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向你保證在你回來前不會殺了他。」頂多剝一層皮。
「你真的需要止痛藥?」她實在看不出他哪里像個病人,還和警官針鋒相對。
「對,我快痛死了。」白虎用內力通出一頭汗,似乎很痛苦的硬撐。
不疑有他的向水心連忙轉身。「你等我一下,馬上回來。」
「好,我等你。」他說得情意綿綿,像是多情丈夫。
臉一紅的她趕忙離開病房,隱約在門合上的那一刻听見爆炸似的大笑聲。
她,想,是她听錯了吧!那麼嚴謹的警官不會這麼失禮才是,
他們並非朋友。
足音逐漸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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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凱威,很高興敝人能貢獻你小小的生活樂趣。」皮笑肉不笑的白虎一臉無害地說道。
壓著小骯,藍凱威笑得樂不可支。「垃圾桶,你幾時狼狽到成為遭棄的小貓小狽?」
多污蔑呀!堂堂的白虎堂堂主淪落到與垃圾為伍,要他不笑實在太痛苦了,真是個虎落平陽被垃圾欺,活生生的報應,
「因為的治安壞到連空氣都是餿味,走在路上滿是毒品交易。」他像是談論天氣般不輕不重。
有好幾年沒回台灣了,這回純粹是來避難,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道遙窩,此時不回更待何時。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回來第二天打算上brUB喝杯小酒釣個一夜女郎,好死不死的耳朵特尖,听見櫃台內酒保和某人咬小耳朵的內容。
害他性致全失的禍首總要付出一點代價,他尾隨其後的破獲重達三十公斤的海洛英磚,純度百分之九十七,市價少說好幾億。
唯獨沒算計在內的是使槍好手,沒想到小小的彈丸之地竟也出高手,大意的情況下挨了一槍。
可恨的是,以他二•O的視力竟然沒看清楚對方的長相,眼睜睜地看他逃逸,這是他在道上行走多年的一大敗筆,肯定受盡嘲弄。
「昨天那場火是你放的?」根據線報前往時,現場已是一片火海。
「難不成要我留些海洛英泡茶孝敬你。」敲一塊毒磚毒死他。白虎笑容可掬地吃著削了一半皮的隻果。
「好命虎,你該不會忘了龍門門規吧!」噴!進口隻果,他還真懂得享受。
「哪一條?」門規多如牛毛,誰曉得他在打什麼啞謎。
悠哉呵!小堂妹該整頓整頓了。「不可玩弄女孩子的感情,違者的下場你見識過。」
「親愛的凱威兄弟,你哪只眼楮瞧見我玩弄感情?」爪子很利,刨顆泡酒喝。
「那位可憐的護士小姐。」他同情的成分居多,老虎是肉食性動物。
他淡淡一笑。「多謝你對我老婆的關心,等我吃了她的時候會通知你來觀禮。」
「玩真的?」他甘心關人鐵籠里?
「不是玩,她很合我胃口。」緣分到了,十面城牆也擋不住。
若早些年,他也許不會對她感興趣,門里出色的女子多如蝗蟻,真要挑個終身伴侶也會由自家人挑起,不太可能選蚌門外人。
但是緣分的事容不得鐵齒,連青龍、朱雀都有了意中人,孤家寡人的他就顯得形單影只,像沒人要的酒槽鼻老頭乏人間津。
在適當的時刻她闖進他敏感的世界,擺明是上天送來的禮物,他若不收下豈不折了天意?
而且相處越久,他益發地對她傾心,純潔的小白鴿世間少有,不緊緊抓牢兜在懷里珍藏怎成?滿天都是垂涎的目光,使點手段是人之常理。
「看來青兒的逼婚手法,讓四大堂主有了覺悟。」好笑的藍凱威在他肩頭一拍。
一吃痛,他笑眼冷如冰。「兄弟,你該不會是替門主大人教訓叛逆的小人我吧!」專挑他的傷口出力。
「喔!原來我打到你的傷處呀!真是抱歉了。」他看白虎的眼里沒有歉意。
「藍警官,你是嫌日子太平和了是不是,要不要我來興風作浪?」他會搞得雞犬不寧。
藍凱威惡意地一瞟白色的繃帶。「你不找賞你子彈的耗子玩玩?」
「幸災樂禍。」賬要討,老婆先顧好再說,虎視眈眈的對手太多。
「我是在祝福你得償所願,別太早讓人家守寡。」生死不由己。
「去你的——」他揚手揮出一拳。
向水心一打開門,偌大的黑影就飛趴在她腳前,她表情錯愕地張大嘴,看看這人又看看那人,不曉得毆打警務人員要判幾年。
「老婆,止痛藥拿來了嗎?」
她下意識的點點頭,認命地接受「老婆」是她的第二個名字。
「快給藍警官服用,他比我還需要。」他表現得相當有情有義。
吐掉一口血的藍凱威揉揉腫大的下巴,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笑面虎。」
第三章
「向水心,你給我站住。」突來的一聲斥喝,手捧熱水瓶,步步謹慎的向水心四下張望,她明明听見有人在叫她,怎麼一回頭不見半個人,莫非見鬼了。
沒瞧見人,她不以為意地繼續往前走,當是自己太勞累听錯了,誰會在醫院里大呼小叫,莫名其妙地叫她站住?她自信不曾得罪過人,而且和同事間交情良好,小可能和人結仇。
與護理長打了個招呼,將熱水瓶換換手並對某位長期住院的老人家微笑,閑話家長個兩句,她似乎又听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難道她出現幻听?
最近在她耳旁嘮叨的字眼是「老婆」,她快要忘記自己的姓和名,差點遭到惡魔的洗腦,以為自己真是某人的老婆。
他太可怕了,蠶食鯨吞法叫人無所遁形,有時她不禁懷疑到底誰才是病人,她真想住院來個一勞永逸。她的唇有沾蜜嗎?怎他老是吃個沒分寸,盡避她一再告誡醫院倫理不可造次,他依然嘻皮笑臉地左耳進,右耳出,轉身又是一吻。
「我是護士坯是伴游女郎,他讓人不放心。」從不嘆氣的她淡淡地呼出一口氣。
直行的回廊突然出現一堵牆,她往左它便跟著移左,她往右它也跟著移右,絲毫不見退讓。
頭一抬,一抹笑漾在和氣的嘴角。
「苒苒,好些天不見了,你的工作還順利吧!」是誰惹她生氣了,表情很難看。
一身白袍的施苒苒用食指戳了她額頭一下。「你這個叛徒還敢開口,居然不理我。」
「我?沒有呀,我哪有不理你。」她搞不清楚無妄之災出自何處。
「我在樓上拼命的招手叫你等一等,你理都不理只顧著和別聊天,真是氣死我了。」她失控地推了她一把,沒察覺末蓋牢的熱水瓶濺出幾滴熱水。
手臂一痛的向水心仍然好脾氣的道歉。「對不起啦!最近太忙了,沒注意到你在叫我。」
「哼!你有什麼好忙的,你可是我的專屬護士,誰允許你轉科?」害她找不到助手。
向水心訝然地一視。「不是你的要求嗎?院長的秘書親自來通知我轉普通病房。」
「你有沒有大腦呀!我怎麼可能做這種傻事,其他的護士都笨手笨腳,根本和我不搭。」她埋怨地哼氣,像個被寵壞的小女孩而不是專業醫師。
施苒苒的壞脾氣在醫院是出了名的,自視過高的她不听從前輩的指示,恣意妄為的依自己的知識去動刀,有時程序根本是本末倒置,旁人屢勸不听。
因此,全醫院上下受過正規訓練的護士都無法配合她擅改的習慣,而半路出家的護理人員又進不得手術房,讓她非常的不順心。
再加上護士群都刻意不與她同處一手術房,因為她實在不好伺候,為了病人的安危和自己的飯碗,請調到其他科的護士有偏高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