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瞄準點不要浪費子彈,我的心髒還卜通卜通地跳個不停呢!」憑妳的小小伎倆也想嚇我,妳想得太天真了。
「蘇曼,你未免太猖狂,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留著他是要帶他回T組織對質,揪出地帝的狼子野心。
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敬愛的主人,就算是組織里的最高權威者,她也要盡她最大的力量加以抗衡。
「嘖嘖嘖!原來妳還記著我的名字呀!沒忘記我們的一夜。」他故意說得曖昧,存心把她冰山底下的水焰給逼出。
「什麼一夜,狗嘴吐不出象牙。」她憤怒的又朝他開了槍,只不過這次被他輕易的閃過。
「好吧!我知道妳臉皮薄不好承認我們之間的奸情,我改口一夜風流好了。一反正他們睡過一覺是真,沒必要害臊裝羞。
狽嘴當然吐狗牙,誰看過狗嘴吐出象牙過,又不是怪物或外星生物,一張大嘴什麼都裝。不以為然的蘇曼搖搖頭,取笑她的小心眼。
他們的確有過一夜之緣,伊莎為了一個她不能愛的男人醉倒長堤,他路過因驚艷她的美麗而帶回家,兩人因此有了上的關聯。
他錯在太自負了,以為沒有一個女人能不為他的魅力所惑,在與他有過一夜激情後必會放不開他,從此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成為他眾多女人之一。
但是不愛他的伊莎在事後轉身離開,毫不眷戀地走得灑月兌,甚至將那事視為恥辱絕口不提,當是一個錯誤刻意遺忘,不管他是否用盡心力的尋她。
她的蔑視令一向自傲的他對她產生興趣,千方百計地想得到手,越是難以征服的獵物越引人人勝,他由一開始的獵捕行動到變得痴迷,對她誓在必得。
「下流,」伊莎啐了一口痰,不受影響的盯著他。「對沙皇不利就是我的敵人,你要有所覺悟。」
「說得我心口好酸呀!妳讓我喝了一桶醋,難道我對妳的情深似海還比不上妳放在心底的那一個人?!」尤其人家心里根本沒有她。
先有天後潘蜜拉,後來居上是可愛的兔子妹妹,完全無她的立足之地。
「你……你在說什麼?」她心慌的撇開眼,不讓他看出深藏的心事。
但她的無措卻給了蘇曼一個大好機會,趁她沒注意的時候移到她視覺上的盲點,輕輕一扣擒住她握槍的手,再順勢捉住她另一只手往小骯一放,形成一個情人式的擁抱。
「我的意思妳清楚得很,我的女人心里只能放著我不能有別人,有我無他。」他要消滅盤據她心口的男人,連一絲絲陰影也不能留下。
伊莎驚悸的唇微微顫抖。「所以你要殺了他?」
她才是罪魁禍首嗎?
因為她才牽連她最在意的人,只為他容不下他。
「順便嘛!反正酬勞合理我就接了,免得便宜了別人。」原本不想讓她知情悄悄地接收她,這下他得多用點工夫「說服」她合作了。
基于職業道德,人是非殺不可,否則難以取信未來的金主們,他對殺手這行業還眷戀不舍,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
而她,他同樣不放手,一條繩子將兩人縛在一起,她非低頭不可。
「他給你多少,我加倍付給你。」伊莎掙扎著要擺月兌他的箝制,暗惱自己一時大意落到下風。
「很難。」她總不能變出兩個她來服侍他吧!一個他已經覺得非常滿意了。
「我不信有多難,在于你接不接受而已。」她憤怒的說道,企圖以手肘撞擊他的身體好掙月兌。
眼眸一閃笑得精銳,蘇曼將嘴湊近她的香頸。「不要玩小動作,小心傷到自己。」
他將她拉近貼著他男性活躍的精力所在,提醒她他可以隨時隨地的享用她,不會有任何顧忌。
當然她能配合是最好,不願他也無妨,反正女人的身體他知之甚詳,不用她的心甘情願他也能自得其樂,從強佔的過程中獲得滿足。
「你無恥。」
「多謝稱贊,如果妳想在這里讓我要了妳的話。」他一向很隨和,從不拒絕美女的要求。
要是有人剛好從旁邊經過可不是他控制得了,享樂主義的他不會因為他人的打擾而中斷做快樂的事,貫徹始終是做人的基本。
「你……」忍下氣,冷戾的眼低視地面。「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他?」
「放?」蘇曼低沉的笑起來,像是听到一則好笑的笑話。「換作是妳,妳會放過自己的敵人嗎?」
「沙皇不是你的敵人,他是……他是……」她竟說不出所以然,腦子呈現一片空白。
「是什麼呀?我的小美人兒。」他毫不客氣的掠奪自己的戰利品,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表情驟變的伊莎惡狠狠的瞪他,為自己的受制于人感到懊惱不已,她非常後悔沒一槍了結他的生命,讓他反過來控制她。
這對沙皇十分不利,她必須想出辦法拖延他的時間,不讓他有機會達成目的。
「妳不用讓妳的小腦袋瓜太過疲累,等我把他的尸體拋下大海時,我會很有風度地允許妳為他送行。」
永遠的再見。
「你不會成功的。」她會用她的命來保全沙皇。
蘇曼笑得輕狂地捏捏她的臉頰。「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成不成呢!妳會有機會流兩滴淚哀悼自己的初戀。」
「你這個混蛋……」她氣得提起腿想攻他下盤,卻反而被他往艙板一壓。
「等我殺了他再來好好地陪妳玩,妳不會寂寞的,我很快就來。」一說完,他朝她頸後一劈。
伊莎虛軟的身體癱掛在他承接的手臂,失去意識的她被放置在逃生用的小艇,上頭還用一層油布輕輕覆上,保留空氣流通的細縫。
一轉身,那帶笑的丹鳳眼蒙上一股殺氣,手握致命的武器走向他將狙殺的目標。
一扇門阻隔不了亡靈的進出,他只是一縷比雲霧還輕的魂魄,不難穿透有形的鋼牆。
取出由船長處盜制的磁卡,他往橫溝上一劃,號稱不易破解的密碼鎖卡地一聲,手一推便由外而內的滑開,輕得不需要使勁。
「你在找我嗎?朋友。」
船首處立了道人影,笑容可掬像來欣賞月色,毫無緊張神色的迎著風,一頭紅發恢復成原先的黑,金眸散發冷色的溫度。
源自中俄混血的優點,伊凡•凱恩•亞歷山德羅維奇有著父親的黑發,母親的金眸,以及兩人同樣高挑的身材,他的外型可中可西。
逃了這麼些年,他一直避免讓自己走回頭路,以為放著不管會讓自己被淡忘,繼而成為一則不再有任何影響力的傳說。
誰知到頭來他還是免不了要正面迎戰,將過去的陰影全攤在陽光下,任由強光暴曬燒灼皮膚,一點一滴燒出他陰鷙的一面。
這是所謂的宿命嗎?人為了自由注定一戰。
「看來你早就做好準備等著我現身,心機真重呀!沙皇閣下。」是他低估了對手的實力。
「何必這麼正式的稱呼我,叫我一聲Kin或凱恩就夠表現出你的誠意。」他的城府相較他也不遑多讓,肯屈就一個多月的無照密醫。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沒有劍拔弩張,更無刀光劍影,平靜的像天空出現兩個月亮,光芒柔和得叫人不敢相信。
但是從他們眼中卻能瞧出對立的冷芒,笑意不達眼的互相注視,誰也不願輕易出手的等對方有所行動。
你防我、我防你,沒人願意輕信對面那人沒有暗藏冷箭或預留退路,在無絕對的勝算前他們寧可先觀望,找出其弱點加以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