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孩子氣。
他眼中有抹眷寵的笑意。「意思是決定跟我交往了,以結婚為前提。」
「你……咳……咳……」要死了,他不害死她不甘心。
一粒芝麻球硬生生的梗在她喉間,她咳了好久才咳出來,雙頰漲紅地從鬼門關繞了一圈,短暫缺氧讓她唇色發白。
一杯「紅茶」遞了過來,她一口氣咕嚕嚕的灌進嘴巴里,冰涼的感覺叫人……
火辣。
「你給我喝什麼?」好辣,好辣,她要喝水。
苞著她身後大笑的雷嘯天取走她的冰開水不讓她喝。「紅酒的酸度夠嗎?」
「紅酒?!」這個喪心病狂的家伙,明知道她不會喝酒還給她酒喝。
「喉嚨很燙對吧!」他為她特調的紅酒,酒精濃度百分之六十七而已,「暫時」醉不了人。
可怕的是後勁。
和風難過得眼淚都快掉了。「給我水。」
「我在床上的表現讓你不滿意到連夜溜走?」可真傷男人的自尊心。
「先給我喝一口……再告訴你。」身體好熱,都快燒起來了。
心愛的人難受他也心疼,雷嘯天給了和風一大口冰開水,不過是以他自己的嘴哺喂,一吮一吸地喂上老半天,熱氣依然沒下降,反而更升高。
原本是一個人發燙,現在是兩個人都燃燒了,熱得想月兌衣服,空調的運轉改變不了體內灼熱的火苗。
「小人,你佔我便宜。」嗚!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她被騙了。
「這是給你一個警告,別在男人未清醒前偷偷溜走。」他咬了她圓潤香肩一口。
便宜早被他佔盡了,偏她不來討反而選擇一聲不響地離開,讓他一翻身找不到人擔心得要命,以為自己過于激烈傷了她。
結果呢?
當他進到所謂的茶花居時,她一睡天下無難事地正在打呼,旁邊是剛寫好的一疊稿紙,龍飛鳳舞的字跡著實傷眼。
好不容易適應她的草書,他一張一張的看下去,好笑又好氣的情緒堆積在心底。
她居然把兩人相遇的橋段寫入小說中,還口口聲聲稱他是冤孽,甚至平常罵他是瘋子的話也沒遺漏,一字一字記在里面。
這到底是言情小說還是長篇寫實報導,用不著知會當事人他嗎?
幸好有些部份不是真的,不然他真沒法見人。
「好,下次我會記得在別的男人床上醒來。」不比較比較怎知哪個人適合她。
「你敢。」雷嘯天用力地吻著她,幾乎要將她的唇吻破。
沒什麼不敢,只是懶得去出軌,一次就夠她受了。「我還沒吃飽。」
裝出可憐兮兮模樣的和風兩頰紅通通的,打了個酒嗝盯著吃了沒兩口的食物,好像她是被虐待很久的童養媳,企圖博取同情。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他手伸進她內衣的時候,她藉酒裝瘋地踢了他要害一腳,然後抓了一塊叉燒肉往嘴里塞。
「親愛的,你真有那麼恨我嗎?」吸了幾口氣,他努力平息胯下的疼痛。
「阿天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饑餓會使人做出違反常理的事。」要比肉麻她絕不輸人。
雷嘯天眼神一黯地朝她走去。「我也很餓想吃了你,你先滿足我吧!」
「可是浪費食物會……」她的棗泥涼糕,鮮貝芒果凍,水蜜桃派……
「天打雷劈。」他接著截斷她的話,抱起她往沒門的臥室走去。
「食物要趁熱吃才有味道,冷了就不脆口了。」她的食物呀!再讓她吃一口就好。
「所以我們動作要快些免得冷掉。」他一語雙關地指著兩人此時的狀況。
能有多快?水龍頭一開就滿了嗎?「記得要用。」
不能讓听雨那只鴉料中。
「用完了。」他才不要用,最好一次讓她受孕,看她嫁不嫁。
「哪有那麼快,你跟誰用掉的?」一想到雷嘯天和不知臉孔的女人,被背叛的感覺讓和風渾身像刺在扎似的。
「跟你。」除了她還有誰。
「騙人,我們沒有做六次。」她不會算錯的,頂多五次。
他輕笑的只想寵愛她。「浴室那次你算了沒?你說在水花下也不錯。」
「我隨便說說而已……」有嗎?他好像沒套套子,感覺不出來。
「男人全是野獸,不會讓你隨便說說。」身一挺,雷嘯天滑入她緊窒的熱穴中。
「嗯!」
幕拉上。
限制級不宜觀看。
一室春光自然是無限綺麗,可惜了那些食物最後的去處還是垃圾桶,因為他說冷飯冷菜是給豬吃的,他的女人不是豬。
所以──
她又非常幸福美滿地吃著四物雞湯、蟲草炖雞翅、橙汁魚片、三色咕嚕肉、補益七星鱸……飯後甜點是紅棗湯和椰絲團。
她真是幸福得叫人羨慕……
※※※
「就是這里,就是這里,你看這幢大廈好奇怪哦!居然沒有門耶!」
一道俏麗的身影在落地門前跳來跳去,以為這和一般自動門一樣采感應方式開敢,因此一再跳高看看能不能找到感應器,活潑的舉止令人莞爾。
在她身後是一位氣質頗佳的高一女生,白淨的臉上有著淡淡的慢郁,少了她的朝氣卻多了一份沉穩,好像實際年齡不如外表椎女敕。
不算太出色,但是青春的臉龐讓兩人散發出屬于她們這個年紀的純真,每每讓過往的路人回眸一笑。
同樣是綠色的制服卻給人不一樣的感受,一個像活躍的風,一個似流動的水,彼此不同屬性卻完全相融,激蕩出生命的新綠氣息。
風生,水起。
命理上的好運來。
「仙仙,我們走吧!很多人在看。」不習慣受人注視的雷秋彤顯得局促不安。
「要看就讓他們看有什麼關系,咱們長得又不丑。」套句和風姊的話︰五官俱全、四肢不缺,你還不趕快叩謝天。
人只要健健康康、順順利利就是老天賞賜的福氣,我們要知福惜福,太貪心的話老天會把福份收回去。
「這不是丑不丑的問題,沒事站在大廈的門口很奇怪,人家會以為我們要做什麼壞事。」她總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行為。
「怎麼會沒事,我們是來找和風姊,何況你那張正義凜然的臉怎麼看都不像會做壞事,反倒是我比較像。」汪水仙做出外八的走路樣。
雷秋彤被她逗笑了。「什麼正義凜然,成語不會用就不要亂用。」
「我是看你太嚴肅老是皺著眉才博君一笑耶!你要感激我的慈悲。」阿彌陀佛。
「慈悲?」雷秋彤失笑的微起迷惑,連接不上她毫無邏輯的說法。
「這句話我是從小說中學來的,和風姊寫的喔!」她太崇拜她了,能寫出那麼多的故事。
她也好想寫小說,可惜筆法不成熟被嫌棄,要她多看點書。
小巧的臉蒙上一層灰澀。「為什麼你會喜歡她?不過是個寫小說的。」
「喂!秋彤,你不要侮辱我的偶像,我喜歡她就是因為她是她。」不看小說的人不懂小說的引人入勝。
當然啦!她初見和風姊時是有一些些失控,根本和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什麼不食人間煙火、飄逸如小龍女、靈慧秀氣等通通沒有。
不過一相處起來好感立生,她跟小說中的人物個性十分雷同,詼諧中帶著尖酸刻薄,看起來很凶其實心腸很軟,常說自己沒有正義感只是愛管閑事。
苞和風姊在一起真的沒什麼距離,她把人當人看絕不會有差別待遇,更不會說些刻板的話教訓人。
要不喜歡她挺難的。
「你在繞口令嗎?」
泄氣的汪水仙拍拍雷秋彤的背。「和風姊一定會喜歡你,你會讓人很有成就感。」
「為什麼她一定會喜歡我,而不說我一定會喜歡她?」她不喜歡被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