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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聲小修女 第12頁

作者︰寄秋

修女耶!他就不能稍微給點面子嗎?神聖的天職全敗在他的沒口德,黑色的修女服像是一種諷刺,狠狠地砸上她的臉。

「夏大哥,可以請我喝杯咖啡嗎?」美女未經人同意,已在侍者的服務下落坐。

「我干麼要請妳喝咖啡,妳以為我錢多呀!」夏維森存心撇清地挪挪椅子,表示各付各的不相干。

「呃,那我請你喝一杯餐後酒好不好?」同樣不等人點頭,她自作主張地點了一杯琴酒和一杯加冰塊的威士忌。

左芊芊想,這種行為相當不禮貌,而且過于自負,讓人在心底扣了分數。

「滾開,我不喝酒。」他口氣凶惡的一喊,執意要畫清界線。

美女輕聲細語地搭上他的手臂,「夏大哥,你陪我聊一會好嗎?」

「要找人聊天去牛郎店,我看起來像吃軟飯的小白臉嗎?」她當他是誰呀!

爛芋田的水仙,照不清楚自戀的丑態。

「像。」小小的取笑聲如風般掠過。

這個老是背後桶刀的小修女。「我打算炭烤修女,妳盡避涂滿一身的醬料。」

「小氣鬼」她是贊美他有當牛郎的體格,賺女人錢是適得其所。

「妳說什麼?」聲音一沉,夏維森「啪」地放下刀叉。

四周驟地無聲,安靜到最高品質,眾人只敢偷偷的低下頭用眼角一瞄。

「冷靜、冷靜,修女的膽子很小很小。」主呀!請給我一張陌生的臉,好裝作不認識他。

「道歉。」他火氣甚大的不許左芊芊置身事外,以無關緊要的態度看待對他窮追不舍的女人。

他……好狗膽,敢要她道歉?!「對不起,夏先生,我不打擾你和女友的約會時間。」

她作勢要起身。

「妳給我坐好不準動,別逼我打修女的。」蠻橫的一按,他的手狂妄地擱在她大腿上。

「夏先生,你的行為非常無禮。」小人!卑鄙無恥兼下流。

受制于人的左芊芊動彈不得,厚重的手掌傳遞遇來的熱力,引起一股莫名的燥熱由她下月復升起,渾身熱烘烘的無法忽略,他的無恥行徑令人想入非非。

但她很清楚他的意向是牽制她而非起婬心,霸道無禮的男人是不在乎世俗眼光,他為所欲為慣了,從不顧忌場合和別人的想法,天大地大他最大,沒人可以左右他剛強的意志。

上帝的神威救不了她,無神論的他是吃定她不會反抗,修女的身份限制了她有個人脾氣,不能在眾人面前使小性子。

她失去身為女人的特權,因篇她是修女。左芊芊好想踢他、啃他、揍他、砍他,外加潑一鍋熱油。

「夏大哥,你信教呀?」美女朝修女優雅的一頷首,從容不迫的氣度顯示出她的修養。

「我信什麼要妳管!?妳還沒走?」他動作粗魯的甩開美女細如白蔥的玉手。

他正在「教化」小修女,這女人以為她是絕世美女嗎?敢來壞他的好事。

「夏大哥,你別氣惱,人家只想和你聊聊。」她就是愛上他大無畏的豪邁氣概,令人非常有安全感。

「坐遠點,妳沒長骨頭呀,休想我會幫妳付帳。」他用力一推,壁壘分明的隔開分界線。

美女有氣質地輕呼一聲,「我請客成不成?你的帳算我的。」

听她這麼說,夏維森不怕丟臉地真的把帳單丟給她。「小費也由妳給。」

「好。」美女像得到天大恩賜似的直點頭,恬雅的笑容合著熱切。

天哪!天下事無奇不有,郎無情、妹有意,追趕跑跳踫……呃,瞧她都傻了,許久以前的電影主題曲忽地蹦現腦海。

男的俊偉不群,女孩綽約娉婷,怎麼看都像一幅畫,中間夾個修女顯得殺風景,她是多余的一筆。

「夏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可以先行離去嗎?」她要回修道院補眠,昨晚沒睡飽。

「吃完妳的甜點。」然後再上一趟陽明山看夜景,包管她會愛死他。

奇怪,她不覺得他有這麼好說話。「你沒有陰謀吧?」

「修女猜疑人性真偽是件不敬的事,妳的上帝會哭死。」一面對她,他的口氣柔的足以滴出蜜汁。

一旁的美女臉色微變,心中的不快發酵著,她要獨佔他的溫柔,即使是修女也不能來分一杯羹。

是你太奸詐了,不防不成。「這位姊妹,我是美美修道院的修女瑪麗亞,妳相信上帝嗎?」

「我是佛教徒。」美人望向表情一冷的心上人。

「喔!可惜了,有空不妨來我們修道院看看,上帝的心是無私的。」如果能捐點錢更好。

修道院的伙食實在太差了,清淡無味難以入口,尤其是肉湯和馬鈴薯泥。若不是跟這個正在瞪她的男人吃遍台北市大小餐館,她只怕就要餓死了。

中國人該吃中國人的食物。

「我是……」美女才剛開口自我介紹,重重摔刀叉的鏗鏘聲引去左芊芊全部的注意力。

「說夠了沒?妳的隻果派要不要打包?」發出聲響的男人率先起身。

他會縱容兩個女人攀交情才怪,他要的和他不要的永遠也不會成為好朋友。

臉上一赧的左芊芊真想用盤子砸他。「不好吧!我都吃了一半。」

羞恥、心呀!他肯定沒有。

「還不走,妳要留下來洗碗?」他才不管丟不丟臉,用餐巾紙包好半片隻果派,拉著她就往外走。

「你好歹和朋友道個別。」粗魯的混蛋,沒瞧見她腿短走不快嗎?

「不用。」他無禮到底。

夏維森當真帳也不付,連小費都省了,不理會身後美女的頻頻呼喚,一腳踢開賣口香糖的中年小販,跋扈卻不失細心的將她塞入前座。

接著他坐上車,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追出去已不見車影的鄭乃菁難過得眼泛淚光,站在原地吹著夜風久久不走,心中乍暖還寒的愛意襲向她的四肢。

她有那麼令人厭惡嗎?為何他不肯回頭看她一眼,迫切地由她身邊離去。

他對待修女的態度甚至比她還好,有什麼理由他肯對修女和顏悅色,卻吝于給她一句客氣的問候?她記得他並不信教。

「唷!鄭大小姐終于落單了,你們鄭家請的看門狗呢?」幾個猥褻的男子邪笑的靠近她。

她的表情變得憤怒,「楊東清,你別欺人太甚,生意上一失利就找人出氣。」

就是他害她不能自在的出門,無法和心上人相伴。

「賤丫頭還敢囂張,我看這下有誰會來救妳,還是乖乖地讓我玩一玩吧!」一顆色膽驅使他上前。

「無恥。」她呸了一口痰在他身上。

「找死,老子不玩死妳就不叫楊東清……」他發狠的朝她胸口一抓。

突地,一柄銀亮的小刀穿透他的手心,他衷嚎不已地慘叫。

「刑風要保護的人你也敢動,太不把我笑面羅剎放在眼里了吧!」冷冷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

路燈下,一道順長身影發出低沉的笑聲,一截紅光是他叼在嘴邊的香煙,看似冷厲。

一行人以楊束清為首,一听到「刑風」兩字立即嚇得手腳發抖,而後又听見「笑面羅剎」,臉色更是頓時刷白-軟了腳跪在地上,壓根不知何時他帶走了鄭家千金。

南風吹,忽冷忽熱。

在昏暗的月光下。

第五章

「夏維森,這條路不是通往修道院,你又在耍什麼把戲?」天呀!她快困死了。

「女人!安靜些,別害我撞山。」浪漫細胞全死盡的小修女。

「夏維森,你不用打開車燈嗎?我不想陪葬。」居然把燈熄了,他以為他是听音辨位的蝙蝠呀!

一見她嚇得睜大睡眼他就很爽。「咱們做對同命鴛鴦,我允許妳先死。」

看她還敢不敢忽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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