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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空 第21頁

作者︰寄秋

對尋常人而言是不難,但……「你為什麼一定要強求,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榜蘭斯從沒像現在這麼後悔典當了愛情,他的犧牲並未換來真正的幸福,反而讓他的世界陷入無邊的黑暗,每一個人都痛苦不堪,這就是他當初想要的結果嗎?

猶如從天堂跌落地獄,一時的滿足猶在懷中留下余溫,可是善于飛翔的乳燕還是向往廣大的天空,讓他的心頓時空虛。

淒艷的臉上帶著一絲激情後的落寞,歐含黛的眼中捕捉到一片落下的枯葉。「除非給我你的愛,否則再怎麼樣都不夠。」

生命是公平的,它只給一個人一次機會。

他消沉的任由晦澀將他包圍,無言以對地忍受來自心靈深處的煎熬。

喜歡對他來說已是最大的極限,可是對她而言還是不夠完整,總是欠缺一份真實感,霧里看花的多了迷蒙,卻讓人捉不著也模不到,就像踩在縹緲的雲端中,隨時有墜落的可能性。

他心里肯定有她的存在,但這份感情能維持多久他無法給自己一個答案,現在的他是需要她的,他不想放手,也放不開手,他充滿鮮血的惡夢里唯有她才能抹去。

曾經屬于他身體一部分的愛情讓他輕易舍棄,如今想再找回來是多麼困難,他也想知道愛一個人的滋味是如何愉快,無時無刻地兜在心上暗自品嘗那份喜悅,甚至偷偷地發呆傻笑,只因想念她的一顰一笑。

多難呵!他找不回來了,再多的悔恨也成了一堆灰燼,風一揚起什麼都是空。

門上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打斷兩人無言的對峙,沒等里頭的人兒應聲,自作主張的將門由外而內的推開,一張絕美的純淨臉孔出現冷滯的空氣里,美麗的綠眸中閃過一絲妒怨和愛戀的余恨。

「出去,誰允許你私自闖入我的房間?!」薄被一拉,格蘭斯表情相當不悅的蓋住赤果的下半身。

身體一陣燥熱,口干舌燥的蘿莉沉迷的盯著她曾擁有過的精瘦胸膛,久未得到滿足的由下月復生起,微抬的手渴望撫觸那令她如痴如醉的滾燙肌肉。

但是她的理智很快的壓下那份蠢動,雙手往背後一放緊捉著裙擺,以免妒恨得失去控制,憤而撲向佔據她位置的可恨女子,他的晨褸應該披在她的身上,她才有資格躺在他懷里。

嫉妒讓她純美的心染上丑惡,她忘了自己已是有婚約在身的女人,同時在兩個男人床上來去,她只想著自己要這個男人,不讓別人分走他對她少得可憐的眷顧。

「高登已經將老伯爵由療養院接回,艾拉特先生希望能見見他的親「女兒」。」她刻意強調歐含黛的身分,要她自愛些不要亂了倫常。

「這件事輪不到你來通報,別忘了自己是誰。」他語氣嚴厲得不帶寬貸,將適才受到挫折的氣全發泄在她身上。

「我……」蘿莉微懾的抖了一下,流露對他怒意的畏懼。

她還是怕他的,不管他曾要過她幾回,對于他一向鄙夷的女人他可以做到絕對的無情和殘酷。

「夠了,你干麼對一個無辜的天使吼叫,你會遭到責罰。」褻瀆神的子女是有罪的。

「我現在已在領受惡罰。」他低聲的勾起嘴角,自我解嘲。

「你嘟嘟囔囔的說些什麼,一個凡事愛掌控于掌心的大男人還像個孩子亂發脾氣。」眼露微責的歐含黛訕訕然的走回他身邊,像是不曾發生過劇烈爭吵的上床攬著他的腰。

女人的直覺比狗還敏銳,善于察言觀色的她似乎聞出一絲暗潮洶涌,雖然她很氣他的不肯愛她,可是屬于女人脆弱的佔有欲仍主宰了她的理性,不由自主的捍衛起主權。

在她沒有放手前,他依然是屬于她的,誰都不能越雷池一步。

尤其「天使」是他未來的弟媳,身分更具爭議性,必須避嫌。

他順手一攬,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嗯哼,別急著替別人說情,你的關心應該放在我身上。」

他就是吃味,不許她眼中有他以外的人,不論性別。

「你已經夠狂妄自大了,不需要我錦上添花。」她故意撥亂他的發,讓他看起來更浪蕩不羈。

可是也性感得致命,讓她心口一陣震動的想發揮的本性,一把推倒他為所欲為。

要不是現場有雙幾乎穿透她背脊冷芒直盯著,她肯定立即采取行動,善用美麗的假期留下美好的回憶,讓這趟被迫的英國行能畫下完美的句點,留待日後細細品嘗。

愛他不一定要擁有他,有遺憾的戀情反而更美,因為他們永遠也不必為了愛情而相互折磨。

「寶貝,你傷了我的自尊。」他刻意忽略先前的不快,眼眸一柔地輕撫她令他動心的優美頸項。

歐含黛笑著拍拍他的胸口,一副他很淘氣的模樣。「放心,你的自大還滿滿的裝在這里,足夠你用上一輩子。」

「你會一直在嗎?」在她面前,他的自大無法持久。

「我……」她的笑容變淡了,眼底多了一絲說不出口的輕愁。

她知道無法允諾他連自己都難以確定的事,此時的她對他付出一份最單純的愛戀,但她不曉得一、兩年以後是否能忍受他一點也不愛她的事實,簡單的人只想過簡單的生活。

看著格蘭斯對她有別于其他女子的寵溺和縱容,一旁很想放棄他的蘿莉非常眼紅,她用盡心思想得到的憐寵卻落入一名姿色不如她的外來女子身上,教她如何能不怨恨她的出現。

如果她不在就好了,就算當個背著丈夫偷情的情婦她也甘願,只要能擁有他此時的溫柔對待。

曾經無邪的綠眸染上陰影,多了一條名為愛情的細蛇。

「老伯爵的時候不多了,你們還想在床上打情罵俏嗎?讓他僅有的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她好恨,恨自己的膽怯,不敢勇敢的爭取所愛,眼睜睜的看著他擁抱別的女人。

「你還沒走?」臉微紅的歐含黛不意地說出傷人的話,她心跳稍快的攏攏被扯亂的晨褸。

她竟敢這麼對她!一抹恨意快速的飄過蘿莉眼底。「我就要走了,不打擾你們恩愛,反正這床我並不陌生,上次我還不小心留下一點私人東西。」

「蘿莉——」格蘭斯冷沉的聲音帶著警告,低得駭人。

「我只是不想隱瞞我們是情人的事實,況且我們的關系遠從和你弟弟訂婚前就開始了。」她讓她不好受,她又怎能不還以顏色。

「閉嘴,不要說出讓自己蒙羞的話。」藍眸驟地一深,他披衣下床準備將她扔出房間。

她笑得十分冷靜的撫著月復部,「我懷孕了。」

「那又怎麼,恭喜你嗎?」她和格德的婚禮可以提早舉行。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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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听聞如此驚人的消息,最驚訝的不是格蘭斯本人,而是表情震驚的歐含黛,她全身發冷地感到一陣錯愕,四肢僵硬不知該往哪里擺,有一瞬間她肺里的空氣像被抽光似的無法呼吸,冷窒的喘不過氣來。

人都會有過去,在認識她以前他可以有無數的風流事跡,身為英國上流社會的名流,誰不以紅粉繞身為傲,就算不主動招惹也得應付生理需求,有幾個女人也算是正常的事。

可是真正面對來自他舊情人的挑釁,那種說不出的心痛有如力氣使盡,卻下得不繼續往上攀,稀薄的高山空氣讓人心口抽緊的只想多一口氧氣,但是那救命的氣體卻梗在咽喉無法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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