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做白日夢,心壞不代表身體得償債,各睡各的床。」她沒打算失身。
「掃興。」他失望的嘆了一口氣,瞄瞄她包裹在衣料下的曼妙身軀。
噢!
要命,鼠蹊處的反應也未免太直接了,一點兒面子也不給的出狼嚎,真是老大不急老二急,色欲薰心。
察覺他略微移後一步,她不假思索的問道︰「怎麼了,褲襠里蟲咬呀?!」
「是呀,婬蟲,你要不要幫忙除蟲?」他飽含的笑聲較往低沉。
「別想我會臉紅,自排手排兩相宜,我會幫你把風的。」她笑好甜,事不關己嘛!
真是的,他太無恥了。「你別嗯嗯啊啊好不好,是我比較丟幸好有月色掩護,瞧不見她泛紅的膚色,不用屏住呼吸自然紅。
「老婆,你在臉紅。」他吻著細白頸線,溫暖的鼻息噴在她臉上。
「做你的春秋大夢,我不像某人那麼下流,滿腦子色欲。」怎還沒好,她手酸了。
從中學至今,身邊曾出現為數不少的追求者,可是皆在擋箭施苒苒的各方圍堵下無功而返,失魂落魄地遠走他鄉。
其中不乏儀表堂堂,人財兼優的頂級分子,只是尚未近得了就被半路半截,淪為施苒苒的床上客、枕畔男,出雙人對地來搖。
「食色性也。孔老夫子都這麼說了,我豈能……不遵從。」
「你到底好了沒?天快亮了。」害她心好亂,身子也跟著熱起。
他笑得粗啞。「別急,等一直換我滿足你。」
她沒好氣的一瞪。「等我殺了你再說。」
不公平,出力的人是他,為何累得半死的是她,而他還精神飽滿地想再來一次。
白虎將手上盛滿汁液的蜜水含入口中哺向她。「你、我水火相融了。」
傻眼的向水心頓時說不出話來……
第六章
「現在的護士都這麼好命嗎?上班時間還能打盹偷個閑,海棠春睡……」
揶揄的笑聲在特別病房內響起,一身便裝的藍凱威噴噴稱奇,天底下的新鮮事層出不窮,今日算是開了眼界,護士睡床,病人在沙發椅上看報。
莫非晚上做賊體力不支,趁著病人氣色轉好,鳩佔鵲巢地趕下病人好獨佔床,也不怕巡房醫師發覺記個大過,小護士飯碗難保。
不過,有龍門的白大堂主護駕,大概沒人敢動床上的女孩,瞧他用警告的眼神要人輕言輕語,投向佳人的視線是柔情似水。
咦!柔情似水?
會不會看錯了,在醫院住不到半個月就發病——春病。
這家伙手腳挺快的,掂掂吃三碗公,老用笑面虎的溫爾外表欺騙善良百姓,可憐的小紅帽難逃虎爪,眼看就要尸骨無存。
「不送了。」
人情薄如紙呀!「你把人家吃了?瞧她累成什麼樣,好歹你也不表示一下,什麼意思!」
「台灣的罪犯抓光啦?你打算退休去數電線桿了?」
「我來看看你駕鶴西歸沒,順便接收孤苦無依的未亡人。」他看向睡得正香甜的人兒。
他今天是有事前來,所謂正邪不兩立,一是黑幫分子、一是警務人員,為避人口舌,他特意換下制服改穿便服。
不意目睹一場羅曼史,白虎的外表給人一種好相處的假象,看似溫文有禮,其實骨子里全是陰髓,對人保持一定的距離,要他卸下防心比登天還難,隨時在微笑的時候捅人一刀。
由龍門出身的人都有個共通點,不相信外人。白虎亦不例外。
「姓藍的,太久沒人請你喝杯兄弟茶了,規矩全忘個精光?」白虎移移腳的位置,冷冷笑意未達眼。
「你在威脅警務人員嗎?」掀開襯衫下擺,一把點三八的制式手槍插在腰際。
白虎身一閃,食指勾了一把槍。「別當自己是警察就少了戒心,要你的命輕而易舉。」
「少玩我的槍,你對她是玩真的?」藍凱威沒好氣地取回自己的槍放回腰際。
「百分之百。」眼神一柔,他的笑容中透著難得的深情。
「真有你的,老小于,三十好幾才動情。」像他二十七歲就把青梅竹馬的老婆給娶進門。
「好湯要慢慢熬,太早撈起肉骨不夠味。」好酒沉到底。
藍凱威一臉訕笑的輕哼。「听說某人在設汁自己的一千手下,你該不會隨便找個人來充數吧!」
「在我進出她的掌心之後?你在開玩笑吧!」白虎拍了他一掌,似輕實重。
「天哪!我相信你的真心日月可表。」出手可真狠,肯定內傷。
雖然道不同也用不著下重手,文明人用言語溝通,只有野蠻人才動手動腳。二燃騷囂蹋人家的買賣,一場火並是免不了。
做事前不顧後,很容易遭到襲擊,他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猶不知底下的彈弓正全力瞄準,死里逃生是幸運。
「你是說有人買了我這條虎命?」白虎勾起一笑,鏡片下的眼進射凌厲殺機。
藍凱威苦笑地拍拍他肩膀。「消息是由龍門分堂的兄弟攔截到的,昨晚才火速傳到我的留言信箱。」
應該錯不了。
「呵呵呵!倒是有趣,誰的本事大過龍門,能知道我的落腳處。」有人背叛他。
從沒想到自己的命也值幾毛錢,竟然有人不辭千里買凶追殺他,著實好笑。
神情一峻的白虎掛上血腥笑意,他不想把背叛者指向自個兒堂口兄弟,但是事實明擺在眼前,讓他無法視若無睹。
這一次避居台灣只有幾位親近的兄弟知情,身為白虎堂堂主仍須以龍門事務為主,留下訊息是方便有突發事件好聯絡,而非當鏢靶供人練習槍法。
四大堂主的感情向來很好,他們不會以累死自己的方式派人狙擊,畢竟少了一只白虎,肩上的重擔無疑是加重數倍,他們都太理智了,搬石砸腳的事不可能發生。
那個龍家女人更是懶得送他一顆子彈,她寧可出張嘴玩死人,整得人叫苦連天,而奪人生命是最不人流的玩法,向來自傲的她不屑一用,
整合下來,問題出在白虎堂,他一手帶出來的子弟兵,實在痛心。
「這點他們查不出來,只是要我轉達你自個兒小心,那人近日內還會有所行動。」應是不方便再查下去吧!事關龍門聲譽。
「我想我知道誰是那只吃撐的老鼠。」不過寥寥幾人,不難看出野心分于是誰。
「你要親自料理他還是撮出龍門門規?最好別在我的管轄範圍。」藍凱威把丑話說在先。
避與不管都是件頭大的事,兩面難做人。
「放心,還不到時候.我等他玩大一些。」養壯膽再來廝殺。
目前他手中沒有證據,任意栽贓會犯了門規。那只老鼠太不聰明了,真以為能在老虎眼皮下橫行嗎?
玩大一些……他當自己有九條命不成。「至于殺手的身份不太確定,你要听嗎?」
「反正閑著沒事做,打發時間也好。」說不定能吸收為己用。
「根據此地龍門分堂的調查,此人似乎來自一個名叫‘虹’的組織,底下成員只有七名,可是各個都厲害非凡,他們追蹤到某一程度就斷了下文……」
當他提起‘虹’組織時,眼尖的白虎發現沉睡的向水心已然清醒的豎直耳朵,隨著該組織的曝光面談淡的攏起眉心,擬在煩惱。
她不是最擅長偽裝,八風都吹不倒的冷靜自持.怎麼一談到「虹」組織就按撩不住,忘了繼續當她的無憂女。
顯然她的演技有待琢磨,最好連夢里也一並加入演技才不致露出破綻,她一定和其組織有關連,也許是其中之一。
「……‘虹’的成員以顏色來區分.已知狙殺你的是個男人,代號金,‘虹’組織里的一流殺手。」唉!罪犯永遠比警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