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吃,這兩個笨蛋只顧著談情說愛,餓死活該。他絕對不會同情他們,誰叫他孤家寡人沒人愛,只能以吃打發時間。
嗚!為什麼他會覺得好淒涼,像是淋雨的小狽,乏人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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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被逼到極點會做出什麼事?
發瘋嗎?
還是極力反擊?
答案是以上皆非,但也離瘋狂不遠了。
當四個婀娜多姿的美女走過大廈中庭,守在樓下的男性新聞人員眼楮都發直了,目下轉楮地看著「她們」掩嘴咯笑,感覺骨頭都酥了。
礙于嚴格的門禁管理,他們就像忠心的老狗守候著,期望追蹤了數日的目標能早日出現鏡頭內。
不過若有養眼的畫面來解解悶,他們倒也不反對,至少讓等待的時間少了無聊,不至于老打哈欠地昏昏欲睡。
一直到四道人影消失在視線中,所有男人同時失望的嘆了口氣,將注意力又鎖住毫無動靜的門口,托起腮開始打盹。
「季春草,不要讓我看見你那口白牙。」她遲早掉了下巴。
「重色輕友,星兒也在笑,你為什麼不叫她闔上嘴巴。」差別待遇。
身材最高挑的「美女」看了咯咯笑的嬌小美女一眼,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有那麼好笑嗎?」
也不想想他這身打扮是為了誰,她居然笑得出來。
「不好笑、不好笑,唔……咯咯……人家忍不住啦!」真是太好笑了,人長得好看,變什麼模樣都一樣好看。
「唉!忍不住就笑吧!反正你也只能笑這一回。」絕無下次。
季春草不平地嚷嚷,「喂!姓隱的同學,你未免太大小眼,厚此薄彼,她笑就可以,我才露齒就招來白眼兩道。」偏寵得太明顯,簡直太過粉了。
「人家是他心愛的小女人,你算老幾,哪邊風大哪邊待,起碼涼快些。」別自討沒趣了,他就是最好的殷鑒。
另一位搔首弄姿的美女搖著腰肢,長腳一扭一扭地撩人視覺,「她」不時朝路人拋著媚眼掩口輕笑,高聳的胸部左右搖晃。
這四個女人里,其中有兩人長得特別高大,擁有國際級模特兒身段,和兩位標準東方女性身高的同伴一比,「她們」就像兩棵大樹,令人仰首瞻視。
「呸!女人愛女人,變態。」她就不信他們那一身打扮敢在大街上公然挑戰禁忌眼光。
「小心你的口氣,得罪人而被毆叫報應。」壓低的「女音」顯得粗啞,像被沙子磨過一般。
季春草沒好氣的睨視扶著笑不停人兒的「女人」。「你才要小心她毀了你一世英名,我覺得你們兩個都是瘋子。」
瘋子配傻子,剛剛好,她一點也不嫉妒他對別的女人比對她好,雖然說當初他們交往時,他從未有過如此的呵護和專注,如果他曾將此時的溫柔分給她一半……
啐!她到底在想什麼,都已經是塵封已久的往事,從交往到分手都是她主動提出的,有什麼好感傷,是她無法再忍受單方面付出的愛情。
她不想承認其實她偷偷在等,等他有一天回頭,也許他口中說的要找一個人,到頭來仍會是她。
可是現在看來,她似乎該死心了……
「春草姐姐,我可以確定我們沒瘋,你看少恩哥哥才是瘋子,扮成女人還那麼高興,邊走邊向男人揮手,肯定有變裝癖,他才是瘋子。」好瘋喔!他干麼向禿頭伯伯送飛吻,真是瘋了。
季春草瞄了一眼正在賣騷的「女人」,同意她的說法。「他比較瘋,而且瘋得沒有格調。」
四個各有特色的「美女」並肩而行,高的那兩位是由韓少恩和隱千眠為了躲避守候在樓下的媒體,不得不做的偽裝。
一開始他們覺得不可能掩人耳目,除了高大的身形外,純男性化的外表如何變得「嬌柔」,肯定逃不過記者們銳利的狗眼。
他們請來有過舞台化妝經驗的季春草進行改裝,在她一番巧手的雕塑下,竟能化腐朽為神奇,將兩個昂藏大男人變成嫵媚熟女及冷艷佳人,叫人驚艷地以為他們是時裝模特兒。
比較麻煩的是本身就是女人的上官星兒,她現在紅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各大媒體上幾乎處處可見其身影,她從小到大的學生照、生活照無一遺漏。
「我們不要跟瘋子在一起,要是跟他一起發瘋怎麼辦?听說精神病院會給人亂打針。」上官星兒不安地拉了拉隱千眠。
听著耳中的瘋言瘋語,眼泛苦澀的季春草有些後侮為她上妝,一張本來就耐看的清麗小臉稍微上點粉,畫出亮麗眼線,原就水女敕的膚質就更具透明感,讓她整張臉都亮起來,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水做的,隨手一掐都能掐出清涼的水珠。
這丫頭有渾然天成的靈秀氣質,仿佛是靜靜躺在湖泊中的清澈寶石,匯聚山川河流的靈氣使其更加璀璨奪目,連她都不得不承認她是美麗的,而且美得像一顆水洗過的星鑽,讓人忍不住要多看她一眼。
韓少恩瞥了相依偎的兩人一眼,做出禱告的手勢。「上帝保佑這群瘋子,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瘋了。阿門。」半斤八兩的人居然有臉說別人不正常,肯定是瘋了沒錯。
季春草做做樣子地以指點了點額頭,順勢往下滑劃了個十字。大家都是瘋子輩,就各自祈禱吧!
「其實偶爾當女人也不錯,上下車有人自動讓座,不像以前搭個車就被擠到邊邊去,像是被遺落在沙漠的小螃蟹。」
什麼男女平等,簡直是佔盡全天下男人便宜,她們享受到的禮遇比她們以為的還多。
隱千眠往他肩上一拍,嚴肅的說道︰「你可以考慮做變性手術,醫院是自家的,不用擔心消息走漏。」
「嘖,你越來越風趣了,我終于看到你的人性了。」感動呀!冰人開始說起風涼話,他解凍了。
韓少恩媚笑地要送上熱情一吻,硬是被鐵臂推開。
從高級住宅大廈出來的四個人舍棄便利的計程車,他們選擇平民化的路線先坐上公車,再轉捷運到淡水,過了關渡大橋旁的水鳥棲息地,遠眺的山色是一片青翠。
山連山,海連海,天水共一色,清澈的湛藍映入眼眸,所有的煩囂一掃而空。
在大都市里,他們猶如受到監視的囚犯,活動的空間僅于室內,睜眼相對盡是無奈眼神,誰也不想成為失去自由的囚鳥。
在一番考慮下,他們決定突破重圍,找一處偏僻的地方暫離家園,和躲在暗處的敵人交手實屬不利,不如等對方把事情搞得更大,他們再出面尋求解決之道。
走了一段路來到位于層巒相疊山腳下的小村落,居民不多才十來戶,其中有幢類似三合院的傳統建築,兩層樓房結構的老祠堂,即是韓家三代以來祖先的居住地。
這是韓少恩的老家,但他本身並未在此居住餅,從他有記憶開始就生活在陽明山豪宅,對于這幢老房子的感情並不深,只知道是韓家的祖業之一,每逢三大節日才會舉家前來祭拜。
而平時會有兩個代為整理環境的管理員,在韓家通知他們要前往時先補是冰箱存糧,等這家子離去再清除打掃。
「別女人扮上癮了就忘了自己是誰。」這人的個性就是太具人性了,才會一再搞出不理性的行為。
「女人就女人嘍!我不介意當小,我們就來個三人行……噢!天呀!你還真狠得下心,我只是說說而已……」何必這麼認真。
捧著肚子慘叫的韓少恩一手扶著油漆剝落的門柱,一面怨聲載道的怪某人出手太快。開開玩笑嘛!豈能當真,他可沒打算一輩子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