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他討人厭的個性外,良好的家世和出色的人品絕對是一大賣點,對女人而言是幸福、美滿的頭等艙,相信沒人拒絕得了。
但她止于心動而不行動,誰曉得他安什麼心,老是一副不正經的囂狂樣。
有時連著好些天不見人影,有時一天二十四小時像鬼魅一般如影隨形,說是上班又不太像,哪有人晨昏顛倒,不分例假日。
他很神秘,可是又覺得透明,一雙藍瞳不笑時非常冷酷,像是生人止步的拒絕溫度靠近,森然的氣質叫人不寒而栗。
是多變,也是不變,他的詭譎令人防備,真正的小人是無所不為,毫不在乎後果。
有一點他說對了,既是憎恨他的專橫、無禮,同時還得小心防守自己的心別受他引誘,撒日的邪魅凡人難擋,只有全力的攻擊。
她,不願成篇祭台的N號戰利品。
「沒有一點點喜歡我的意思?」他已經變得太喜歡她,不容許她不做出同等回應。
昏暗的走廊看不見藍巧晶飛紅的雙頰。「你煩不煩呀!我們可是水火不相容的敵人。」
約書亞大大的嘆了一口氣,「我以為那輛跑車讓我們和解了,原來是我一相情願呀!」
「車子歸車子的賠償問題,你還欠我一句道歉。」女人就是小氣,愛記恨。
「得寸進尺了吧!想我道歉等下半輩子再說。」他大步地向前走去。
急起直追的藍巧晶為討回公道拉住他的手,自動送肉喂虎。
「你等等……啊!小人,你又使陰招。」動彈不得的她落入得意非凡的他強壯的雙臂中。
「是你自己投入我的懷抱,怎能怪我做善事接住你,畢竟我只剩下半身還活著。」約書亞大笑地將她說過的話反丟回去。
懊死的臭男人,笑死你好了。「你到底想干什麼,耍弄我很好玩嗎?」
表情一柔的約書亞貼近她雙眸與她對里,「也許我瞧上小潑辣女了。」
「怎……怎麼可能?」心漏跳一拍,她眼神閃爍地不敢直視叫人發暈的藍眼。
像有魔力在勾引著她,一步一步的沉淪。
「如果我說今晚因為惦著你拒絕美艷尤物的獻身,你會不會感動得愛上我?」他用幾近迷惑的語氣說,兩手扣住她的下顎不準她轉開眼。
「我……」角落里忽然發出「啊!」的聲響,她眨了眨眼用力推開他,「去死吧!你當我是花痴呀!是誰說我構不上某人的標準。」
「噢!要命。」捂著胸口,他神色痛苦的彎下腰像在忍受椎心刺骨的痛楚。
吧麼,又要裝模作樣呀!「喂!你別裝死,這套對我不管用。」
「沒你……的事,去睡覺。」咬著牙,他反常地催促她回房。
「約書亞,你不會真有事吧!我可沒有特異功能一推就……」血?!
地板上那一點一點的鮮血怵目驚心,瞠大眼的藍巧晶怔視由他手掌心泊漏而出的血紅,掌下的位置正好是左胸部位。
他受傷了的訊息像冷風濯入她的身體,一時間沒了動作地呆站著,直到他申吟出聲低喚她名字。
「晶兒,你別嚇傻了,現在我……我沒體力抱你上床。」苦笑的勾起唇,他受的傷比想像中嚴重。
「死到臨頭還敢佔我便宜,標準的只剩下半身活著的生物,你沒救了。」口中嘀嘀咕咕的淖砒,籃巧晶一手扶向他後背。
不能說不驚訝,這小潑婦竟然有不凶的一刻,「小心別摔著我,你賠不起。」
「閉嘴,我不想坐牢。」再羅唆她就袖手旁觀,任由他流血過多致死。
吧麼那麼多事,一輛跑車還不值得她藍巧品做牛做馬,何況他重得要命,簡直要壓扁她。
「你是不是故意將全身重量全往我肩膀壓?摔死是你活該。」
他輕笑著,盡量擋住自己身體的重量。「摔死我你會是第一個心疼的人。」
「約書亞•霍華,你在鼓勵我寫下你的死亡日期嗎?」一分一秒絕無誤差。
笑聲是他的回答,而她則是咒罵不已,再一次後悔同情他的半死不活,下手的人應該俐落些,別讓他回陽害人。
真是該死的男人。
角落里,有這麼一段對話--
「笨花瓶,你干麼發出聲音,害我們差點陪你一起遭殃。」
「對……對不起啦!人家是太感動了,忍不住要替她點頭。」
「女人,就是太情緒化。」
「人家哪有,沙發你好討厭哦!」
腳一踩,花瓶小姐嘟著嘴去琴室,找她的小提琴王子互訴衷情,一日不見想念得緊,相思成災。
插曲,只是偶發性的。
卻錯過坦白的最佳時機,古堡的魔力正散發著,情思蔓延。
※※※
「你怎麼受的傷?」
「你怎麼不睡覺?」
兩人詫異地一望,為同時關心對方的一問微怔了一下,隨即藍巧晶在約書亞具有深意的微笑中轉頭,獨自生著悶氣不理人。
她不喜歡在無形中輸了一著,感覺很沒安全感,赤果果的叫人看穿心底的隱私。
「急救箱在左邊櫃子下方。」為防櫃子長腳「外出」,他請了人釘上鋼釘牢牢與牆壁相親相愛。
「你一定常常受傷。」急救箱里藥品齊全還有備份,可見他大傷小傷不斷。
躺在床上,他的臉上掛著笑意,「而你則是希望我傷重不治。」
「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討厭,我的心沒你黑。」拿出來可以當墨沾。
熟練地為他解開上衣扣子,濕透的紗布全染紅了,她本來想折磨他一下,但是看他唇色都泛白了還硬撐故做沒事樣,手指的動作不由自主的輕柔幾分。
三寸長的刀痕深近見骨,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濕了一條毛巾,她懷疑他是九命怪貓來投胎,受這麼重的傷不找醫生縫合,還漏夜趕回家。
他是想死在家里不成。若非意外撞見了她,等傷口發炎高燒起來就麻煩了,他到底是真笨還是放做聰明?人死了什麼都沒有了。
「不怕嗎?」
藍巧晶頭也不抬的處理傷口,「習慣了。」
「習慣了?」約書亞狐疑地將她滑落的發塞回耳後。
「你給我安份點別動手動腳,我以前當過兩年護土。」而且是手術房和急救中心的護土。
包可怕的傷她都見識過。
「為什麼要改行,當導游不是更辛苦?」日曬雨淋極盡跑腿的工作。
無所謂的把肩一聳,她自嘲的說道︰「一次是我開除醫院,一次是醫院開除我,所以我不干了。」
「為什麼,因為你的壞脾氣?」他能想像她耀武揚威的模樣,拿著針筒追殺病人。
她假笑地上著藥,「為什麼先生,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或許你要我吻你才肯說。」他很卑鄙,他承認,但非常人要用非常手段。
藍巧晶微慍的冷瞪,「你真是個惡霸。」
「哪里,哪里,還需要學習的地方有賴你大力贊助。」約書亞可惡地一笑,抓住她的手放在唇上一啄。
邪肆的藍眸說著不罷休,要她一五一十的招供,看得她很想在他傷口灑鹽潑烈酒,痛死他。
「一次是小兒科醫生企圖強暴我,所以我一腳讓他絕後自動請辭,一次是剛開完刀的病人色心未泯想非禮,我當然好心地讓他多住院半年,所以……」
被開除了。
「名字。」聲音很冷,藍眸轉為深海般冰寒。
「誰的名字?」沒頭沒腦誰听得懂。
「傷害你的人。」沒人可以傷她一分二亳。
一股暖流溫了藍巧品的心,「你認為我親自下手會輕饒嗎?」
那時她雖年輕可不柔弱,小兒科醫生藉拿藥為由將她騙到地下室,以為東方女孩善良好欺,急色鬼的趁她拿藥時月兌光衣服欲霸王上弓強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