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以上奢望全部駁回。」她不認為自已是做賢妻良母的料。
「那反過來呢?」為了抱得美人歸,大男人要自動矮化了。
「反過來?」他不會是……
「衣服我來洗、地我來拖、煮飯燒菜我代勞,你只要負責生孩子就好,啊!補充一點,請用力花我辛苦賺來的血汗錢,電費、水費、瓦斯費、帳單、信用卡……通通我來付,這樣劃算吧!」
「嗯!很賢慧。」喬品真想笑,卻在瞧見他陰惻惻的神色後,往廚房退了三步。
「親愛的女友,你試過生米煮成熟飯的滋味嗎?」給她一口糖吃,她便得寸進尺地將整罐糖捧走。
前人有雲,女人不能寵,一寵就爬上天了。
「親愛的男朋友,你要不要先等我吃飽再說,狼吞虎咽有傷腸胃。」男人喔!腦子里裝的東西都一樣,起而行不願坐著談。
他忽然笑了,一臉滿足。「你第一次承認我是你的男朋友,而且沒有一絲為難。」
「不好嗎?」她可以收回。
「你讓我等了一輩子,我怎會說不好,就怕你一轉身又忘了。」女人一耍起賴來還真是難以招架。
在美國,他也交過不少女朋友,有洋妞、日本人、香港人,台灣人倒是沒什麼深交,上過一次床就說拜拜了,印象不深。
不過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非常黏人,把他當成私人專用的收藏品,不許他看別的女人,還得充當萬用提款卡,哪家銀行的帳單都得支付。
說真的,他有點怕了,一開始交往時,她們個個溫婉可人像個小女人,溫順得讓人以為撿到寶,但只要一發生性關系,晚娘面孔就一一浮現,要求也越來越多,越來越過分。
他現在終于知道為何以前的戀情都不長久,因為他還沒遇到對的人,讓他想憐、想寵、想愛、想把一切都給她,只求她一抹真心微笑。
現在他找到了,那個人就是她。
「嗯!你把我想得太惡劣了,我是那種人嗎?」她只是喜歡慢慢來,不要太急躁。
「你是。」商左逸咬了她一口,惹得她哇哇大叫。
「你講話太不含蓄了,一點也不客氣。」她還反省了一下,想想自己是不是他說的那種人。
他得意地吻她。「要是客氣就追不到你。」
「我很難追?」
「是曾經,不過……」他追到手了,「想不想談談昨天發生的事。」
手指輕梳著她柔軟細發,他像是談論天氣好壞般順口一提。
聞言,喬品真臉色微變,停滯的聲音久到讓人以為她不願回答。「不想。」
「喔!那就算了,吃蛋黃美白皮膚,土司留給我。」
商左逸笑嘻嘻地搶了一片土司,看起來並無不悅。
「你不問嗎?」她忽然胃口全失,回頭一望貼著她後背的男人。
「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開口,我是個聆聰的好听眾,專門收留你的心情廢料。」夠偉大吧!卑微的不像男人。
「左逸……」她動容地撫上放在她腰間的大手,愛他的心又添滿一分。
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又叫人哭笑不得。
「你這人根本逼不得,我要是一直問你為什麼哭,說不定你頭一轉就拋棄我,縮進你的保護殼里不要我了,那我多可憐呀!為了一點小事就成了棄夫。」他語氣夸張得令人忍俊不住。
實際上他的用意是不想她憶起傷心事,她的淚會讓人心痛。
「你……你可以去當搞笑演員了。」喬品真以肘頂了他一下,笑岔了氣。
「我只想看你笑。」伸手一拉,他深情地凝視她,「我愛你,我要你每天都開開心心地笑著,沒有煩惱、沒有憂秋心,只有滿心的喜悅。」
她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靜靜地回望他,餐盤幾時被他取走也毫無所知,整個人淪陷在他深幽的黑瞳中。
商左逸溫柔地撫著她的臉。「也許你不像我愛你這般愛我,但你在失意落寞時會想到我,我覺得很高興,那表示你心里有我的存在,我正慢慢地滲入你的心。」
你早就走入我心底,但我卻不自知。她在心中回答著。
「喬品真。」
他驟地喊出她的全名,讓她嚇一跳地睜大眼,不懂他又想干什麼。
「你吃飽了吧?」他惡狠狠地問道,活像攔路打劫的強盜。
「呃!飽了。」怎麼他的表情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好,感性的話說完了,該上場的是獸性,換我止饑了。」他像發狂的公獅一把抱起她,將她往軟床一扔。
「啊你……你慢著,我會吐……」剛用完餐不宜從事激烈運動。
「吐在我身上無妨,反正待會我們還可以洗個鴛鴦浴。」他婬笑著往她頸上種顆草莓,迫不及待地享用遲來的大餐。
「你會不會太急了一點,我不習慣……」她撥開他的手,他又由別處下手。
商左逸急切地將她壓在身下。「多做幾次就習慣了,學習是知識的來源,我保證你很快就能跟上我的步調。」嘖!多飽滿的果實,鮮女敕欲滴的叫人快來摘食。
喬品真失笑他的謬論,卻又抗拒不了他蠻橫的強取豪奪。「一定要這麼急嗎?不能先等一等?」
上身一涼,隨即又覆上頗具重量的溫熱胴體,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拒絕一頭饑渴的野獸,他的動作、水遠都比她快一步,讓她無處可躲。
「當然急嘍!食物要趁熱吃才美味,對餓了很久的男人而言,我的速度還算慢的了。」所以他得多討些利息,以免她賴帳。
「慢?」難道他跟幻象二000比不成?
已經說不出話的「受害者」幾乎是赤果受刑,放棄垂死掙扎任其肆虐,他的理智早就拋向九霄雲外了,哪能拉得回來。
雖然她從沒想過和他發展成情人關系,甚至是果呈相偎、肢體交纏的親密行為,不過既然都愛了,早晚有一天會發生今天的事,她又何必矜持忸怩。
一想到此,她全然放開地撫模他線條分明的身體,毫不遜色地挑起他的感官反應,刺激他敏感的性感帶,惹得他粗喘連連。
「天呀,你這該死的小妖精,存心要玩死我。」狂烈的快感使他幾欲發狂。
「不,我只是要讓你精盡人亡。」她用她的步調慢、慢、來,不疾不徐地玩弄昂藏的武器。
「噢!你……我的天……我一定會死在……你手上……」真是最窩囊的死法。
商左逸重重喘息著,全身布滿因激情泛出的汗水,胸膛因極致的快感而快速起伏,像是巨龍要破胸而出,沖向雲霄。
他在顫抖著,渴望進入柔軟的芳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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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打擾了,希望沒有打斷你們的好事。」
兩具汗濕涔涔的軀體倏地分開,以最快的速度拉起被子遮蓋,驚惶但不失措地看向發聲的源頭,急促的喘息聲仍清晰可聞。
但他們沒瞧見來者眼底一閃而過的惡意,她絕對是故意的,刻意在緊要關頭出聲制止兩人結合,讓他們由飛上雲端的快樂迅速往下墜,直落地獄的入口。
一如清荷的恬靜婉約,神情未有一絲異樣的桑青荷溫婉地笑著,絲毫不曾表現出難堪或羞怯。
彷佛司空見慣不足為奇,擅自闖入不見有愧,盡避人家不悅地瞪著她,希望她識相點自已走開,她仍像種在水中的荷花,未移動半步。
這種厚顏的人最惹人厭惡,偏偏她神色自若地看著床上赤果的兩人,好像他們的行為才是不得體的,必須懺悔改過才能獲得原諒。
別人都是污穢婬賤的,只有她清高坦蕩,世人得以她為道德標準加以奉行,不能做任何不名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