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華的人是不錯,但不對我的胃口,我比較中意蔓生植物。」杜玉坎故意挑起他浮動的怒意。
冉冉孤生竹,結根泰山阿,與君為新婚,菟絲附女蘿。他個人偏好菟絲附女蘿,糾纏一生。
「去你的蔓生植物,你休想腳踏兩條船。」他絕對不會讓他越雷池一步。
頭一偏,杜玉坎輕笑著凝望他的小貓。「青蘿,妳昨夜睡得好嗎?我忘了向妳道早安了。」
這是挑釁,絕對是挑釁!暗青蒲氣紅了眼握緊雙拳。
「我的睡眠品質一向不錯,不管身旁有沒有人。」有他無他都差不多,她睡得一樣安穩。
「小心點,這句話會引起男人的性沖動,尤其在看了妳一夜甜美的睡顏後。」是男人都會視同挑戰。
而他剛好也是好戰的男人。
「你、你、你對我姊姊做了什麼?」這個魔鬼、畜生。
肩一聳,杜玉坎輕易地將他守護的女子擁入懷中。「這件事問你姊姊,我會害羞。」
「你會害羞?」他在裝什麼蒜頭?傅青蘿斜目一睨,當是听了一則笑話。
「你會害羞?!」他在要什麼白痴,敢做不敢當。氣憤的傅青蒲揮舞著雙手,他最想做的事是給他一拳。
「我不該害羞嗎?這畢竟是我的第一次……」
他還沒說完,兩道輕蔑的諷音同時響起。
「第一次--」
「唉!你們讓我好不安,誰都有第一次,我第一次和女人同居一室卻什麼事也沒發生,這對我人格上的傷害難以彌補,我不該羞于啟齒嗎?」
杜玉坎的「實話」換來兩道白眼,他大笑地當著傅青蒲的面吻住自己認定的女人,惹得他跳腳準備一槍轟掉他的腦袋。
第七章
「妳跟『他』是怎麼回事?妳知不知道和他走得太近很危險?」
簡直是飛蛾撲火,把自己往死里推,一個不慎將萬劫不復。
一道很無奈的女音隨即莫可奈何的響應,「他大概是發現了什麼,所以鎖定我當主要目標寸步不離,我比妳更困擾。」
什麼事都不能做像是被困住了,綁手綁腳有志難伸,既定的計劃因此全盤打散,在一雙銳利的鷹目盯視下她根本無法動彈。
原本她以為杜玉坎只是一時興起不會持久,畢竟警力有限不可能全程二十四小時都跟她綁在一塊,總會有幾個小時松懈的時候。
可是她沒想到他真跟自己耗上了,如影隨行沒一刻放松,只要她一有動作他一定早她一步在前頭候著,還用責備的眼光看她怪她太慢了,累他久等。
「困擾?!」她說得太輕描淡寫了。「妳不會不曉得他對我們的威脅性吧!」
困擾不足以形容近日來的損失,懸而未決的「公事」一件堆過一件,都快將人給淹沒了。
「那妳說我該如何做才不致跟警方對上,目前我的身份是『雲端科技』總務課的小職員,總不能要求高層對他的言行嚴加控管吧。」
尤其他隸屬特別行動組,所執行的任務屬于編制體系外的特例,不受地方官員管轄,直接任命于警政署,極受中央政府重視。
「妳問我該怎麼做,妳在玩我還是耍我,我這只假蝴蝶能作重大決策嗎?」該動腦的不是她,她只是負責動手。
「為什麼不行?真亦假時假亦真,妳動作多一點說不定他會轉移目標盯住妳。一那時她就輕松多了,不用各懷鬼胎地閃避。
沒好氣的胡心蝶惱怒地一瞟。「妳這個不負責任的死女人還有臉開口,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就是妳帶給我的,妳還敢嫌我不夠努力?!
「還有妳笑什麼笑,我被男人嫌棄妳很樂嗎?花蝴蝶也有慘遭滑鐵盧的一天。」
無故被點名,丁加恩挑了挑眉。笑是人的情緒之一,干她啥事?干麼將怒火波及無辜的她身上。
「蘿,把那只蝴蝶拉遠點,別讓她像狗一樣亂吠。」六只腳的昆蟲和四只腳的動物不同科,她是突變種。
有冷面笑匠性格的丁加恩是冷靜型軍師,頭腦一流卻不務正業,能不做事絕不做事,把侵入他人計算機的行為視同玩電玩游戲,樂此不疲的耗上一整天。
她不是計算機駭客而是計算機頑童,她只是進去玩一玩和人家打聲招呼,然後視她當時的心情給子或拿走她認為有趣的東西。
當然,她不會亂放病毒,而是幫人家設計防火牆,考驗對方破碼的能力好搶救硬盤,免得自家計算機被鎖住無法使用。
胡心蝶冷哼了一聲,「妳說誰是狗來著?整天對著計算機屏幕廢寢忘食,不成痴也成狂,妳還有藥救嗎?」她休想冷眼旁觀置身事外,該有她的一份絕對跑不掉。
要死大家一起死,挖好的墓穴夠大,埋她們幾個無聊閑嗑牙的女人綽綽有余。
「她是沒救了,可是妳……哈哈……」一瞧她獵男失敗的嘴臉就令人忍不住想笑。
胡心蝶咬牙切齒道︰「汪、恩、婕,妳想換一副假牙嗎?我出錢。」可惡,竟敢嘲笑她!
出師不利不是她的錯,干麼怪罪她魅力失效,真蝴蝶和假蝴蝶還是有天壤之別,她一再加強電波也電不到意志堅強的男人。
哼!說不定他是一顆石頭,所以電流再強也無動于衷,任憑她勾引拋媚不動如山,如現代柳下惠。
其實她真的有動心的感覺,甚至想收山當個良家婦女。在她身邊的男人不要橫肉滿面便是豺狼虎豹,沒一個能讓人安心,瞧久了也會心煩。
但那心懷不軌的家伙卻是個極品男,風度翩翩,氣宇軒昂,氣勢不凡還帶著一股令人痴迷的氣度,是女人很難不受吸引。
「嘖!這麼暴力呀!人家看不上妳就遷怒的行為實在不可取,好歹我們也把第一順位的機會讓給妳。」自己功力不足能怪誰,長得美不一定事事順利。
老天是公平的,總不能都厚待她一人,名利、愛情雙收。
「第一順位……」含怨的胡心蝶一臉棄婦的模樣。「妳們好樣的,推我去送死還一副施恩不望報的樣子,妳們以為煙霧彈好當嗎?」
誰不知刨第一的人死得最快,表面說是極具福利的差事,其實是吃力不討好,沒人肯承接就推給她,故意懲罰她的屢次缺席。
什麼叫毫無異議通過決議,沒反對就表示贊成,沒到場的她自願放棄否決權。
哼!謗本是趁機報仇嘛!拿她每月的生理假大做文章,好像她就那麼饑渴,一日不能沒有男人,出賣色相的工作全由她一手承包。
「可妳覺得我們虧待了妳嗎?若他來個惡狼撲羊的話,妳會客氣地說不要?」各人品味不同,她們專為她保留好料的耶。
若人家像以前的膿包一樣容易上鉤,說不走她還不屑一顧嫌腥臭,直說天下烏鴉一般黑。
被說中心事的胡心蝶凶不起來的一睇。「妳們別盡圍剿我,該想想對策應付青蘿的男人。」
得不到他就放開他,她氣量沒那麼狹隘,緊捉不放硬是弄假成真,非得搞得兩敗俱傷才甘心。
「他不要我的男人,收起妳們的好奇心,我,無可奉告。」想把茅頭指向她?她們太天真了。
一看數雙眼楮頗富興味地瞧著自己,傅青蘿四兩撥千斤地將手中的球撥出去,不讓她們有碎嘴的機會。
「呿!幾時變得這麼小氣了,打馬虎眼想蒙過去呀!我們可不好打發。」沒個交代她們豈會輕易放過她?
自從杜玉坎正式「借住」傅家起,除了第一夜有睡在佳人香閨外,隔天開始便成了傅家小弟的同居人,一打地鋪一睡床地展開共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