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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錢小修女 第23頁

作者︰寄秋

「這位是你『傳說中』的情人嗎?」克莉絲汀娜語帶玄機的望向清靈的東方佳人。

他似有所悟的一笑,「是的,她就是愛生是非的風所傳言的小女人。」

「她很適合你。」清澈的眼是最甜的泉水,不帶一絲污垢。

「謝謝,她是上帝送給我的貼心禮物。」莫斐斯寵溺地按按朱黛妮的手心。

愛,由心手傳送。

「我可以和她說句話嗎?」想借用人家的「東西」得先打個招呼。

「請便,她的脾氣不小,若有得罪請勿見怪。」嗯!這丫頭竟然捏他。

什麼嘛!她都還沒開口就先毀謗她。「你別听他胡說,我是相當和善的人,上帝選中最無私的人。」

當場有小小的嘔吐聲和不以為然的嗤聲發出,克莉絲汀娜不經意地一瞟,嘔吐的是另一位出色的東方女孩,嗤笑的是「他」。

「我想提出個無禮請求,希望你能應允。」她的表情誠懇而有禮。

好迷人的舉止,這才叫美人。「沒關系,你盡避說,千萬別跟我客氣。」

自己和她真是天地之差——優雅與粗野。

「今天是我生日,可否允許你的男人陪我開舞?」克莉絲汀娜的笑容竟帶有一絲頑皮。

「沒間……題……」啊?!她剛說了什麼?

燦爛一笑,克莉絲汀娜說了句謝謝,挽著莫斐斯走入人群中央。

音樂響起。

「我不曉得你有作弄人的天份。」不忍回頭看心上人怔忡的懊惱表情,她一定很後悔話說得太滿。

「人都有許多面,你看不見我的,我也看不見你的,很公平。」她從不認為錯過他是一種遺憾。

「特地送來請帖有何用意?你不像多事人。」莫斐斯防備的問。

「邀請我的未婚夫有何不對?」她自覺好笑地揚起嘴角,「你不是糊涂人,何不猜猜我的用意。」

「關於我們的婚約?」浪漫的華爾滋舞曲輕揚,兩人的舞姿曼妙炫人。

「一半一半。」她吊他胃口。

「某人向你嚼了舌根,而你作了某種決定。」他其實不難猜到。

「聰明。」她發出銀鈴般的輕笑聲,隨著旋律踩舞步。

先是伊莉絲以痴情女子的姿態來找她博取同情,哀哀泣訴莫斐斯的薄幸,懇請她容許她的存在,她不會同尊貴的她爭奪男人的心。

本就無心何來爭奪,她的天真令人好笑。

話鋒一轉她指向介入的「第三者」,哀淒的神色倏地咬牙切齒,極盡棄婦所吐惡毒的語言,並滿懷心機的懇求她不要解除婚約,說他需要她的幫助,在事業上。

很高明卻令人鄙夷,以為女人天生善妒,因她的出現及一番假情假義的勸說,自己定當醋意大發,以退為進的加以挑撥,她太小看了卡羅家的人。

如果她愛莫斐斯也許會打翻醋缸大鬧一場,可惜她同他一般不懂愛。

「你的決定呢?」

她笑了笑,「談個交易吧!」

「交易?!」

「我要他。」她看向正極力保護兩位東方美女不受伊莉絲惡語傷害的杰漢生。

「他?!」莫斐斯詫異的不知該說什麼。

「一對一交換,我這人一向講究公平。」他很對她的胃口,具有挑戰性。

莫斐斯笑得很淡,「你要他的人還是才能?」

「有分別嗎?」

「前者任你使用,至於後者嘛!他對我有極大的存在意義。」他不說明。

「如果我很貪心呢?」她試探的問。

「貪心通常得不償失,聰明的人不會做傻事,除非你想與他為敵。」也言盡於此。

克莉絲汀娜輕嘆一聲,「你真是做生意的好手。」

「多謝贊美。」莫斐斯睨了一眼表情不快的心上人,她在生悶氣。

氣自己的一時嘴快。

「沒得商量?」她不放棄一絲希望。

舞曲快結束了,「你只剩下三秒鐘。」他已知道她的答案。

她幽幽一喟,「好,成交,你這個奸商。」

「不客氣。」

音樂停,舞畢。

兩人優雅地互行一個禮,然後……背道而行。

一臉高深莫測的莫斐斯走向快冒火的愛人,堅定而深情的吻上她,沒有一絲遲疑。

表情冷傲的栗發美女則款款的走上為舞會搭制起來的平台,手一舉,現場立刻鴉雀無聲。

「我,克莉絲汀娜.卡羅在此宣布,與莫斐斯•艾德爾解除婚約。

一陣交頭接耳的轟然聲響起。

其中,有兩張得意的笑臉以為自個兒的陰謀得逞,各懷鬼胎地準備接收他們所要的。

一是人,一是權與利。

第九章

接下來的日子會有危險,我要你先回台灣。

什麼嘛!她就這樣被打發未免太可惡了,她是那種只能共享福而不能共患難的人嗎?為什麼有問題就要遣開她,瞧不起人也該有個限度。

不過是他解除婚約後引起的風暴,她原本被保護得很好足不出戶,頭一次「乖巧」的念著她死也不踫的聖經,坐在閱讀室里和上帝溝通。

然後上帝不領情背過她和大天使長米加勒下西洋棋,害她一時無聊的打起盹,一不小心作了個好夢起不來,渾然不知有人在她所在的陽台放火。

一次、兩次、三次,前後才三次而已,差點中毒和差點被野狗咬她不都是安然度過,她不認為有必要大驚小敝,上帝雖不理她卻與她同在。

可是他們堅持那是狼,而且經人訓練過極為凶狠的餓狼,一見到「食物」必撲殺,她可以依然完好無缺,是因為狼不可能爬樹。

野孩子的身手不同凡響嘛!不過憂字加個愁的莫斐斯不放心,偷偷在她飲料里加安眠藥,安排大叛徒風雨潮將她送上飛機,是頭等艙,飛回台灣。

很諷刺的對比,去英國的時候擠經濟艙,回程卻是豪華的頭等艙,她一人專屬。

「×的,下回再見一定要扁他一頓,外加踹幾腳好泄憤。」兩行淚突地不爭氣地順頰而落。

她想他。

好想好想,恨不得生出一雙翅膀飛到倫敦,對他拳打腳踢吐口水再飛回來,而且要很無情地叫他去死,絕對不回頭。

望著來自英國的泰晤士日報,雖然報紙拿到她手上時已是前天的新聞了,她仍然辛苦的找著有關萊斯集團的報導,吃力的拿著英文辭典查生字,逐字逐句的了解整篇的報導。

一個禮拜了,萊斯集團的內部發生大變動,不少高層主管杯葛一件與政府合作的工程,上百億的資金為之凍結,使得集團股價大幅下滑,幾乎到了拋售也沒人敢買的地步,股東們火大地要罷免總裁。

莫斐斯變得更冷漠了,額前似乎多了道小疤,是照相機的誤差吧?!他不會無故的受了傷。

一股心疼浮上心頭,她好想陪在他身邊與他共度一切的磨難,斷了線的眼淚像珍珠,怎麼也止不住的直落,濕了報紙上他放大的側面照。

現在她只想對他說,我愛你。

分離,才知心痛。

想念的感覺好令人錯愕,她從不知道自己居然會像思春少女作起春夢,嗯嗯呀呀地想著他溫暖的懷抱,因欲求不滿而滾下床。

台灣的天空好藍,沒有倫敦的霧茫茫,遠處傳來一陣悅耳的歌聲逐漸靠近,她連忙拉起寬大的衣袍擦去眼淚,企圖裝作一副若無其事樣。

只是紅了的眼眶瞞不了人,歌聲停了。

瑪麗亞修女,本名左芊芊說︰「干麼想不開又哭了,做人不要太認真,悠哉悠哉的當只米蟲多好。」

像她老是拖著婚期不決定,白天當修女唱唱歌,躺在草皮上數雲多愜意,人生就該這麼無憂無慮,何必愁眉苦臉老想著臭男人,太傷神了。

要不是她的冤家時間一到就粗魯地拖著她回家恩愛,星空下的吟唱一定更有詩意,舉手邀約上帝來唱一首感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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