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老人家你身份尊貴,不好被病人沖煞到。」有個閃失他擔待不起
喝!這張嘴倒是挺機伶的。「那她娘看看女兒不為過吧!」
淚中帶笑的陳慧娘一臉關愛地望著著他懷中的女兒。
「心兒還病著不方便起身一見,為免不孝還是不見好。」免得她來搶人。
「你……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是她的娘還不能見她,那你又算什麼?」敢擋著她不讓她抱抱女兒。
懷胎十月的記憶猶新,有誰比她更有資格照顧清醒後的女兒。
靖羿振振有詞的說︰「她是我由湖里救起的,所以她是我的。」
「你真有臉說出臊人的話,要不是你強擄她到王府,她又怎麼會被人推下湖?」始作俑者根本是他。
「這……」靖羿氣弱的一頓,耍賴地不還人。
他知道此事額娘也有份,但是為人子豈能逆倫,他也只能悶不吭聲地任人指責。
「好了,好了,兩人都少說一句,听哀家的勸,人平安就好,何必斗氣呢!」怎麼說都是自己人,手心手背皮連肉。
冷凝著臉的陳慧娘走到丈夫身邊生悶氣,不甘心一手呵護的女兒給了人,浮腫的雙眼冷視奪女狂徒,巴不得撥開相擁的身影帶女兒回府。
盡避身在皇宮內院中,惶恐的心仍然存在,君心難測似虎狼,淮曉得他會不會為了保住皇位而斬草除根,讓他們一家子待不了北京城。
「端儀!我看小倆口挺好的,不如由哀家下旨賜婚吧!」做個現成媒人撮合這對小兒女。
「不妥呀!太後,門不當戶不對的,我們邵府高攀不起。」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听說蘭福晉百般挑剔心兒,處處為難她,真要進門豈不是天天受苦?
「瞧你說哪的話,若不是……」唉!偏不能說。
「太後!」陳慧娘惶懼的出聲制止。
太後又如何,連女兒都護不了。「別說高攀不上,丫頭許給靖親王府是他們的福氣,誰敢說句不。」
「可是……」總要顧忌著皇上。
正想找借口拒絕時,宏亮的笑聲已然傳進太後所居的惠寧宮。「那麼由朕做主可行?海寧陳家的陳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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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旨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日朕下旨收邵府千金銘心為義女,賜號端靜,為朕之十一格格……
「朕查格格與靖親王府小王爺靖羿兩情相悅,互許終身,故賜婚于其,並于上元之日完成終身大事。欽此。」
鳳鈿兩份,金步搖十對,銀釵雙十,珍珠十斛,碧玉手鐲—對,鳳冠霞帔一套……
—車又一車的嫁妝運進靖親王府,有的是皇上的賞賜,有的是太後的恩寵,珠玉寶石地好不炫目,叫人稱羨帝王家的厚澤。
和灩因意圖傷害皇上義女而打人大牢,即使極受皇恩的和坤也不敢開口請饒,眼睜睜地看她入獄而瘋于牢中,最後自縊而亡。
銀雀因護主有功皇上贊譽有加,封她為三品女官下嫁王府副將哈爾努赤,擇期完婚。
圓滾滾的元宵滿溢香味,大街小巷掛滿燈籠,連賓客臨門的靖親王府也不例外,五只造型各異的白兔燈籠掛在醒目處,叫人見了歡喜。、
鑼鼓喧天,喜鬧洞房,月圓人團圓,本該是熱熱鬧鬧的新房卻傳出這麼一段對話。
「可惡!皇上一定是故意整我,因為我讓他在貞貴妃面前失了龍顏。」
「不會吧?」
「誰說不會,他明知道我最大的興趣是解謎,可是他卻下旨讓我十五成親,豈不是擺明了要我兩難。」
「嗄?!」
洞房花燭夜呢?明艷奪人的新娘子忽然露出令人不安的笑靨。
須臾——
燈謎大會上出現一對身著紅衣紅鞋的新人引人側目。
「二十一個田,八個農夫在耕作。」
「黃。」
「天子之衣。」
「襲。」
「木頭人。」
「休。」
「殘風。」
「風。」
咦!是誰答題答得這麼快?眼見獎品被抱走一大半,大會的主辦人趕緊抽題目。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罷一念完,有個女音馬上喊出,「倆。」
「呃!反應很快,接下來是句成語,掉了六個五毛錢。」不會了吧?
「三元及第。」
咦!是同一人嗎?「嗯!再來這題難了點,也是成語一句,關公早逝。」
「紅顏薄命。」
「咳!這位姑娘……」未免也答得太快了吧!
「是夫人,別看錯了。」一道戲謔的男音由人群中傳出,神情寵溺的擁著小娘子。
「是,請夫人答慢些,多思考一下才不致有錯。」燈會才開始呀!別讓猜謎大會早早結束,掃了眾人的興。
表情無辜的新嫁娘依偎著夫君眨著眼。「阿羿,我沒猜對嗎?」
「我的心兒是絕頂聰明的猜謎高手,怎會有錯?你的聰慧讓所有人都黯然失色。」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不信邪的主辦人再度揚聲。
「欲看妻子愁何在?」
「內顧無憂。」
「小妾得寵。」
「大失所望。」
「千口難分。」
「舌。」
這……真有那麼邪?「俗語一句,和尚寺對著尼姑庵。」
正得意揚揚以為沒人猜得出的時候,同樣的女音嘀咕的念著,「沒事也有事嘛!這麼鈍的題目是誰出的?害我都變笨了。」
主辦人的臉色當場難看的轉為鐵青,他們是來鬧場不成?
上元夜,慶元宵,家家戶戶提燈籠。
泵娘笑,孩童樂,月下煙花上樹梢。
那一夜,猜謎大會有史以來最早結束,不過半個時辰而已,讓人敗興而歸。
但是,趕著回去入洞房的人兒可是迫不及待,眉上染喜的囊括所有獎品,大包小包扛在肩上踏月色而歸。
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夜,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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