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于君是為人臣的天職,豈可受利欲所誘。
凱恩沒說出另一個讓男人心生二意的原因。「提姆,你太激動了。」
「地帝要殺你這件事非同小可,你怎麼能冷靜的像在說別人的事?!」他實在無法平靜的學他一笑置之。
「不然呢?你要帶隊佣兵沖回去殺了他?!」若是以前他或許會以血止戰,但這幾年已沒有那份年少輕狂。
真的老了吧!不想再置身爾虞我詐的爭奪中,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忽然想抽根煙,凱恩模向床頭的手在踫到枕在腿上的人兒,那種想借著煙霧排解寂寞的心情乍然消退,取而代之是疼惜她的柔情。
她不會喜歡他抽煙,說不定還會露出鄙夷的目光叫他滾遠些,不要用煙燻臭了她的胡蘿卜。
想到此,他心情愉悅的笑出聲,低頭親吻那微啟的小口,惹得她無法呼吸的揮揮小手,任口水流到他的大腿。
「沙皇,請記得你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不能對天後以外的女人動心。
「如果我忘記了呢?」潘蜜拉是個美好善良的人,但不適合他。
冷抽了口氣,安赫斯夫的表情有點慌。「你不是在說真的吧!這樁婚事是你們打小就訂下了。」
不能反悔,也不能有所動搖,否則T組織會由內部瓦解。
「就因為年紀小不懂事才順著大人安排,我們都長大了。」不再是沒有主見的小孩。
「天後愛你呀!沙皇。」他著急的上前一步,不想他作出錯誤的決定。
「我也愛她,但是……」無關男女之情,他的愛遠不及她深。
不對等的愛只會造成永難彌補的錯誤,他不能讓他們三人一直錯下去。
及時修正才能雙贏。
凱恩沒再說下去,他以眼神示意安赫斯夫離開,四周恢復原先的平靜。
至少在發現他的大腿變成胡蘿卜前。
嗯,好吃、好吃,好多好多的胡蘿卜堆積如山,左手抓一把,右手捧一堆,嘴里還叼著一根,隨便她拿,隨便她吃多快活呀!
當兔子最快樂的一件事就是有吃不完胡蘿卜,早也吃、晚也吃的吃到飽,肚翻胃漲躺在草地上曬太陽,微風輕輕吹拂她的長耳朵……
噢!好舒服喔!讓她好想睡。
「玉兔、玉兔,醒醒,別睡了,妳的姻緣快不見了。」真令人擔心的小家伙。
什麼姻緣快不見了,是誰一直在她耳邊吵,人家想睡一下都不成嗎?還玉兔玉兔一直叫,她也知道她是廣寒宮搗藥的玉兔。
但是……她怎麼變成人了,還穿著一襲唐衫、扎兩條小辮子,看起來可笑又滑稽,簡直像個沒發育的小女孩嘛!
一定又是和風寫不出故事拿她當題材,然後將冰清玉潔的可愛小白兔變成人,好滿足她變態又對動物沒愛心的必殺絕招--消滅。
「妳到底醒了沒?小兔子,月老我要踢妳的了。」可別把自己的幸福睡掉了。
什麼,又踢我?!「死月老、臭月老,你安的是什麼心,居然把我踢下凡間又收走我一半的法力,你存心讓我活不下去是不是!」
原本坐擁胡蘿卜山的白小兔立刻憤怒的破口大罵,也不知道到底醒了沒,似夢似酣的和一位白胡子老頭理論。
「嘖!才多久沒見,妳已學會人類的潑辣蠻性,看來我真是白為妳操心了。」他還以為她會叫苦連天地拆他的月老廟呢!
「月……月老?!」她不是眼花吧!那個走路比烏龜還慢的龜王被她罵來了。
不敢相信的白小兔一再揉揉眼楮,確定不是幻影後快樂的奔向白胡子老爺爺,一副非常雀躍的模樣想往上一跳……
「等等,妳別跳,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妳這折騰。」她現在可是人喲,被她一壓他還起得來嗎?
被他的拐杖抵住胸口,新仇舊恨全涌上來了。「你、你、你,你為什麼踢我?」
「這個……呵呵……」總不能說她的兔尾很可愛,讓神仙想踢一腳看看。
「你別盡彼著笑,你來帶我回去的是不是?娘娘好不好?吳剛大哥還砍樹嗎?還有我的藥杵沒弄丟吧!我……」她好想念天上自由自在的日子哦!
「停。」真是只愛吵鬧的兔子。「妳一心想回天庭當妳的玉兔,但是妳認為人間沒有值得妳留下的人或事嗎?」
「有嗎?」她一時想不出來。
這只笨兔子,還要他來點醒。「那只紅毛猩猩呀!妳離開他不會難過嗎?」
「紅毛猩猩……你是說凱恩?」嗯!真的有點難過,心頭酸酸澀澀的像沒吃到她最愛的胡蘿卜。
「對,就是他,妳走了他會很傷心。」而他喜歡看有情人終成眷屬。
是嗎?他只會欺負她而已,而且不給她胡蘿卜吃。
「可是妳還是喜歡跟他在一起,勉強吞下妳不愛吃的肉,覺得他壞雖壞卻很好玩,不會讓妳感到無聊。」
對耶!好象真是這樣,月老說得一點也沒錯……「月老爺爺,你怎麼又偷听人家心里的話。」
可惡、可惡,老做些卑鄙無恥的事,她小兔子要開始唾棄他。
「喜歡一個人就要勇敢表白,不要原地踏步等人來追,雖然妳有一千多歲了,但在人類世界里只有十八歲,這個年紀會令某些人卻步的。
「妳要記住一件事,幸福是要爭取的,不要讓它由妳的指縫溜掉,妳要主動出擊……」
月老的口水太多讓白小兔听得昏昏欲睡,猛點頭的只記著幸福要爭取,而她最大的幸福就是要有吃不完的胡蘿卜。
所以她用力的啃、努力的啃,想把所有的胡蘿卜都吃進肚子里。
「啊!誰踢我?!」
失速的往下墜,赫然一醒的白小兔揉揉惺忪的眼,猶有在夢中經歷的「自由落體」的驚悚,尾椎部份隱隱傳來麻辣的抽痛。
誰?是誰踢她?
這麼沒良心又殘忍陰毒,趁其不備偷襲她,讓她的胡蘿卜山在轉眼間消失不見。
嗚……給她胡蘿卜,其余免談……她的幸福短暫如曇花。
「再啃呀!我確定妳再啃下去準會失身。」尤其是他鼠溪部正急速充血,活躍得像欲躍龍門的鯉魚。
「失聲?」兔子沒有聲音不是很奇怪嗎?他不會想偷她的聲帶吧!
「身體的身,妳到底清醒了沒?」憂心呀!如果她連失身都在無知的狀態下。
「喔!失身……」失去身體嘛!沒什麼大不了……「什麼,失身,你要吃掉我?!」
縹縹緲緲的意識回到身體,白小兔驚慌的睜大一雙驚懼的眼,十分恐慌的縮起四肢以雙手環胸,戒慎懷怨的瞪著想吃掉她的紅毛猩猩。
原來他終于發現她是一只真正的兔子,所以想剝了她的皮毛下鍋烹煮,不浪費她的仙質肉骨大快朵頤,讓她歷經與花神一樣芳魂無所寄托的痛苦。
啊!他怎麼又敲她的腦袋?又不是挑西瓜還要敲敲打打,打笨一點會比較好吃嗎?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頭小嘴巴小什麼都想裝進去,妳不怕有一天會從里面爆向外面,腸呀胃的流滿一地,還有妳原本就不怎麼聰明的腦……」
「不……不要說了,我想吐。」她彷佛看見自己的死狀有多淒慘,手腳抽搐慢慢死去。
「妳敢吐我現在就吃了妳。」凱恩威脅的說道,對她的本能抗拒感到不滿。
「我……不吐不吐,我不敢吐了,你不要吃我。」她將手舉高置在頭頂,做出求饒的爆笑模樣。
他忍俊不已的差點破功,「凶惡」的將她推倒壓在身上。「白皙透體,細皮女敕肉,妳叫我如何不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