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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不能回家?」
「你想回家?」開口的是一名清艷的高姚女子,發型呈波浪狀,微鬈。
「我這麼說了,不是嗎?」她應該沒被囚禁,不算囚犯。
拍了拍手中的泥上,表情極冷的西門艷色交給阮深露一雙布手袋。「你現在還不能回家,狗熊焰正在幫你處理事情,短時間最好不要露面。」
「狗熊焰?」她指的是……
「復姓南宮,只會吃、只會拉屎的混蛋。」敢指使她做事,大家走著瞧。
阮深露喔了一聲不做評論,蹲下跟著拔草種花。「焰在幫我處理什麼事,為何我不宜露面?」
她心里想大概和她的前任雇主有關,大明星向如虹一天連Call三十幾通電話,手機的簡訊,留言千篇一律,被某個火大的男人一把摔了。
「我想你不知道比較好,人因無知而快樂。」
「我堅持。」沒理由瞞著她。
艷色似桃的西門艷色停下手上的動作,明媚的美目透著深意。「給你三個宇,鷹海盟。」
「什麼,鷹海……盟……」臉色刷地一白,她全身抖動如落葉。
他……他們找到她了嗎?
在她成功的閃躲了三年後,他們還是找到她了,在她以為幸福的青鳥終于停在她肩頭時,昔日的陰影又回過頭籠罩她。
她該怎麼辦才好呢?是繼續逃下去,還是終其一生守著擺月兌不了的命運,在夢里殘殺無辜的男男女女,讓染血的雙手沒有洗淨的一天。
想到此,她心口開始發疼。在她好不容易與愛情有了約會,有個不怕麻煩的男人敢愛她,她竟要在此時舍下這一切?
在這一刻,她深刻的了解到一件事,原來她早就愛上聒噪的南宮焰,只是她的心怕受到傷害,才會一再地忽視心底的聲音。
可是現在說這些都已經來不及了,他們注定要分離,鷹王的陰毒殘酷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為了不牽連身邊的人,她必須離開。
「不過是鷹海盟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反正天塌下來會有人扛著,壓不到她。
「而已……」阮深露有些失神,驚訝于她如此漫不經心的語氣和態度。
西門艷色交給她一包種子,要她往土里灑。「一切有南宮焰替你擔著,你用不著太操心。你沒做過富貴閑人吧!趁早享受,以後你就別想有空閑日子了。」
小魔女的魔手不可能不伸向她,套句小丫頭非常不要臉的話——求才若渴,只要是她感興趣的人,不管有沒有驚人才能,她都有本事把對方變成超人。
就像她,只是撒了一把泥土在小魔女頭上,所以此刻便「奉命」整理台灣分壇的花花草草,務必每根草拔得干干淨淨,翻土播種地締造一片花海。
哼!不過就「三畝」地罷了,難不倒她,她一定會非常努力的除草,種出小魔女最厭惡的豬籠草,讓她有時間捉蒼蠅喂草。
西門艷色狠狠地折斷手臂粗的藤架,眼中含恨的詛咒這一片綠地長成雨林。
「我的事我自己承擔,他不必卷進我的風波。」她得走,而且得快。
「已經卷進去了,從他決定愛你的那一刻起。」她要是自己擔得了就不用現在這樣發愁了,一副視死如歸,慷慨就義的模樣。
「他可以不要愛我……」阮深露的聲音越說越弱,幾近哽咽。
冶艷的眼輕輕一挑。「沒人跟你說過我們家的人對感情很認真?」
「你是第三個。」她想笑,卻笑得苦澀。
「既然知道,你就不要有說不愛就不愛的念頭,狗頭焰難得動情,他不可能為了這一點小事放開你,除非你踩過他的尸體。」當然,如果需要人助一臂之力,她義不容辭。
看伙伴有難卻不伸援手,還嘲笑她活該、自作孽不可活,她怎能放他輕松快活。
阮深露搖頭。「那是你們不曉得鷹海盟是何種可怕的組織,他們對待敵人的手段相當歹毒,他……你們不能以小事等閑視之,他們會讓人……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西門艷色冷諷的哈了一聲。「我們龍門那些游手好閑的老家伙才是此道的高手,你沒听過︰‘寧可死闖閻王門,不願活上龍門階。’嗎?」要比整人的招式,他們龍門足以出十大本秘笈,還族繁不及備載地讓人寧願死,也不想活著受罪。
門主和幾位護法、堂主近年收斂了許多,因為他們已經玩得沒什麼好玩的,年紀一大把就等著退休,好交棒給下一代的五行使者。
而青出于藍更勝于藍的小魔女盡得真傳,她眼珠子輕輕一轉,趴下的人肉墊板便不計其數。
「龍門……」
驚叫聲一起,西門艷色冷冷的一瞟。「沒人告訴你我們是干哪一行的嗎?」
瞧她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肯定一屋于的人都忘了向她說這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你們真的是龍門的人?」她居然走進敵人陣營,還愛上……敵人!
「咦!我沒說嗎?」一道黑影擋住了大太陽,低沉的嗓音帶著困惑。
南宮焰不僅沒說,還隱瞞身分,滿腦子想著要怎麼把喜歡的女孩子拐回家,讓她甘心和他緣定今生不離不棄。
而之後的為龍門做牛做馬一輩子就不必說了,免得把人嚇走,財大勢大的龍門雖然是世上最大的黑暗帝國、黑幫組織,可在門內的人可是叫苦連天,直嘆誤上賊船。
依過來人的心得,他自然不肯吐實,等鳥兒飛進網里,確定它沒法飛出去後,那就更加不用提了,反正已是在劫難逃,多說無益。
瞄了他一眼,氣悶在心的阮深露根本不理他。
「臭屁焰,你滾回來啦!」嗯哼!這個家伙居然只替他的女人遮陽,不顧同門之誼,好,她記下了。西門艷色咬著牙,忍受著毒辣太陽往身上曬的痛苦。
南宮焰的眼楮自動省略多出來的「草人」,直往心愛的小女人身側靠。「人參雞湯喝了沒?雪蛤炖百合的滋味如何?我想鮑魚加四物下去熬煲也不錯,你覺得呢?」
她的身子骨太弱了,要努力補一補,多長點肉氣色才會紅潤,臉頰豐腴福福泰泰,否則腰太細抱起來沒有實質的福利……呃!是福氣。
阮深露在他近日填鴨式的進補下,果然圓潤了許多,臉色不再蒼白慘淡,微微抹上一層淡紅,好似剛成熟的水蜜桃,散發迷人的女人味。
而原本死白的唇也多了點艷色,不點而朱的飽滿豐澤,和昔日的干澀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完全是美人兒該有的顏色。
這一切都該歸功不惜成本砸重金的南宮焰,擅用火使者的職權,調動龍門資源一博佳人歡顏,其私心可誅。
「你離我遠一點,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她在生氣,不願人前失控。
即使在氣頭上,阮深露仍極力維持冷靜。
「沒關系,你听我說就好,反正你一向話少,說多了容易口渴,天氣熱咱們進屋子坐,別曬黑了你一身細皮女敕肉,我會心疼的。」南宮焰一把拉起她,不肯讓她陪著做苦工。
「咳!咳!」肉麻話別說太多,我還在這里。西門艷色重咳了幾聲,提醒他別忘了她的存在.
可惜,沒人理她.
「口蜜月復劍。」阮深露甩開他的手,走到另一處空地繼續先前的除草動作。
「冤枉呀!阮青天,我像是那種人嗎?我句句皆是肺腑之言,不敢暗藏刀劍,你可不能誤會我的真心。」他舉雙手發誓,一副蒙受不白之冤的樣子。
「你沒告訴我,你是龍門的人。」光這一點就足以將他打入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