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老一輩的男人說他太寵老婆,暗地里叫他妻奴。
「芊倫,我欠你一個儀式,請你嫁給我。」他一說完,單膝下跪,雙手捧著一只紅色絨盒。
她嚇了一跳,「你……你在干什麼?你不是求過婚了,干麼又說一次?」
「因為我沒有親自替你戴上這個。」他打開紅絨盒,深情款款的凝視今生最愛的女人。
「哇,好美……」天啦,真是美極了,好像深海中發光的螢石。
「你願意嫁給我嗎?吾愛。」他要給她記難忘懷的回憶。
方芊倫動容的眼眶泛淚。「是的,我願意,你會寵壞我。」
「寵壞你是我畢生的希望。」他輕輕的將鑽戒套入她蔥白縴指,宣誓忠誠的吻上戒面——
「這很貴吧!」她一邊歡喜,一邊擔心被偷。
「為了你,再貴也值得。」她才是他心中的無價之寶。
她眼中含淚的笑出聲,「你幾時學會甜言蜜語了,誰教你的?」
「呃,那個……」他不太好意思的承認,「表姐寫的小說我全看完了。」
雖然看得眼楮都花了——
「嘎?」難怪他兩眼紅得像兔眼,布滿血絲。
方芊倫有說不出的感動,握起他厚實的手輕輕揉搓,這雙手的主人將是她依靠一輩子的男人!
「不要勾引我,老婆。」他眼神一黯,舌干口燥。
「我哪有勾引你,不過是模模你的手……啊,,你在看哪里?」都什麼時候了還色欲薰心。
她用手捂住胸口,阻斷他狂熾的視線。
「這件領子太低了,要不要換一件?」太誘人了,讓人忍不住血脈賁張。
「現在換哪來得及,你上哪重調一件結婚禮服。」紅線村只是個小村落,不像大城市商店林立。
「不是問題,我馬上……」請人送來。
「神經啦,村長伯等著放鞭炮了,你想婚禮改期嗎?」她可不想穿兩次新娘禮服,換來換去太累了。
沒好氣的方芊倫壓住老公的手,不讓他做出叫人笑話的舉動。
他兩眉皺了起來,「可是我不想讓別人看見你的美麗,你身體的每一寸都是屬于我的。」
聞言,她心暖的笑了,「傻瓜,我當然是你的,只有你能撫模我的嬌軀,親吻我的唇,與我夜夜相擁而眠,我愛你。」
「我也愛你。」他低下頭,吻住鮮艷女敕唇。
「韓叡。」
「嗯。」
「時間差不多了。」
「我知道。」
「那你的手在干什麼?」
「再等一下,我想要你。」他的手什麼也沒做,只是覆蓋在她柔女敕的胸部,輕捻慢揉。
「不行啦,會來不及。」奇怪,她怎麼跟著興奮起來,身體在發燙,「速戰速決,一定趕得及。」他急切的撩起她禮服下擺,探向嬌女敕的大腿。
「你有鎖上門嗎?」方芊倫主動的解著他的腰帶,拉拉他合身長褲。
「應該有……呃,好像有……」他不確定。
驀地,一道閃光燈驟地一閃,兩人同時听見按快門的聲音,急速冷卻的激情讓他們同樣氣喘吁吁。
「誰偷拍……」
一只小手倏地舉高,韓翔叡的視線往下移。
「舅舅,我拍得很好對不對?」
「人人?」
沈人人咧開少了門牙的嘴,「上次的照片外公外婆也說我拍得很有專業水準,我以後長大要當攝影師。」
韓翔叡的嘴角抽了一下。
「等一下,相機的照片是他拍的?」他們的春光全被一個七歲的小孩看光?
「呃,那個……小孩子頑皮……我們……」他虛笑不已。
沈人人不懂得看大人臉色,天真的童言童語讓韓翔叡死無葬身之地。
「舅舅送我的相機,他叫我隨便拍。」所以他很听話,拍了很多叡舅舅和芊倫阿姨沒穿衣服的照片。
「隨便拍……」他可真大方。
「老婆,你不要發火,小孩子心思單純,總不能找個大人……」他沒那麼大方,讓人看他心上人的。
「本來就不該拍,你讓我怎麼見人。」越想越氣的方芊倫用力的揮出右手。
十分鐘後,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起,村民們歡欣鼓舞的鼓掌歡迎新人入場。
只是掌聲未完,笑聲又起,不少人還笑得倒地不起,一手指著新郎,笑到腰都挺不直。
風琴聲彈奏著結婚進行曲,目前立志當攝影師的沈人人沖到最前頭,架式十足的對著漂亮的芊倫阿姨和帥……呃,以前很帥的表舅舅猛拍。
按下快門的那一刻,新娘子的表情怒氣沖沖,她一手揪著新郎的領帶往前拖,而可憐的新郎左眼多了熊貓眼,苦笑的求饒。
「咦,你要帶我到哪兒去,為什麼要用黑布蒙眼,神秘兮兮的。」
「別心急,老婆,就快到了,甜美的果實是留給有耐心的人。」
「韓叡,我警告你,你可不要做什麼變態的事,否則我絕饒不了你。」黑抹抹的一片,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他低笑出聲,「我是很想對你做變態的事,不過不是現在。」
韓翔叡和方芊倫結婚當日,便起程前往歐洲度蜜月,他們肆無忌憚的玩了將近一個月,恣意的倘佯浪漫國度。
不過說句老實話,他們待在床上的時間遠超過游玩,每一間待過的飯店床鋪都留下愛的紀念品。
在回來台灣的第一天,兩人還沒回月老廟上香還願,韓翔叡便笑得古里古怪的要送老婆一個禮物,這是他想到最浪漫的事,她一定會感動到哭出來。
但是他老婆不信,憑他這個呆頭鵝是能想出什麼叫她感動的點子。
「小心走,慢慢來。你模到的是牆……好,到了,我要解開眼罩,你先適應一下光線。」寵老婆就寵老婆,他也不怕人家笑,誰叫他打小就喜歡她。
「適應什麼,我……咦,好暗,你沒繳電費嗎?」他不會帶她到鬼屋探險吧。
聞言,他笑得好開心。
「不要太驚訝,我答應你的事一定辦到,你想要的,我永遠會送到你手上。」
他一彈手指。
驀地,燈光大放,覺得刺眼的方芊倫眨了眨眼,隨即慢慢的張大嘴巴。
「這是……」紅線國小。
韓翔叡挖出十幾年前兩人在這里埋下的那個餅干盒,遞到她面前。
方芊倫真的哭了,看著曾經是泥地一片如今早就改為跑道的操場,她知道眼前這看似不起眼的禮物要尋回已屬不易,也多虧當初施工的工人沒有發現它,否則肯定當廢棄物了,不過某人要給她的驚喜顯然不只如此。
攬過她的肩,韓翔叡接過她手里的餅干盒,並從剛剛挖出的地方再拿出一模一樣的餅干盒。
方芊倫更意外了,「這種餅干不是很早就停產了?」似乎從她高中以後就沒再在市面上看過了。
「我找到當初生產這種餅干的公司,不過老板說現在的小孩子比以前的小孩子還刀,雖然我不太明白小孩子的胃口為什麼會變刀,可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打算再生產了,于是我便入股成為最大股東,然後重新生產,而且包裝不變。」他試著向她解釋。
方芊倫听得又氣又好笑。什麼刀,明明是刁才對,這兩字連七歲的人人都分得出來,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浪費,就為了這個餅干盒子買下一家公司……等等,他要這餅干盒子干麼?
她疑惑的看向他,果然成為夫妻以後默契也會變好,韓翔叡從新的餅干盒里拿出一張紙條,內容載明他韓翔叡將愛方芊倫一生一世,請時空蛋見證他們不渝的愛情,五十年後他們夫妻要來取它,而這次他絕對不會再忘記!
「韓叡,我好愛你,愛死你了,你是全天下最好的老公。」
他輕笑,「你還會更愛我,因為我決定把晶城科技移到台灣,以後就不用兩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