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向如虹順利的騙到一紙女主角的合約後,她眼角瞄到剛用完餐,打算離去的身影,怒火中燒心生一計,話題一轉便將待不住的阮深露卷了進來。
在向如虹的示意下,醉茫茫的男人朝她招手。「啊!原來是助理小姐呀!怎麼看不到臉呢?」嘴巴小小的還挺可愛的,可是變成兩個了。
「那是你沒請她喝酒的緣故,她不高興你厚此薄彼,偏愛我一人。」向如虹嬌媚的笑。
「噢!原來如此。酒保,給這位小姐上酒,越烈越好,全記在我帳上。」這頭發還真漂亮,想必本人也丑不到哪去。
一箭雙鷗,一馬配雙鞍。醉得快站不穩身子,需要人從背後撐著的陳總經理色心不減,滿腦于充滿瑰麗色彩,槍未上膛就幻想有兩女果身侍候。
「我不喝烈酒……」話未完,金黃色液體的高腳杯已然在面前。
「喝!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你知道我可以讓你在這圈子混不下去。」財大氣粗,勢盛人就狂。
阮深露遲疑著,進退兩難。
「就是嘛!阮小姐,才一杯酒而已,你不會讓陳總難看吧!」又不是什麼美女還拿喬。一旁的男人跟著起哄。
她看向假意摳摳指甲屑的向如虹,明白她有意要讓自己不好受,騎虎難下的一口干杯。
只是沒想到她的「不得不」竟被看成豪氣,原本想藉機月兌身的她反被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困住,有酒便有賭的下注她的長相是美是丑,爭相灌她酒,即使她一再推辭,仍被強灌三杯黃湯。看阮深露被玩得差不多了,向如虹才滿意地珊珊走近想為她解圍。
但是,有只粗壯的手臂比她更快,一把攬住微傾的嬌軀。
「在我的地盤欺負我的女人,你們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你誰呀……什麼你的女人,我們要看她長得什麼模樣,你最好滾遠點,別擋著大哥我盡興。」怎麼有一個,兩個……呃……三個,是三胞胎?
「大哥?」來者冷笑的彈彈指頭。「小四,你把店里經營得不三不四,要我收了它是吧!」
「不要呀!大哥,我知道錯了,千萬別收,下次我一定會更用心篩選客人,絕不會重蹈今日的覆轍。」
要命呀!老大怎會在這時候來巡視。風平浪靜時不來,一來就有事發生,而且還是……呃!大嫂落難,他小四川也只有一條命,用來抵賠怕還不夠湊個尾數。
「亂」PUB的店長姓平,行四,單名一個川字,平時大家喊他一聲四哥或四老板,但是一踫上胳臂比腿粗的男人,他這尾小魚就真的微不足道。
「下一次就自己先把洞挖好,省得我動手。」泥屑鑽進指甲縫里可是很難洗干淨的。
「是的,大哥,我連墓碑都自備。」好險,逃過一劫。小四拍拍胸脯暗吁一口氣。
「思。」南宮焰惡臉一轉,火氣不小的一吼,「都給我爬出去!」
「嗄?什麼……」爬……爬出去……
三秒鐘後。
一道、兩道、三道……五道慘叫連連的黑影飛了過去,筆直地落在紅磚人行道上疊成一排,各附加免費拔牙一顆,永作留念。
解決完自討苦吃的蒼蠅,南宮陷抱著心愛的女人就要離去。
「等一下,你要把我的助理帶到哪去?」
氣勢凌人的向如虹雙手叉腰,作出搶人的姿勢。
「不干你事。」礙眼。
「你將我的人帶走就有關我的事,把她給我放下,不許用你的髒手踫她。」該死,居然敢搶她的人。
「我的手髒?」他將手翻來翻去看個仔細,確定無任何」污垢才緩緩開口。「修正你的用詞,她是我的,不是你的。」
小氣的男人相當計較用你,你的和我的分得一清二楚,不容越界。
「你是什麼東西敢大言不慚?露露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沒有資格帶走她。」向如虹的眼神十分輕蔑,瞧不起眼前塊頭大的男人。
「呵呵!不好意思,我是她的男朋友,關系比你更親密,你最好滾遠點,不要擋路。」那是壞狗的行為。
「男朋友?」她不信地一嗤,「單憑你三、兩句話就想唬弄我,你是太天真還是無知,她有男朋友我會不知情?」
他笑得很虛偽,不見真誠。「我們家小露害臊,對不重要的閑雜人等懶得理會。」
「誰說我是閑雜人等,我和露露是生命共同體,我們絕不可能被分開。」尤其是不知從哪冒出的野男人。
南宮焰冷哼,黑眸射出的目光頓時凌厲如劍。「把她推進豺狼堆不伸援手,殘酷地看著她委屈自己,這算是哪門子的好朋友?難道你不曉得她根本毫無酒量?非要她丑態畢露才停止你扭曲人格的折磨嗎?」
「你……」為什麼他會知曉……
「別以為沒人看見你的所作所為,我在等著看你有多丑陋,能泯滅良知地將別人玩弄在股掌之中到什麼地步?關于這一點,你還太生女敕了,可笑得緊。」
當那道鮮明倩影躍入深瞳中,他第一時間便發現她的存在,而且興味十足的觀察她和女性友人之間的互動。
到PUB點飯吃她是第一人,經他以眼神示意,大廚才匆匆忙忙撈出僅剩不多的食材,勉強弄出一道香味四溢的佳肴。
原本他沒打算上前破壞她的食欲,民以食為天,人吃飽了才有體力做其他事,他的出現肯定會害她消化不良,食之無味。
要不是看她被朋友陷害,身陷豺狼虎豹之中,惹得他肝火大動的話,他會晚幾分鐘現身,帶給她驚喜……或驚嚇連連的夜晚。
他的脾氣是因人而起,在面對他「害羞」的小甜心時,他絕對是溫柔體貼的好隋人,甜言蜜語地把她捧在手心當寶,極盡呵護。
可是那張牲畜無害的笑臉是黏上去的,他臉一翻便是窮凶惡極,有道理就講道理,沒道理就拳頭相向,凡事都是他有理而別人無理,一拳被打死也是人家活該。
「你在嘲笑我……」怒不可遏的向如虹氣紅了雙頰,霓虹閃爍下臉上不見平日在螢光幕前的嬌艷嫵媚。
「你還不夠格接受我的嘲笑。」傲慢的嘴角斜勾,狂妄如高踞廟脊上的狻猊。
「你……一見勢不如人,又想起他一呼百諾的威風,她忍下氣,改弦易轍的換上一張討好的嘴臉,「呃!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有一點小小的誤會,我請你喝杯酒,咱們好好聊一聊。」
南宮焰冷冷的說︰「不必。」等級不同。
她咬了咬牙,又是一副媚得快酥骨的模樣。「哎呀!就一杯酒嘛!良宵還長得很,就你和我兩個人,我們能做的事可多呢!你說是不是?」
向如虹使出慣用在男人身上的伎倆,眼波一挑、語句輕佻,看似無意卻有意地撩開深V領口,玉肩微果的露出飽滿雪峰。
通常只要她身一彎,兩眼發直的下流胚子就會像丟了魂似的,口角流涎的跟在她身後,惡虎一般地只想把她吃干抹淨,連一點渣渣也不留下。
因此她沿用老手法想引誘眼前的冷厲男子上鉤,雕塑完美的曲線可是她最有利的武器,攻無不克的擄獲昂藏男兒心,讓他們為她著迷。
可是當她意圖接近全身散發冷意的肌肉男時,竟意外地撲了個空,他不知何時移動雙腳,讓重心集中在上半身的她因依偎不成而差點跌跤,踉蹌了兩下才站穩腳步。
這讓她更加不服氣了,激起她前所未有的好勝心,視同挑戰地不肯示弱,要他如同其他男人一樣屈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南宮焰譏誚的一哼。「要賣騷到別處去,我對一身假貨的女人不感興趣。」不小心捏爆水袋可是很麻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