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該怎麼形容呢?應該是風情萬種吧!昔日的嬌俏動人轉為今日的輕佻嫵媚,流轉出令人一愕的邪氣。
總而言之是她像「長大」了,艷氣逼人像朵帶刺的玫瑰,沒有白色鈴蘭花的清新柔美,帶給人相當大的視覺沖擊。
「怎麼了,你們不希望我重獲新的生命嗎?為什麼一個個眼楮睜得像牛眼的瞪我?」媚態橫生的荷米絲掩著嘴輕笑,凝睇的神情宛如在嘲笑他們的呆拙。
笑聲一起,如夢初醒的眾人才有了動作,反應可笑的干笑不已。
「呃,我是對魔女莉莉絲的女兒荷米絲非常感興趣沒錯,可是一時之間還是不能接受妳真的存在的事實,我……我……天呀!我興奮得心髒快跳出來,不知道該說什麼。」米子芙語無倫次,差點咬到舌頭。
相較她對女巫、巫術的著迷,只為追尋傳家聖物琉璃燭台的闕天笙就顯得沉穩些,他不急著索回家傳寶物,氣定神閑的以義大利人專有的幽默風趣自嘲。
「不,我是驚覺妳的美麗令我心跳加速,血脈僨張的忘了我該說什麼贊美詞才不致唐突了佳人。」他行了個優雅的紳士禮,在眉問帥氣的一劃。
她是很美,但還不到令他心動的地步,他的目標是她身旁桃木色的留聲機,不因而有所動搖。
但他華麗的詞藻和外交官詞令引起某人的不滿,話才一說完便射來兩道利劍般怒光,見血似的快要瞪穿他的後腦勺。
「我看你全身的血集中在下半身,口蜜月復劍的為你的『分身』鋪路,男人的注意力在女人胸部以下,托高的位置,你滿臉的婬欲叫人看得惡心。」下面發達的銀毛猩猩。米子芙在心中補充了這一句。
「嘖!好酸的檸檬味,到底是誰嘴巴發出的?我們闕家的男人不偏好大女乃媽型的,像某人的小巧玲瓏我也能勉強接受。」他迷人的銀眸直逼她。
大小不是問題,卻是女人最敏感的話題,一听他說她「小」的米子芙感到自尊受損,氣呼呼的跳起來往他胸口一戳。
「姓闕的,你的一雙賊眼不要亂瞟,這里比我小的大有人在,少用隱射的語氣拱我當爐主,我的罩杯剛剛好。」為了照顧她的不平,她硬是背脊挺直的挺出渾圓有型的曲線。
低頭一瞧自己的胸部的雲青鳳有些汗顏,身子一縮往後退了一步,不敢與人爭強的自暴其「發育不良」。
不過她堅持是晚熟,還有發展空間,她正努力以青木瓜炖排骨來補其不足,假以時日必定波濤洶涌,傲視群雌。
闕天笙目測了一下,含笑的說了個數宇。「是剛剛好適合我掌心的大小。」
「你……你下流,誰允許你透視我--」她氣得以手環胸,免得走漏春光。
闕天笙的神情是歡愉的,當她的假想敵當了兩年也該落幕了。「我要真能透視,妳用手擋住有用嗎?」
他照樣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他有此天賦異稟的話。
「你……你……哼!懶得和思想婬穢的惡棍計較,你最好別對我心目中神聖的巫女出手,她是我的……」研究目標。
沒等她說完,驚呼聲立起--
「原來妳是女同志呀!難怪對出類拔萃、氣宇軒昂的我不感興趣。」雲清霈終于知道她來去匆匆、正眼也不瞧他一眼的原因了。
森田光琳竊笑的挪挪身子,盡量離她無賴又不怕死的老公遠一點,免得被他那張沒遮攔的嘴牽連死于非命,連她那群遠在日本的「聯合國」兄弟姊妹也來不及搭救。
「不,你錯了,我是看不起只有一張嘴的男人,嫁給你的女人一定不是什麼普通人。」忍耐力超過一般人的極限,才能忍受他的「無能」。
筆意听不懂諷刺的雲清霈笑咪咪的揮手,「哎呀!妳真是聰明絕頂的靈媒,看得出我老婆身手不凡,我光一張嘴就逗得她對我死心場地、百依百順,妳那位闕先生還差一大截呢!」
他笑容不減的對著荷米絲又說︰「對吧!表魂女,我才是最棒的,雲家最後的救世主。」明日的偉人。
謗本不知道是在叫她的「荷米絲」臉色十分復雜,帶著濁色的紫羅蘭瞳眸瞪著不遠處的一對情侶,眼中閃動著貓似的陰驚寒栗。
她不懂哪里出了錯,明明她是以最完美的身分出場,理應受到眾人的注意,她都料想好了,先是她重生的方式會備受質疑,然後她會說出這兩年令人鼻酸的際遇,好獲得更多的憐寵。
為何大家的反應是如此冷淡?對她過去遭遇的事只字不問,除了那兩個無關緊要的外人外,他們看她的眼神是陌生的。
她是「荷米絲」,難道大家的眼都瞎了嗎?看不見她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以更冶艷的一面來擄獲所有人的心。
包括她最想要的那個人。
「喂!表魂女、鬼魂女,妳別一個勁發呆,妳還沒說我是棒棒小馬王。」雲清霈驕傲的挺起胸襟,像個孩子似的等人贊美。
好丟臉呀!這個「孩子」是誰?我不承認他。遮著臉羞于見人的森田光琳又挪了一步,裝做和他沒關系。
,「咦,你剛叫我什麼?」她應該沒听錯吧!他叫她……
「鬼魂女呀!妳以前是個鬼嘛!總不好叫妳留聲機小妖精,或是死不投胎的喇叭鬼吧!」前者還好,後者難听得要命。
「唼!沒創意的小表,拾人牙慧。」一道小小的聲音悶悶的響起。
雖然小聲得有如蚊蠅拍翅而起,可仍引起耳力特好的雲清霈注意,他瞟了一眼若有所思、看向發出「噪音源」的薛寶兒。
「什麼鬼魂女,你膽敢蔑視魔女莉莉絲的女兒,她雖然死了還是具備魔女的身分,不是一般的鬼魅。」鬼是最下等的垃圾,不配與陰暗界的魔女相提並論。
「她?」怎麼會有人以第三者稱謂自稱?
一瞧見他困惑的神色,荷米絲一整臉色露出魅惑眾生的微笑。「『她』是我的過去,我還不習慣自己曾經死過一次。」
「喔!沒關系,妳多死幾次就習慣了,我會叫巫斯叔叔幫妳超渡。」他會幫忙翻經書,念阿彌陀佛咒。
什麼叫多死幾次就習慣了?!他的話引來怒視的白眼,想把他推向刀口,讓他嘗嘗死亡的滋味。
「我是巫師不是道士,別叫我做和尚的工作。」巫斯冷冷的說道。
和尚和道上一樣嗎?雖然他們好像都敲鐘念經,送往生者上路。
算了,不研究,重點是……「鬼魂女,過去的妳死都死了,干麼還回魂嚇人?」
就算魂飛地府跑去投胎也不過兩歲的娃兒,哪有灌水灌得這麼厲害,一瞑大一寸變成超大尺寸的嬰兒炸彈,炸得以為她已魂魄盡散的他們好不心驚。
這絕對不是一份驚喜,而是有預謀的整人游戲,先是惡作劇的消失一段時間,再蹦地一聲跳出來大喊--你們被整了。
「你認為我的重生只是一種嚇人把戲?」「荷米絲」的眼中閃著冷意,左手徽垂的釋放一束光。
「不然喏!兩年來無聲無息的搞失蹤,妳能指望我們會多樂于歡迎死人復活……噢!包正,是鬼魂女有了正常尺寸。」不用再辛苦的睜大眼,瞧她跑來跑去的半透明身影。
他指的是身高,而不是胸圍。
「雷米爾,我的愛人,你也希望我從此覆蓋在黃泥土下,不來壞你的好事吧?」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你的眼中只能有我一人。
眼波一挑,她挑釁的注視一直對她視若無睹的男人。
被點名的雷米爾只是漠然的以眼角一掃,「妳的死活關我屁事,我也不是妳的愛人,少用妳抽筋的眼楮勾呀勾,真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