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兩敗俱傷的後果,就是便宜漁翁得利的小人了。
棒天,木使者皇甫冰影回報,影子軍團失利一事傳回迷迭島,潛伏在島上的風不群率手下叛變,兵力不在身邊的風炎魂力抗未果後束手就擒。
听聞此消息,龍涵玉當場一掃幾日來郁悶的臉色,一臉堅定地下令要五行跟隨她回到迷迭島。
心上人生死未卜,她也顧不得這樣倉卒回島之舉是否明智,五行使者卻個個暗懷隱憂,龍門和鷹海盟的恩怨未解,這樣貿然闖入敵方陣營的確有自尋死路之虞。
但主子不听勸,他們做人下屬的也只能認命的再度拋下另一半,赴湯蹈火地任憑少門主差遣。
另一方面,迷迭島上的情勢亦風起雲涌,變化迭起,畢摩祭司抵死不願接受風不群為新王,聲稱眾神震怒,不日將有大禍臨頭。
風不群嗤之以鼻,卻也不敢以身試法觸怒神明,再說畢摩祭司所言有理,風炎魂體內的月ソ淚能鎮壓鷹神聖山的火山爆發,殺了他不啻替自己找麻煩。
風炎魂一條命遂是保住了,風不群將他軟禁起來,看樣于是要再擇機會動手。
「王兄,和我聯手吧!」
一樣的鷹王殿,可此時宣緩堂皇的內室諷刺的成了囚禁大鷹高飛的金色豐籠,陽光叫厚重的窗戶遮掩住了,室內一片幽暗,酒氣滿布。
風炎魂斜靠在軟楊上,身邊盡是空了的酒瓶,黑暗給了他一塊藏身處,讓他可以逃離現實的一切。
她走了,也傷透了他的心,因為她的離開象征著海兒將不復存在,從今而後,他們將是對立的兩方陣營,鷹海盟和龍門是永遠的世仇。
對風雲棲的出現他視若無睹,對她的提議也听若罔聞,逕自灌了口酒把她當空氣。
她皺著眉走到他身邊坐下,搶過半滿的酒瓶,這才取得他的注意力。
「這樣不思振作,你以為叔父會主動放棄王位饒過你嗎?」
「閉嘴!賓回你的公主殿去,不要在這里煩我。」他聲音冷得猶如自地獄發出。
她咬咬牙,不悅的站起身,卻不是如他願的轉身離開,反而開始輕解羅衫,曼妙的身材曲線盡露,她長裙底下片縷不著,只要是男人看到無一不獸性大發的撲向她,這是她一向自豪的「武器」。
但是她面前的風炎魂竟如木頭人,目光雖瞟向她,但明顯感覺得出來焦距不在她身上,不堪受此冷落的她一手揉捏著豐滿的胸脯,扭動水蛇腰,款款擺步來到他面一叫。
「王兄,你不好好看看雲棲嗎?」甜膩的聲音幾乎可融化全天下的男人。
見他不為所動,風雲棲主動拉起他的手模上自己的前胸,可他卻一把甩開她的手。
「把衣服穿上,難看。」
從來沒有男人能拒絕她的誘惑!受此屈辱的她恨恨說道︰「為什麼?難道是為了龍家那個賤人嗎?」
哪知話才剛落,風炎魂毫不留情的一個巴掌就揮來——
「別在我面前提到她。」
她捂著臉頰,面上火辣辣的痛感只是更加深她的怨恨。「我偏要說,王兄,你被她害得還不夠嗎?要不是她、不是龍門,叔父怎麼會有機會扳倒你,你……」
「讓風不群那老賊有機可趁是我自己太大意,錯信不該信任的人。」誤判情勢導致兵敗如山倒,他才是該負最大責任的人。
風雲棲深吸一口氣,「現在別說那些了,眼不只有我能幫你。」她邊說手邊纏上他精壯的胸膛。
風炎魂冷笑,「你能怎麼幫我?」
她在他耳邊吹氣,舌尖還有意無意的觸踫他的耳際,挑逗意味十足。「要了我,讓我懷有你的子嗣,我將名正百順的為你去取回原該屬于我們的一切。」
這正是她打的如意算盤,風不群叛變于她是弊多子利,她不確定自己的榮華富貴能保有多久,但若懷有風炎魂的種可就不同了,血統「純正」的孩子絕對是她鞏固地位的一大利器。
「王兄,我們動作可得快點,我是趁看守你的人不注意偷溜進來的……噢,這樣更刺激,有一種偷情的快感……」她的手忙碌的欲剝除他身上的衣物。
風炎魂微微側過頭盯視著她利欲燻心的臉龐,真令他作嘔,他益發想念起那張純白無垢的甜美笑臉,她……現在好嗎?
見他專注看著自己的樣子,風雲棲以為他折服在自己的美貌下,得意的靠過去送上紅唇,哪知他根本無意領受,頭又一偏,她的嘴貼上的是他冰冷的面具。
他抓住她欲解他褲頭的手。「住手。」他以前不要她,現在更不可能要,對他來說,所謂鷹族的血統他壓根不放在心上,他對沒有興趣。
「王兄,你怎麼不明白雲棲的用心良苦呢,我……」她急了。
「少把主意動到我身上,這輩子,我的心和我的都只屬于一個女人。」
她聞言不信的嗤笑,「你?擁有上百個姬妾的鷹王只屬于一個女人?!這種笑話誰會相信。」
她內心醋意大起,明知他口中所言之人是誰,卻還不認輸的不想承認自己是真敗了。
他瞄了瞄胯下,那里的了無生氣代表了它已經會認主人了。「雲棲,听我一句勸,快快離開迷迭島,叔父不是你能掌控的,別想跟他玩把戲。」
「不用你教訓我!你這失敗者,徹底的失敗者!」
風雲棲氣得直跺腳,伸腳一踢把一瓶空酒瓶踢向牆角,砰的發出玻璃碎裂聲,引來門外守衛的注意。
接著又見風雲棲如同暴風一般飆出來,一臉氣呼呼的樣子,驚訝的守衛忐忑不安起來,公主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踫巧風不倫經過,他示意守衛讓他進去處理就好,守衛松了口氣地點點頭。
唉,沒想到他們迷迭島上也會發生這種自家人之間的內斗,弄得底下人難為,站哪一邊都不是,這件事不知會如何收尾,鷹王的下場也堪虞呀!
「鷹王……不,現在或許該叫你……堂弟?」
淪為階下囚的人了,已不需他的敬重。
風炎魂轉過頭來,眸色一冷,「你來干什麼?」
「呵……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听听看你有什麼需要。」他瞄了一眼牆角的玻璃碎片和空酒瓶,善算計的腦中迅速浮現一個念頭,風炎魂向來不是貪杯之人,這麼多酒真的都是他喝掉的嗎?
還是,偽裝成消沉的樣子好松懈他們的戒心?
「我不需要叛徒的服侍。」他從未想過會養虎為患。
「你沒資格指責我,你才是最大的叛徒。」把自己的心給了一個龍門的女人。
將龍女身分散布出去的人是他,支持父親篡奪鷹王之位,他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他要為塔莉亞報仇,他無法忍受間接害死他心愛女子的女人成為他未來的主子,所以他選擇背叛。
「你……為什麼?」風炎魂不解。
「如果不是龍門的人偷走月ソ淚,塔莉亞不會死,她是世界上我唯一珍惜的人。」害死她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他搖搖頭,「塔莉亞的確是因為修煉月ソ淚,心力耗竭而死沒錯,但這個錯誤並非全是龍門的人造成的。」
「哼,你少替童海兒……或者該說是龍涵玉開月兌了,不是他們龍門害的還會有誰?」冤有頭債有主,傷害塔莉亞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你父親。」風不群才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月ソ淚失蹤那段期間,聖女心急之下不顧祭司阻止,倉卒修煉,導致心神耗損太大,終究回天乏術,若風不群不起貪念偷走月ソ淚,在當時順利完成獻祭儀式,塔莉亞不會這麼年輕就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