得她說不。
「我好像遇到土霸王了,強搶民女不放,你真有那麼愛我?」她笑著打趣。
他頓了一下,咕噥著吻她。「不愛你就不會忍得這麼辛苦。」
沒良心的女人,居然問得出口,看他受苦,她拍手叫好,一點也不體諒男人看得到吃不到的苦惱。
「你沒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會通靈。」是他腦筋太直,不懂轉彎。
想起昨夜的火熱,何春風的臉又開始發燙。
馮天綱把她的臉轉過來,正對自己。「我愛你,小風,真的愛你。」
「所以你真的有戀童癖?」她故意取笑他。
一怔,他先是低咒一聲,搔撓頭發笑得窘迫。「發現愛上你時,我嚇得臉都白了,我覺得自己像變態……」
「……你才十七歲耶!我又不是畜生,怎能對視同妹妹的你下手。」他吻了吻她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