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而美,小而挺,小而有味道,三十四C。
「一句很重要的話,女人都愛听得要命。」她做出一臉期盼的表情,仰起小臉好不熱情。
「金卡隨你刷?」他得先想出卡擱哪去了。
好好好,我不嫌棄……嗯!她是不是太隨便了?「不是啦!再想一想。」
金卡呢!她的二手沙發太舊了,冷氣好像不強了,還有電腦也該換部新的,有雜音的冰箱是該淘汰了……
游移的大手漫不經心的停了一下,他隨即眉一舒。「待會我把大門鑰匙給你。」女人要的不就是安全感,把大門鑰匙給她表示絕對的信任,她該不再有意見了吧!
「我要你大門的鑰匙干什麼,要我去幫忙大搬家嗎?」這頭不解風情的大笨牛,她怎會瞎了眼楮看上他?
全是美色所害,誰叫他漂亮得讓女人嫉妒。宋憐憐為自己的把持不住痛心疾首,心底流下悔恨的淚水。
刑天冰大口的呼了一口氣十分無奈。「你到底要我說什麼?」
「三個字。」她比手畫腳指指自己再指指他。「第一個字是我,第三個字是你,很簡單吧!」
是很簡單。「我要你。」
「你要我——」她要捉狂了,他一向用捉賊嗎?「除了滿腦子黃色廢料,你沒別的話好說?」
「很難。」因為他面對的是體態柔美的她,大腦的控制力完全由下半身接收。
所以說男人都是野獸,獸性多過于理性。
宋憐憐很想朝他大吼,可是她貪生怕死不敢開罪惡勢力。
「阿冰,你愛不愛我?」
柔能克剛,她要印證這句話的真實性。
「又來了,你能不能換句新鮮的詞?」不愛她怎會為她寢食難安,不惜和上級扯破臉也要全天候保護她。
原本局長不允許他出任保護,打算另派一名女警進行階段式保護,因為局長認為他的階級太高不適合低就,逮捕夜鷹等黨羽才是他的工作。
是他威脅著要辭職才爭取到這件任務,還讓李玉蜂母女嘲笑他是軟腳蝦怕了夜鷹,所以才選擇做「女人」的工作,避開與其正面交鋒。
為了她,他忍下了羞辱,而她還一無所覺的問他愛不愛她,根本是欠修理,腦子不靈光了。
「人家很虛榮的嘛!難道你不要我愛你?」她又用一副全世界她最可憐的神情偷覷他,委屈兮兮的像只摔進水溝的小狐狸。
「你敢不愛我試試。」他會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吊著點滴當進補。
「對嘛!對嘛!你也很愛听這句話,我是可愛又善良純真的小女人當然更愛听,尤其是你不點而丹的唇說出來更好听。」她蹭著他身體哀求著。
臉部肌肉不自在的扭曲、一抹暗紅爬上他耳根。「你知道就好,何必……呃!說出來。」
愛是用做的,他不習慣說出口。
一雙玉臂火辣辣地勾著他,可是小白兔似的紅眼令人有罪惡感,兩張嘴皮子掀了掀,簡單的三個字還是化成咕嚕的水聲咽了下去。
「嗚……你把人家弄得好痛好痛,人家一直一直在忍受,我痛得不敢說出來,你連一句好听話也不肯給我,你一定沒我愛你一半多……嗚……我好可憐……我失身了……嗚……把我的處女膜還我……」
「我……唔……你啦!」天呀!看他愛上什麼樣的女孩。
自作孽不可活。
「你牙齒痛呀!牙科門診在樓下轉角第三間。」瞧,她對他多好,每一科的位置都記在腦海里。
尤其是外科和腦科,以他從事高危險的工作看來,他早晚有一天會被推進來。
她如果少講一些話他會很感激。「我是說我……呃!我愛你。」
一鼓作氣的吐出後,他發現沒有想像中的難,而且有意外的收獲。
「哇!阿冰,你太可愛了,我最愛你,愛你,愛你……」她一口氣說了十幾句愛你,對著他那張美美的臉拼命的親吻。
她的極度興奮顯然感染了他,一個翻身反客為主地學她不停吻她。「我也愛你。」
不難吧!
如果此時沒人沖進來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第九章
「我的金孫,我的寶貝,我的小心肝,是哪個祖宗八代沒牌位,親戚朋友全死光的混蛋敢傷了你,我非用洗骨頭的水潑他……」
力震山岳的宏亮嗓門忽然發出驚恐的抽氣聲,兩顆快蹦出來的眼珠子垂吊在鼻子兩側,下巴掉下和肩膀成一直線。
流動的空氣在一瞬間變得沉重,死氣沉沉地宛如晴天霹靂後的凝窒,風蕭蕭兮易水寒,白幡飄動,一座肅穆的靈堂赫然在前……
呃,是一幕驚心破膽的畫面讓人嘴角抽筋、口吐白沫,四肢發生痙攣現象,眼球翻白。
他的乖孫居然沒穿衣服和個女人在床上,而且……喔!他們宋家完了,一定是撿太多無主孤骨而沒超渡,才導致惡運降臨。
是詛咒呀!他沒臉見地下的列祖列宗。
「爺爺,他是男的。」有喉結的。
身後冒出的一句話拉回老人家想死的念頭,他看向床上的兩人猶自光著身子怒視他,老火一升就沖上前開罵了。
「你……你這個混小子敢欺負我的心肝寶貝孫,你知不知道她是我們家的心肝寶貝呀!你好膽就給我放開她,今天我非打死你為民除害不可,萬惡大婬賊,千年采花魔,死千次不足以彌補的日本倭寇。」
必日本人什麼事,民族情結的意識轉移嗎?
正想斥喝貿然沖進來的人,不悅的刑天冰先拉起薄被遮蓋兩人的身體,一看帶頭喳呼的是個老頭,涌上喉間的怒音硬生生梗住。
有男有女好像進香團,一個個帶著看熱鬧的眼陸續走人,很快的塞滿整間病房,還有一些擠不進來的年輕男女便在病房外跳腳,十分扼腕的感覺。
一時間他有了錯覺,這一窩子的人都長得相似,而且和他懷中的小可憐也像。
唯一憤怒不堪的老先生身子骨倒挺健朗,飛一般到床頭指著他鼻頭大罵,氣勢凶狠地活似要將他的皮剝下來晾干,然後烹煮他的骨肉給狗食用。
他毫不懷疑老人口中祖孫的關系,因為兩人說話的調調如出一轍,若非一家人才叫奇。
「要喝茶嗎?」
美人一開口就叫人暈陶陶的,一時失神的老太爺差點听話地倒茶來喝。
「你……你是人妖?」美麗似桃,非妖即怪。
刑天冰臉色微沉,頸邊暗箭微微浮動。「若非顧及你年歲已高,你會為了這句話少三顆牙。」
「我的牙……」老太爺驚恐的退了三步,以手護住老臉。
有些事是具有遺傳性,即使是隔代遺傳,例如貪生怕死和畏懼惡勢力。
「爺爺,他是在開玩笑。」孫字輩中的某人壞心腸地把他推上前。
是誰?他回頭不打死他不成,居然敢推他。「心肝吶!你別怕,爺爺一定會救你。」
這話說得不具備任何意義,子子孫孫中有幾人因此翻白跟笑他老天真,看不見是自家人巴著人家不放,他們還怕對方提出高額遮羞費呢!
「心肝爛在棺材底了啦!你撿了幾十年骨還要人家教你呀!」她又不叫心肝,她是楚楚可憐,可憐兮兮合在一起的可憐憐憐。
她真的很可憐,有這樣南北不分的番癲爺爺。
「我的乖孫……」阿公抱抱。
伸出去的手抱空,快他一步的強健臂膀已一把攬住他的乖孫閃開,不讓他越雷池一步。
「臭小子你是什麼意思,你想阻止我們祖孫團聚呀!」不男不女,沒事長那麼漂亮干麼,害他老人家心口怦怦亂跳舍不得打下。
「她沒穿衣服。」就算是她親爺爺也踫不得,她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