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早睡早起身體好,明天還得燒符勒令衣仲文大采購,不貯藏體力怎麼成?
「女兒呀,你玩弄人家好些年了,該給他一點甜頭嘗嘗,男孩子都很沖動的。」
瞧瞧老爸說得多獸性,我會表里不一全是長年受壓迫而衍生出來的雙重個性,這兩個禍害只會悠哉地說風涼恬,看著我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當笑話。
有對吃定我的父母,生活想不多彩多姿都難,我狠不下心弒親。
「晚、安——」
我想我听見自己的磨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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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怕死的初生之犢,面對森冷的獅牙猶不改其色,一步步地朝死亡靠近,勇敢之說在于無謀,自古愚不可及的烈士多不可數。
水能穿石,但沒人知曉石未穿前水已干枯又該如何?
戰戰兢兢的上完一堂課,因為臨時調課,我的守護者因故無法來,我終于明白阿塞克有多蠻橫。
金眸灼灼活似想將人吞噬,似笑非笑地老是瞅著我,仿佛他是獵人而我是狐。
今天我穿上老媽設計的連身洋裝,簡單的剪裁流露出大方不做作的青春氣息,線條干脆不拖泥帶水,反映出我的真性情。
驚艷,是系上同學臉部的語言,我讓他們無心上課了。
「問晴同學,你習慣將美麗藏在面具後嗎?」
我閃過他那只欲撫模我滑誼秀發的魔手。「老師,我的美麗和學問無關吧?」
他想要我,赤果果的在他眼底跳躍,他的侵略性讓我非常不舒服。
「你有一張善辯的巧口,嘗起來的滋味肯定是甜而不膩。」她有著蜂蜜般的細女敕肌膚。
女人在他眼中都大同小異,只有發泄和生育兩種,可是她的獨特讓他有收藏的沖動,想用金色的籠子網住她,只為他展現美麗。
東方女子的美在于舉手投足間的自然嫵媚,不經意地散發介于天真與成熱的魅力,不像高挑豐滿的西方女子只是純然的感官沖擊。
她是獨一無二的極品,聰慧而狡猾,令人極欲征服。
「這樣調戲學生不妥吧?老師!」
狂放的笑聲在我語落後響起。
「你很適合我。」可以是妻子,也可以是情婦,取決在他。
做夢要挑時機,大白天不宜。「老師中暑了嗎?我建議你去喝一杯青草茶,非常消暑。」
我討厭他,他讓我心情不好。
「當我的女人如何,我一向懂得讓女人更快樂。」他邪肆的一笑,目光充滿性的暗示。
課不用上了,全班睜大眼看我倆唱戲。
「我有男朋友了,老師的提議會叫我為難。」嬌羞是我最不屑的武器,可他當真了。
他臉上閃過一抹妒色。「未成定局前,女孩子有多重選擇,你值得更優秀的男人。」
「衣仲文很好呀!他是T大最受歡迎的男生,我不認為有誰比他更出色。」在我心中,他就是最好的。
「他太年輕了,你需要一個年紀稍長、能給你庇護的男人。」他半是輕佻、半是嚴肅的暗指自己。
我裝糊涂的退了一步,避免與他踫觸。「我有老爸了,他是我的衣食供應者。」
「我很老嗎?」金眸中的不悅直通向她,予取予求是他的習慣。
「二十七歲對一般女人來講剛剛好,不過我是小女生。」我故作俏皮地忽視他狂猛的怒氣。
不是追求而是宣告,他露骨的眼神意圖毫不掩飾,他想要我的身體,也要我的靈魂,看得出來他是個不曾失敗過的男人,不管在情路或是事業。
危險是我給他下的注腳,他有著鋼鐵般的意志和毀滅人的力量,我是必須對他存著忌憚之心。
並非針對我,我擔心的是衣仲文。
阿塞克冷笑。「東方女子擅長魅惑之術,你在欲擒放縱嗎?」
「哇!傍你鼓鼓掌,老師太厲害了,會用成語耶!」我是明褒暗眨,嘲笑他的自以為是。
有了金子何必拾顆沒用的礫石,我的眼光可挑得很,像他這種在女人堆里身經百戰的個中好手肯定自大,誰曉得他有沒有染上什麼世紀大病毒,一身髒得沒藥醫。
我很愛干淨,不與塵 、跳蚤為伍,而他更低等,是屬于有害的細菌類,一沾上便皮腐肉爛,不得好死。
「你……」他惱怒的突然攫住我左臂。「別自作聰明,我喜歡听話的女孩。」
他掐痛我了。「老師,使用暴力是下等人的行為,你抓傷我。」
「叫我阿塞克。」他手勁稍微放松,拇指有意無意地搓模我的肌膚。
「尊師重道是中國人的美德,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豈能對自己的父親造次。」我冷然的斜視著他,一副「尊敬」的模樣。
老爸若听了我這番言詞,鐵定會由椅子上跌下來,表情一白地大呼妖孽降生,要我盡快恢復「正常」。
傳統與我背道而馳,我家不流行孝道,禮義廉恥當感冒糖漿,非到不得已的地步才會拿出來一用。
勝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阿塞克又使力還將我拉近。「你敢違逆我?」
「不,我是在保護自己免于校園性侵害,我不喜歡被強暴。」面對他噴出的熱氣,我沒有驚只有怒。
他靠我太近了,強大的壓迫感如巨大的網罩住我,骨子里的傲氣讓我挺直背脊對抗,絕不會因為他的高大面屈居下風。
小豆子也有長成魔藤的一天,蔓纏巨頸同樣致命,不容小蹦。
「好聳動的字眼呀!你們在討論校園之狼嗎,」
一道美麗的身影出現,半嘲諷的燦顏掛著一抹狡黠的談笑,輕而易舉地介入糾葛的亂團中。
她是T大的才女兼校花,左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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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搞的,把自己的處境弄得這麼不堪入目,是聰明用盡變蠢了是不是,真是沒大腦的女人……」
看了一下表,左慧文足足念了半個小時有余,平常她一定很少說話,現在一逮到機會就拼命噴口水,人緣不好的高傲女果然有病.醫學名詞是心理殘障癥。
不敢露出不耐煩是怕她延長羅羅唆唆的時間,我和她的交情很難說好還是壞,看似交惡其實暗藏玄機,老實說她放不下我。
我們是死對頭也是朋友,她好動,我好靜,兩人的智商都超過一百七,天才型的領袖人物。
再加上形影不離的衣仲文,三人便成了密不可分的鐵三角,她天生雞婆好管閑事,我則獨善其身不問世事,而衣仲文是三人當中最不具分量卻支撐著我們的梁柱。
她惱我欺負衣仲文成性,基于表親的責任感,她自然而然要維護他。
可是她又氣他任我為所欲為,凡事不反對地像忠烈祠的銅像一板一眼發神經,別人的關心往往視而不見,盲目地受我牽引。
矛盾是她的代名詞,她對我和衣仲文真是又愛又恨,改變不了又看不下去,管或不管的掙扎讓她一見到我們就生氣。
其實,我知道一個秘密,左慧文是個刀子豆腐心的濫好人,她連看到小貓由樹上掉下來都會大罵市政府無能,然後對著樹皮吐口水以示不屑。
她很美,是那種艷光四射的智慧型美女,自從她初戀失敗被個爛人甩掉以後,她就不再掩飾自己的聰穎和高智商,以蛻變後的美麗反擊前任男友。
現在那個超級大爛人反而巴著她不放,苦苦地求她再紿他一次機會,甘為裙下臣。
「于問晴你有沒有在听我說話?!你敢再給我打一次哈欠看看,我不信制不了你!」
呃,被抓包了,我該伸手掩住嘴巴才是。「我是要剔牙啦!早餐的火腿卡在牙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