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我可是出自好心,看你繃得那麼緊才想幫你紆解紓解。」
這下他不是處男了吧!「你……」
「喂!常若薇、沈敬之,你們倆也真不夠意思,窩在角落做什麼壞事。」
一只女人的手拍上沈敬之的背。
倏地,他表情一斂,尷尬了。
「呃!怎麼了?你們不會正在……嗯,卿卿我我吧!」意會到自己打斷人家好事的古月娥訕訕一笑。
要死!她被人算計了,這個死女人居然這麼玩她,叫她十五分鐘後過來拍他肩膀。
「我去一下洗手間,你不準走遠。」
沈敬之的嘎音是對他的小惡女而言。
「好,我等你。」
撒旦如此對純真的天使承諾。
「常若薇,你在玩什麼把戲?」一見他走開,古月娥迫不及待的開炮。
向出口走去,常若薇招來一輛計程車。
「幫我拖住他。」
「別開玩笑了,他冷得像塊冰誰拖得住他。」
豈不是要她冬天里吃冰,寒在心里。
「金卡、金卡,你不想要了?」她壞心地秀出龍氏企業總裁命人送來的貴賓忙。
「你……小心有報應。」
她認了,誰叫自己「愛慕虛榮」呢!「各自保重,我會去上香的。」
搖搖手道再見,她低頭鑽進計程車前座,命令他開往目的地。
鎊自保重是什麼意思?「等等,他不打女人吧?」她肯定做錯了一件事。
「放心,龍門的男人不打女人。」
這是門規,朱妹妹告訴她的。
「喔!那我放心了,龍門……龍門?!」古月娥臉色一下子刷白。
她……她為什麼這麼壞心陷害人,誰惹得起龍門?快哭的古月娥心寒地望著絕塵而去的計程車,一副如喪考妣的走回會場。
那個叫田中一夫的怎麼不見了?至少來當當護花使者,不打女人不代表不殺女人,為了一張金卡送命太不值得了。
一轉身,她撞上一堵肉牆。
「薇薇呢?」
「她……她去化妝室……洗手,對,洗手。」
她努力維持鎮定的笑容。
「是嗎?」不疑有他的沈敬之走到女化妝室外等候,十分鐘過去了,他才驚覺有詐的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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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簡單了,一下子就騙倒龍門堂主,看來她不是泛泛之輩,堪為警界之光。
臉上帶著洋洋得意的常若薇來到一處市區公園,前些日子不少青少年在此聚集、吸毒.夜半不回家溜達到這玩起禁忌游戲,吵得附近居民抗議連連。
經她來此整頓後,吸毒的送人煙毒勒戒所關幾個月,愛玩性游戲的少年男女則依法拘留,看他們敢不敢再胡來。
清理之後安靜許多,少年隊的電話明顯減少,年老的阿公阿嬤手牽手來涼亭休息,青年夫妻推著嬰兒車漫走步道,童稚的笑聲因高飛的風箏回藹不已。
不過,那是在五點過後,大人、小孩下班、下課之後的休閑,中午時分則鮮少有人走動,她不會拿小市民的生命開玩笑。
只是被留下的沈敬之肯定會大發雷霆,發狠拆了同學會會場。
小鮑園佔地不大,百來坪的空間,幾株老榕樹氣根糾結,還有個小花圃,外圍是百里香花叢,社區認養人的名字均張貼在小看板上。
當然,她也看到那則用鮮血指名給她的的留言。
「還未干,剛走不久。」
手指一沾,淒到鼻翼一嗅,眼角條光瞥見公園前的泥地有兩排足印。
有二個人?!是幫凶或是人質呢?依血跡的鮮度來判斷,該是受制于人的人質,書寫的方式是左撇子,而且可能是她熟知的對象,否則杜加非不會多帶個累贅拖累自己。
依著留言往下走是一片荒廢的古厝,至少有百年歷史了,歪斜的王家大宅四個字已然模糊不清,狀似鬼屋的荒圈的確適合用來藏身。
「喵!小喵喵,愛偷腥又不拭嘴的小貓兒,姐姐來找你玩了。」
耳听八方,已換下裙裝的常若薇將手靠在槍套。
為了避免沈敬之的疑心,她在連身裙下套上可外穿的小可愛內衣和類似安全褲的及臀小熱褲,修長、健美的身材此刻展露無遺。
原本她的身形就高,再加上薄、短的貼身衣褲,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模特兒或是剛出道的明星,擦身而過時不免忘神地多瞄兩眼。
若非大腿邊的警槍太醒目了,可能會有不肖份子上前搭訕,而此時她只有一個人,在陰氣潮濕的房子中小心前進。
「喵!喵!是男人就大方點,別讓個小女警嘲笑你不帶種,下面的蘿卜干縮成小牙簽……」她故意學貓叫聲激怒他。
丙然,她的吉祥方位左邊有不慎踩斷枯枝的聲響,她立即拔搶閃身,以一棵樟木為屏障。
「男人婆,你真夠膽,敢一個人涉險,可見你不愛惜生命。」
聲音由殘敗的木門後傳出。
「想念你嘛!日思夜夢你耐揍的身體,害我心癢難耐的想抽幾根骨頭玩玩。」
影子在西方,那麼他人在東方。
他確實押著一個人,到底是誰呢?地上的影子是重疊的兩人。
微帶怒氣的冷笑在她判斷的位置響起。
「那顆子彈痛不痛?也許我該從你心窩再送上幾顆。」
「有本事就來面對面談談心,大話說多了容易閃舌,我會心疼不是我揍的。」
移動身影,她壓低身子朝地面的影子一步步靠近。
四周靜悄悄,沒有一片樹葉有異動的跡象,可見平日少有鳥兒棲息。
安靜的環境容易評估出附近有無其他生物走動,在警方大力圍剿和龍門玄武堂的追蹤下,杜加非身邊的手下恐怕早已離散,各尋生路去了,因此她明顯感覺到眼前要應付的人只有他。
「姓常的,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天下事不能盡如人意……」一把槍正抵著他的太陽穴。
「是呀!好可惜,逃得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我非常贊同你的話。」
常若薇由他身後走了出來,槍口抵著他腦門。
他不懼不畏地一笑。
「一命抵一命不虧本,你的男人會陪我下黃泉。」
「我的男人……」她知道他有人質在手,向前走了幾步才看見他手握著槍指著另一人的後腦。
這人不是別人,額頭血流不止的田中一夫倒在一旁,清醒的睜大雙眼要她別理他,盡避將歹徒繩之以法,他個人的生死是小事。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她對他沒有情愛,但是多年的茶友交情仍讓她心里不忍,他真的對她用情很深。
一顆心無法二分,今生算他倒霉了,遲來一步。
「小潑婦,要不要賭賭誰的子彈較快,我讓你下注。」
杜加非不怕死的一譏,自以為有人質在手便萬無一失。
她不賭萬分之一,即使自信能快得過他。
「加菲貓,你真的認為我拿你沒轍嗎?」
「常若薇,你惹毛我了。」
眼神狠厲,他瞄準田中一夫的大腿準備扣下扳機。
「朱雀,你還不出手。」
她的槍法才值得信任,至少若救不成田中一夫她也有人好推托責任。
「什麼?!」杜加非怔了一下才扣下扳機,子彈像自有生命似的釘上他身側的土牆。
在同一刻,常若薇也發動攻勢,一舉奪下他的槍,重肘一擊壓制胸月復,旋又橫拳掃向下顎,一腳絆住他腳跟用力壓下後膝……很精彩的擒拿術,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內逆轉局面,將軍火販子完美鉗制在地, 嗒一聲手銬順利落下。
「再狠給我瞧呀!你能狠得過我嗎?」她一拳擊向他後肩。
敗得灰頭土臉的杜加非不甘心,拼命地想掙月兌。
「日本山口組不會放過你的。」
「山口組有龍門神氣嗎?你當子彈真會轉彎呀?」她可不傻,前來赴會總要找個真正的高手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