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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律師 第15頁

作者︰寄秋

「歹徒不會讓妳計較公不公平,他會一刀插入妳的心口。」他做出刀插入心窩的手勢,修長的五指不小心踫到她高聳的雪峰。

兩人都有一秒的為之錯愕,隨即是令人感到尷尬的急速心跳,他們都不喜歡對方倨傲的態度,卻莫名有了動心的感覺。

這是月老的惡作劇嗎?四目相望的時間過得特別緩慢,瞬間仿佛已過了永恆。

「呃!你可不可以別壓著我的胸部,我會喘不過氣來。」他額上的汗都滴到她的鎖骨了。

東方律眼神凝睇著她,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妳有一副非常女人的身體。」

「嗄?!」那是什麼意思?

「如果妳願意時時保持干淨常洗澡,我會破例讓妳成為我的女人。」他的身體想要她。

「你……去你的下流胚子!你瞧得上我,我還不屑被你破例哩,你把精力留著去討好其他女人吧!」

膝關節往上一弓,怒不可遏的寒浴月氣紅一張艷容,毫不在乎後果地給他致命一擊,像在攻擊強暴犯似的,想讓他永遠不舉。

只听見一聲悶哼的滾音由破碎的喉間發出,一道滾向一旁的身影弓起成蝦狀,痛苦不已地抱著,狠瞪著驟下殺手的凶嫌。

第六章

「……無恥、下流、卑鄙、低級、挑糞扛屎,下輩子投胎當龜公,只能看不能踫,憋死你……」

兩人的意志之爭到底是誰贏了呢?

端看清艷女子一臉素淨,喋喋不休地拉拉過長的寬袖子,還把一件長褲往上折了兩折才與足踝齊長,可想而知是誰輸了。

受創甚深的東方律不否認他有一肚子奸狡,她越是不肯屈服,他的斗志就越強烈,不管她如何激烈的反抗,他想做的事從沒失敗過。

看著她出奇艷麗的側臉,他始終想不透為什麼會為她動心?比她更美更艷的女子他不是沒遇過,卻心如古井的沒什麼感覺,唯獨她讓他心口產生震動。

回想起昨天的事他就覺得好笑,當她看見他朝天花板的灑水系統點火時,當場怔愣地說他瘋了,把一個小玩笑搞成大災難。

可是他一點也不後悔昂貴的家具全毀了,光看她像一只濕透的小母雞閃避著落下水柱的模樣就值回票價了,再多的金錢也換不到如此精采的一幕。

不過他更忘不了自己將她壓向浴室門板熱吻一番的滋味,她的唇和她的身體一樣誘人,簡直是來考驗男人的理性與獸性。

雖然事後換來強而有力的一拳,但渴望的欲念不曾平息,他知道自己必須得到她,否則她點著的火苗將不停地壯大,直到失控燎原。

她太艷了,艷得有點野,像一朵生長在荒野間的紅玫瑰,美麗動人卻布滿扎人的刺。

「看夠了沒?要不要我把這張臉剝下來讓你分析有幾顆雀斑?幾個毛細孔?」他看不膩嗎?目不轉楮地當她是盤龍花瓶「鑒賞」。

「妳沒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妳,妳會不會太神經質了?」他在看她身後那件背部縷空的衣服,感覺她穿起來一定很不錯。

嗯哼!說她神經質。「這叫警察天生的敏銳直覺,我可以感受到兩道饑渴的狼眼正想吞掉我這塊上等的肥肉。」

她的第六感很少出錯。

「那妳是打算乖乖爬到盤子上等我享用,還是要裝鴕鳥地矢口否認我們之間強烈的性吸引力?」他想會是後者。

女人的身體他最清楚,半點也瞞不了人,要不是她意志力過于堅強,能在兩人都陷入意亂情迷的情況下推開他,現在她已是他的女人了。

即使他依然覺得她下愛干淨的習慣要改,一天起碼要洗一次澡,不過他想要她的意念強大到連自己都有些驚訝。

並非非她不可,但總感覺有一條無形的線一直將他拉向她,讓他走不遠也離不開,自取其辱地迎向她的冷臉,像低地的植物尋找陽光般。

「請別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一時的化學反應我們統稱為情緒失控,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裝做不受影響的樣子,避免身體上的接觸。

他太危險了,比十噸黃色火藥還要致命,一不小心會炸得粉身碎骨。

「那麼我倒希望妳常常情緒失控,我非常樂于當妳的撫慰劑。」他深深想念自己雙手停留在她腰上的觸覺。

「盡避作夢吧!大白天的強光容易照得人頭腦不清。」她絕對不會和他有任何瓜葛,除了那個吻。

寒浴月的冷誚並未讓她怠忽職守,雙眼機警地注意四周的動靜,不讓旁人有一絲可趁之機,牢牢地看守四處閑逛的男人。

雖然明知是誰買凶要他的命,可是主使人正在牢中等待宣判襲警的罪名,要找出他的罪證難度頗高,除非當場逮到行凶者,由他來指證嫌犯。

而這個當場可就需要技巧了,稍不謹慎便前功盡棄,若有人員傷亡又叫凶嫌逃月兌,那她真要以死謝罪了。

「只要人的意念夠強,夢也有實現的一天。」他的眼神落在遙遠的天際,臉龐散發堅毅的剛強意志。

他的夢是親手打出來的,他不相信世上有奇跡,人想要得到什麼就得付出相對代價。

「有時夢也有落空的一天,不然就不會有『遺憾』這名詞。」看著他陽剛味十足的臉,她忽然覺得自己並不了解這個男人。

唉!為什麼要讓她看見寂寞勇者的孤獨呢?她的世界和他是平行的兩條直線,永遠也不可能有交迭的時候.

警方的檔案只粗淺描述他的生平,說他不知生父生母是誰,襁褓時被丟在垃圾桶旁,剛與人談判完的楊老大路過,听到似貓的微弱哭聲才救了他,並當成兒子一樣地撫養長大。

其中的曲折離奇並未有太多著墨,只知他從十歲開始,便跟著楊老大進出不良場所,且從小學六年級到高一期間,有多次入警局的紀錄。

而奇怪的是,他居然去考大學!以一個當時已打出一點名號的小老大面言,只要他再積極一點,楊老大的位置一定會傳給他。

可是他卻跌破眾人的眼鏡去參加聯考並高分錄取,一年後還由政治系轉到法律系,至此沒再傳出任何風波。

好像他一瞬間漂白了,干淨得像一張白紙。

「我不會讓遺憾發生在我身上,老天已奪去我太多東西,祂必須補償我。」這就是他的信念。

東方律的臉突然轉過來,捕捉到她偷覷他的證據。

「啊!你不要故意嚇人,一張臉忽然放大會叫人心髒緊縮。」嚇了她一跳,他簡直有透祝眼。

「做賊心虛。」他笑了笑地拉起她的手,手心交握不讓她掙開。

「什麼做賊心虛?!我是警察不是賊,別把我和那些不入流的家伙搞在一起。」該死,握那麼緊干什麼,甩都甩不開。

別掙扎,我是不會放手的。他的笑眼中透露著訊息。「賊和警察都一樣,為了生活都必須跟現實妥協。」

「這是你的經驗之談嗎?」寒浴月本想譏誚地加以諷刺,但出口的聲音卻輕柔得像是關心。

東方律突地哈哈大笑,在她臉上啄了一下。「我沒當過賊,等我當過以後再告訴妳。」

「你、你不要隨便亂踫人!我只是你的保鏢可不是情人。」她用手抹去他留下的痕跡,卻抹不去留在心底的悸動。

「是妳太頑固地仍在跟自己作戰,不然,妳早就是我的女人了。」人要對自己誠實,如果連自己都騙的話,那就太可悲了。

以前的他就是活在這種自欺欺人的世界,沒有明天。

「哈!你對女人的定義太膚淺,我們有權選擇要或不要,不再是父權時代得逆來順受。」那不叫頑固,是擇善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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