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花栗鼠依然昏睡著,不知道魔女咖啡屋發生了大事情,待在鸚鵡爪下呼呼大睡。
天下的黃金有人撿,滿地的狗屎無人理。
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上官文靜的東方著衣自認為踩到狗屎,不然怎會在遍尋不著之際,有了意外的轉折,讓他誤打誤撞地走對地方。
先是莫名其妙的被個小表打了一拳,害他差點絕子絕孫的痛不欲生,等了好久稍微平復才滿街的找人,希望能找回那合適的人選。
好不容易瞧見人在店里,他自是欣喜地入內準備和對方洽談,哪知道她一看見他像見鬼似地,說個沒完沒了,讓他找不到機會開口說明來意。
來自女人的傾慕目光他了解,但是一半以上男人的憎恨眼神又是為什麼?他並沒有做出令人憎恨的不妥舉止,為何他們恨得像要殺了他?
一個瘋女人的叫囂,又是鳥又是狗的嘈雜聲,都難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他終於逮到這個不讓他負責的小女生,看她還能往哪里跑。
突地!
一個重物踩了他一下,地心引力的影響他往前一傾,居然踫到她軟軟的唇,微帶少女的馨香,叫人忍不住將舌頭伸了進去……
「你們在干什麼,口水吐進嘴巴里很不衛生,你們不會覺得怪怪的嗎?」
好奇的童稚聲打破一時的迷咒,所有的聲音都活過來了,哀鳴的狗鳴聲,聒噪的鸚鵡叫,花栗鼠打酒嗝聲,甚至是灰白貓的哈欠聲。
最重要是人的聲音,有抽氣、有驚訝、有不可思議,還有一種可怕的尖叫聲,出自上官青青和上官桃花。
兩人用看世紀黑死病的眼光怔忡的盯著眼前勇氣十足的東方著衣,他居然敢親魔法學校出產的正宗魔女,他的下場會很淒涼。
她們只不過沒管好小孩子就被罰吃一個月的青椒,而他的罪名是輕薄耶!可想而知未來的日子有多難過,他一定會很後悔踏進魔女咖啡屋。
無限的同情油然而生,身為半個魔女的她們都不敢輕易得罪她,而他的行為絕對比該死一千次還嚴重。
「我……呃……我不是有意的……」軟綿綿的嘴唇,還帶著草莓的味道。
點心盤上正好有吃了一半的草莓派。
有些失神的上官文靜撫撫麻麻的嘴,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客人不可以到櫃台里面來,請出去。」
因為里頭下了魔法,當忙不過來的時候會有無形的手出現幫忙,像是冼杯子,排杯墊和沖泡咖啡,外人難以窺見、
「我不是客人,我是來找你的。」東方著衣自動拗掉一小段,譬如追著一對擔驚受怕的母女跑過七條街。
「找我?」上官文靜迷惑的眯起眼,新配的眼鏡遮去眼底魔性的綠光。
她是純正的東方人,有著東方人的特征,黑發黑眸黃皮膚,但因修過魔法的緣故,眼楮的顏色有時會隨心情出現一絲異光,沒幾秒即消失。
「對,就是你,你干麼一直避著我?害我找了你好幾天找得想殺人。」他的眼老是不經意地往她粉色唇瓣瞄去,心念柔軟的滋味。
眨了眨眼,上官文靜根本听不懂他在說什麼。「先生,我認識你嗎?」
「你敢說不認識我,才幾天光景你就忘得一乾二淨?!」東方著衣那遇見她的莫名興奮被一股沖上來的怒氣給沖散掉了。
「先生,我看你是認錯了人,我真的不認識你。」他很好看,有一雙深邃易怒的眼,但她確實沒瞧過他。
好看的人並不少,魔法學校的同學都長得很有型,所以不足為奇,她比較疑惑的是突來意外的吻。
頭頂快噴火的東方著衣氣得一戳她手上的石膏。「你忘了是誰撞了你嗎?」
火爆的脾氣,恐龍似的吼聲,表情迷惑的她逐漸張大訝異的眼。「是你?!」
他怎麼會來,醫藥費不是早付清了?
「嗯哼!你終於想起來了吧!年紀輕輕就得健忘癥挺不好的。」他滿意地消了大半火氣,嘴角還有一點奇怪的笑意。
「那是少了墨鏡的原因,我才沒有健忘癥。」誰會記得只有一張嘴巴的男人。
他不悅地踫踫她鼻梁上的遮蔽物。「而你打哪弄來的眼鏡,丑斃了。」
「本來就有,是被你的車輪壓扁了。」很少有大表情的上官文靜透過鏡片瞪著他。
從來沒有人敢說她丑,她甚至是美麗清純的,戴眼鏡讓她看起來更聰明,更具有說服力的擔任的學生會長一職,叫人不容小覷。
而她扮演的角色向來很成功,老師信任她,同學崇拜她,所有人都相信她是自重自持的好學生,絕不會出錯,因為她是上官文靜。
可他居然說她丑斃了,他的眼楮肯定有問題,需要洗一洗,也許下次能看清楚點。
莫名地,上方櫃子里平空出現一懷冰開水,也不知怎麼地還忽然倒了,好死不死地往東方著衣的頭上淋下去,四角方方的冰塊順勢滑入他的衣服。
「啊!這是什麼鬼東西?」冰塊冰得他直跳腳,失去形象拉開上衣讓它掉下地。
「冰塊,先生,很抱歉我們沒把杯子放好。」下次她直接在地上弄一攤水讓他來個花式溜冰。
兩眼冒火花的東方著衣顯得狼狽。「我知道它是冰塊,你用不著嘲笑我的大驚小敝。」
「我沒笑,先生。」真的,她只是眼楮彎成下弦月而已。
「我叫東方著衣,我允許你喚我東方大哥。」他以為報出自己的名字會引來小女生驚奇的尖叫聲,先生兩字听起來十分剌耳。
但是他失望了。
「我們不是很熟,先生,請問你要點哪種咖啡?」想當她大哥的男人已排到外太空,目前無空缺。
「我很不喜歡暴力,但是再讓我听見一聲先生,我不能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他威脅的盯著她。
他不喜歡暴力?很好笑的笑話。「阿伯,你佔據了我工作的空間,麻煩你讓一下。」
「你……你瞎了眼呀!我這長相你敢叫我阿伯,你眼鏡也別戴了。」他暴跳如雷,一把摘下他認為丑斃的眼鏡往地下一砸。
看熱鬧的上官桃花大喊不妙,暗自疏散前排的客人往後移,而像狗一樣由櫃台底下鑽出來的上官青青是手腳發冷,擔心女兒有樣學樣學壞了。
「你好像對我有諸多意見,我非常不得你緣是不是?」上官文靜很有風度地將石膏手放在他肩上。
她告訴自己沒有生氣,不會生氣,她脾氣好得連聖人都嘆息,她只是和他進行溝通,讓他了解到賺錢不容易,她真的沒生氣。
「你在生氣嗎?」他一手扶著她的腰,擔心她會重心不穩。
「不,我的脾氣是公認的好,我從不生氣。」她是有涵養、有知識的高級魔女,絕不與低等凡人計較。
一旁的人全在搖頭,連那頭的胖拘都汗顏地以前足捂莊鼻子,像在不好意思。
他微笑地一手放在她石膏上。「你在生氣,而且非常氣。」
很奇怪,他居然能從她淡淡的表情中瞧出她的怒氣,而他的心情變得異常愉快。
「我們在討論氣不氣的問題嗎?先生。」她被他搞糊涂了。
他剛才不是氣得快捉狂,怎麼一下子眉開眼笑像變了一個人似。
「東方著衣,再叫錯我的名字我就吻你。」他根本忘了她只有十七歲,一副樂陶陶欠扁的模樣。
粉女敕的臉頰升上可疑的潮紅,她鎮靜的抿抿唇,濕潤有點乾的唇瓣。「東方先生,你不可以隨便威脅人……」
抗議聲消失在他的唇里,瞠大眼的上官文靜簡直不敢相信他會二度踫上她的唇,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吻上她,毫不節制的一記火辣辣的法式長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