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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律師 第23頁

作者︰寄秋

但更多人已經篤定她是溫室里的花朵,沒經過什麼大風大浪,哪能成就什麼大事?還是早早交出地盤省得大家撕破臉,動起手來可就難堪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楊武山身上,沒人發現被他緊捉住手下放的東方律流露出難受的神色,似乎受不了別人踫他,可又不能無禮地抽回。

「爹地,人家早就長大了,你還取笑人家。」一臉嬌羞的楊采心甜笑地偎著楊武山,一副不會讓他失望的模樣。

「瞧瞧我這女兒還撒嬌呀!老像長不大的孩子讓我擔心,各位得替我多照顧她一下。」他笑著捏捏她下巴,讓大家看他疼愛女兒的神情。

一定、一定,一定在床上照顧。不少老色鬼已經蠢蠢欲動地想接收她了,順便拿下她身後的一大片勢力。

「唔,爹地好壞喔!笑得這麼開心,好像我沒本事讓你安心養老似的。」過了今天,他們就會知道女人也是可以擔當的。

楊武山故意裝出顫意,嫌她太過生女敕。「妳還要多磨練磨練,羽翼剛長豐要小心學著飛。」

「討厭啦!人家要是扶不起的阿斗也有律哥撐著,難道你連他也小看了?」當我是陌路人,我倒要讓你瞧瞧我的厲害。她在心中對東方律說道。

眼底閃過一絲黯沉的東方律驀然察覺他來錯了,不該因楊老大的一再邀約而顧念舊情,承諾陪他走完最後一段江湖路。

他被設計了,而且是被他所信任的長者。

「哎呀呀!瞧我胡涂的,竟只顧著女兒卻忘了兒子。相信大家都認識我家阿律吧!他肯回來幫我可了我一樁心事。」他大聲地誤導眾人,期盼弄假成真地讓東方律騎虎難下。

此言一出一陣轟然,個個議論紛紛起了戒心,臉上的假笑變淡了,彼此交頭接耳地商討接下來的應對之策,絕對不能讓東方律搶走他們的地盤。

由此可見,他們十分忌憚東方律的復出,或者說他從未退出過,只是隱身暗處等著算計他們,卻推出個弱質女流掩入耳目,好一舉並吞北台灣的勢力。

一個有實力的人是不會讓人遺忘的,他年少時的作為已深深烙印在這些人腦海里,他們想起他的悍勁和不怕死的狠厲,絕非他此刻扮演的律師形象。

「誰說他要回來幫你來著?你老不是要金盆洗手了,還跟年輕人爭什麼?人家年輕有為又事業有成,你干麼為了一個不成材的女兒而糟蹋他?」

一出場便驚艷四方的寒浴月听著猛吸口水的聲音,笑著揚揚手還順道拋了個媚眼,冷艷逼人的她笑推楊武山一下,技巧性地隔開他和東方律卻不使人揚怒。

天生的艷容讓她佔盡極大便利,媚眼一眨就電得所有人茫酥酥的,差點不記得自己所為而來。

「對呀、對呀!楊老,今天是你金盆洗手之日,你就別牽兒掛女地搶了你的鋒頭。」

「就是說嘛!退休了就要好好休息,不要再管這些小孩子的事了,我們會替你好好看著,可別毀了人家一輩子的前途,哪天我們被條子堵上了就找不到好律師辯護了。」

底下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得像是體恤楊老大般,希望他能光采地過個值得夸耀的一天,而不是一顆心掛念著子女長不長進。

他們的用意再簡單不過了,就是不讓東方律有回頭的機會,他對他們的威脅勝過陽家父女,誰願平白多出一個強敵。

「哎呀!鎊位叔叔伯伯太緊張了,金盆洗手大會一會即將開始,爹地只是太疼女兒才急著把我介紹給大家,讓各位見笑了。」落落大方的楊采心恭敬地一鞠躬,暫時將議論聲壓下。

接著她看向東方律身邊的女子,燃著怒火的眼看著兩人親密的互動,心底那股陰狠浮上嘴角,形成詭異又邪魅的笑。

「我們在和律哥說話妳插什麼嘴,這里有妳立足的余地嗎?」也不想想她是什麼身份,竟敢來此撒野。

她笑,她也笑,寒浴月的艷麗輕易將楊采心比下去,「本來我也不想來,可是我們家老爺說我不來他也不來,我只好勉為其難地來瞧瞧笑話。」

老爺?!我幾時變成古人了?黑眸含笑地瞅了她一眼,似在取笑她的矯柔造作。

要你管,我絕對不會讓你走回頭的,你還是老實地當你的流氓律師。寒浴月以眼神示意。

「妳說我們這些人是笑話?」氣憤的楊采心不忘把道上大哥牽扯進來,讓他們無形中和她站在同一陣在線。

所以說她還是有點小聰明,不致失了分寸。

「他們不是妳才是,說要金盆洗手我連個盆子也沒瞧見,就見妳老搶楊老的鋒頭,好像他是配角妳才是主角,大家來看妳掀裙子揭涼。」

她近乎低俗的戲語一出,掩口的笑聲在四周響起,令楊采心顏面無光。

「妳敢當眾羞辱我,妳以為這里是妳待過的酒廊或應召站嗎?一字之錯可會惹來殺身之禍。」

她手一揚,十幾支槍管齊對寒浴月,全場一陣愕然。

最緊張的莫過于以身相護的東方律,雙臂一層不許任何人動她。

而穿梭人群中的便衣警察也在一級戒備中,手皆放在最靠近槍套的位置準備行動。

第九章

一場驚動四方的「金盆洗手」草草地落幕,盆沒見著手也沒洗,就如同鬧劇一般,在你吵我鬧中結束了刻意設計的一切。

當楊采心指使手下掏槍時,在場的老大都以為她使詐想先下手為強殺了他們,這場洗手大會不過是誘他們入殼的陰謀罷了,所以也立刻舉槍回敬。

一時間情況為之緊張,人人自危怕遭到暗算,你看我我看你地相互提防,每個人都不相信自己幫派以外的人,各自形成一個小圈圈以防對手偷襲。

情勢幾乎一觸即發,隨便一個動作就可引起空前大混亂,瞧著大哥們手上拿的不是黑星手槍就是烏茲沖鋒槍,只配給一把警用點三八的小警員,可是個個汗流浹背、膽戰心驚,以他們的警力怎麼跟重型武器相拚,根本就是找死。

幸好楊武山及時出面緩頰,以酒釋嫌並且大罵女兒不懂事地要手下撤了槍,大家在一種不怎麼愉快的氣氛下吃吃喝喝,像參加告別式似地互不交談,冷肅的場面一直持續到散場。

這時大批的警力也才松了口氣,暗中記下誰藏有重大火力準備另行搜查後,便跟著散去的賓客離開,只留下幾名偽裝的服務生處理善後。

「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些地方上的角頭妳一個也得罪不起,居然蠢到在他們面前拔槍,妳長了一顆腦袋是干什麼用的,裝屎嗎?」

難得對女兒說一句重話的楊武山真的氣炸了,雷霆大怒地指責她思慮不周,缺乏帶人的氣度且不懂禮數,枉費他的苦心栽培。

這次的事情讓他昏昧的老眼多了一絲厲色,計劃未照安排進行反而讓他丟盡老臉,他再怎麼嬌寵女兒也忍不住要發火。

經過這晚的事,誰還相信他楊老大的話?金盆洗手沒洗成,反遭來道上朋友的訕笑,這下他不退休都不成,威信掃地的他已無法再在江湖立足。

「妳在沖動行事之前,為什麼不先問問我?任意妄為地做出連我都不想原諒的行為,以後妳怎麼面對那些對妳懷有隙怨的朋友?妳簡直是……簡直是……」搬磚頭砸自己的腳。

無藥可救。

「爹地,人家不是故意的嘛!你也曉得我是一時氣不過才做出惹你生氣的事,你別再惱我了。」反正那些人她也不用面對了,何必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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