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大腰細,懂得伺候你需要的女人,我是不及格的潑辣貨。」她有自知之明當不了他要的女人。
低聲一笑的約書亞以腳壓住想潛逃的她,「你的波適中,腰也不粗,稍微教一下會是個中好手。」
「喂!你給我節制點,當著人家的面批評身材好壞是一種侮辱,誰要當什麼個中好手!」他當是有價碼的交際花呀!
老虎不發威被看成病貓了。
有商有量是因為在他床上醒來,所以在理字上比較站不住腳,因此才好聲好氣的和他談談。
誰知她的隨和他看成隨便,順著竿子往上爬,嫌東嫌西當她少了舌頭沒發言權,一切他說了算,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女人的嘴巴還是適合接吻,你的話太多。」睡著的她是天使,醒來時變成魔鬼。
唉!完美中的不完美。
藍巧晶連忙捂住嘴不讓他踫。「別壓在我身上,我要回房了。」
「以後你就睡這里,我會叫人把你的行李拿過來。」約書亞強勢的決定她的未來。
「你有病呀!非搞得天下皆知不可。」她還要不要見人?
「當我的女人不好?要什麼有什麼。」物質方面他絕不吝嗇。
「我天生命賤用不了好東西,你將它們施舍……呃!恩賜給其他女人。」她怕養刁了胃口做不回原來的自已。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人的壞習慣相當可怕,比傳染病還難醫。
冷騖之色浮上約書亞的臉,俯視身下可惡的女人,「你敢拒絕——」
「我不能拒絕嗎?」誰曉得她此刻意志薄弱,吹拂在臉上的熱氣叫她全身乏力。
可以投降,但是她要試試自己有多少的抗壓性。
約書亞一口否決,「不能。」她只能點頭。
她猶自掙扎,「強摘的果子太澀口,你吃來也不過癮是吧!」
「晶兒,你以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他只手能遮天。
什麼嘛!真自大。「要我逃給你看嗎?太過自負的男人往往會自打嘴巴。」
不信他能張起天羅地網捕抓她,她還沒那麼重要。
但藍巧晶錯估了他的能耐,英國之虎的勢力遍布全國,首相都得敬畏他三分。
「你有錢嗎?」
「廢話,當然有。」工作多年多少存了一點。
他輕聲的一笑,「我會凍結它。」
「你會凍結……」他憑什麼。
「你應該去打听打听英國之虎的事跡,我能封鎖你海、陸、空的通行權,取消你的工作權,沒收你的英國護照,你連倫敦的地下水道都走不出去。」
所言非虛,句句屬實。
藍巧晶眼底流露出不服氣,「你這人干麼不找別人玩去,我和你有拭瘁深仇大恨?」
「我只要你。」多情的話他說不出口。「只要你當我的女人。」
「饒了我吧!我看起來像當情婦的人嗎?」她很想洗洗他的腦,盡做些不合常理的事。
「是情人。」他不準她用情婦兩字羞辱自己。
「請問情人和情婦有什麼不同,還不是你豢養的女人。」換湯不換藥的說法。
約書亞氣惱地一瞪,「情人是受盡我的呵護和疼寵,可以頂嘴、可以發脾氣,甚至朝我丟盤子。」
「情婦呢?」總要有比較才好選擇。
她居然敢問,簡直欠捧。「情婦是每天穿著性感睡衣,擺出撩人姿態提供性服務,不準頂嘴、不準使小性子,永遠只能溫馴的服從,而且沒有自我,你做得了嗎?」
「呃!要求真多。」藍巧晶訕笑的吐吐舌頭。
他說的每一條她都……做不到。
「要當情婦還是情人自己選擇。」他、絕、不、勉、強。
「以上全非可以吧!」她知道希望渺小。
「你說呢!」約書亞幾乎將全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的昂藏抵住她柔軟芳草地。
烏龜上岸總是走得慢,他就不能給點時間考慮。「我要繼續工作。」
「我養得起你。」臉色一陰,他不想見她辛苦地東奔西跑。
或接受男團員愛慕的眼光,這點令他火大。
「工作讓我有成就感,誰曉得你幾時會變,我得留點後路。」靠山山倒,靠人人老,他太不可靠了。
如果有一天自己失手指死她絕非他的過錯。「我對分手的女人一向慷慨。」
「喏!不打自招了,尚未成為你的情人先提分手,」听就知道不會長久。」她要小心看好心別愛上他。
即使愛上了也要有被拋棄的心理準備,以免不能調適做出貽笑大方的丑事要死要活的。
「藍巧晶,你要我先打你一頓嗎?」竟敢咒詛兩人不長久。
「我是未雨綢繆,畢竟波大腰細的境界離我太遠,不事先打算打算怎成。」她故意拿他說過的話消遣。
「閉嘴,你不說話的時候最可愛。」不等她開口,約書亞先一步吻住她氣死人不償命的惡口。
早上十點還算是男性性旺盛期,小小懲戒性的吻開始變質,向來不虧待自己的他連續禁欲了十天左右,已超過他的忍耐極限。
通常他一天一個女人實屬平常,酒酣耳熱之際帶三、四名女人上床也是常事,很少有不踫女人的一天。
即使他沒吩咐,手底下的人也會備受一名擅于服侍的女人等在床上,夜夜交歡是他糜爛生活的一部份,性是男人的權力表徵。
不過自從在堡里與她二度重逢後,對其他女人的需求降到最低,他幾乎要為她守身了,可是她仍處處挑他毛病不肯妥協。
當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以曖昧姿態躺在羽毛床上,要不發生關系都很難。
當然,沒有人的復元力強到受了嚴重刀傷還能翻雲覆雨,人在情緒激動時肌肉會繃緊,而遭拉扯的傷口發出劇烈警告。
他,約書亞•霍華,威風凜凜的英國之虎敗在不夠看的刀傷之下。
「你還敢給我笑,故意用手肘頂我傷口。」他疼得額頭冒汗。
她心虛地一笑,「受傷的人別太操勞,我是擔心你好不了。」
「烏鴉嘴。」她根本不希望他好轉,使出的力道十分狠。
「可以讓我起床了吧!反正你也辦不了事。」她的話極具殺傷力,是男人都會怒目以視。
「晶兒,你的惡毒嘴巴真該縫起來。」什麼叫他辦不了事,他傷在上半身與下半身無關。
若要尋幽探密仍難不倒他。
藍巧晶笑笑地扮無知。她轉了個話題,「去我房里搬動家具這筆帳,我會找對人算。」
既然他受了傷就不可能是嫌疑犯,二選一自然不難找出凶手是誰,那人對她的率性一向很感冒。
「你要找誰算帳?」一提到和家具有關的話題,他心下明了個七八分。
他們又不安份的逛到她房間去,只是動機不明,改天他該把所有家具集合起來,做一次慎重的約束,不想步瓷盤的後塵就得守規矩。
「看著就好別插手,你是我的情人。」所以要為她護航。
我的情人。
約書亞露出迷人的笑容,輕輕地吻上情人額頭,他確信自己非常喜歡她口中滑出「我的情人」這句話,而且甜噥軟調,十分動听。
他記住了,是噥音酥膩的上海腔,一個位于中國的美麗城市。
※※※
原來她說的算帳是這麼回事,約書亞不知該不該同情眼前得罪她的人,雖然他很明白,除了巴豆水事件之外,雷恩絕對是無辜的。
可他搞了情人的任性只好睜一眼閉一眼,無視兩道求救的目光正追著他,翻爛的郵報和泰晤士報連看三遍還不肯放下。
他必須說自己沒有偷笑,只是心情好得沒話說,所以嘴角微微上揚三十五度角。
小心眼的女人也挺可愛的,「指揮若定」不受外力影響,他要記著別犯在她手上,說不定下一個苦力就是他,彎腰汗流仍被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