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味暗忖了一下。「你把情形說予我知,也許我有辦法助你月兌困。」
「是嗎?」少女不帶任何希望,飛舞的家具逐漸平息不動。
「除非你想千百年都困在此地。」她不是危言聳听。
少女孤寂的眼神一懼,娓娓道來。
「我本是北一女二年級的學生,有一個相交兩年的男朋友,可是……」
一日,她的好友無意撞見她和男朋友約會,心下起了愛慕之心,橫刀奪搶她所愛未果,竟萌生惡毒心腸,將她騙到別墅來供其兄弟三人輪奸,並且拍下果照和錄影帶加以勒索,逼她離開男友,繼續淪為玩物讓他人發泄。
她豈可能一再受辱,出言反諷好友的狼子心態,矢志要報警處理,她絕不允許傷害她的人逍遙法外。
誰知他們心一狠,拿條繩子往她脖子一套,偽裝為愛自殺。
「我合上眼時,牆上的鐘正好指向三點鐘,他們一家人畏罪潛逃,留下這幢空屋,我只好夜夜啼哭以抒不平。」
她講,東方味翻譯。
「好可惡的人,搶人家男友未果還害人,這樣的人該遭天打雷劈。」明亮為少女遭遇氣憤不已。
「味味,豬狗不如的人千萬不要輕饒。」
簡潔在一旁也附和蕭齊齊的話。
「我知道。」東方味腰間有一小袋,她拿出一粒小石。「這是幽靈石,你附在上頭,我帶你走出枷鎖。」
「真的?」
「嗯!」
白光一起,少女的魂魄已入石中。
第二章
法國龍之谷
「雷呀!你一整夜都盯著那片螢幕牆不累嗎?做人不要太辛苦,學學電那小子。」
風向天听似戲謔的話暗含鄙視,諷刺龍翼見色忘義,小人的帶著愛人「游學」去,丟下個爛攤子存心累死人。
少了煙、霞、雲、霧已經夠辛苦了,還來搞挾妻以重的把戲,當他們三人是超人不成,一天二十四小時當四十八小時用。
最好別給他逮到,否則……嘿嘿!連本帶利奉還,一對狡猾的夫妻。
雷剛目不轉楮的盯著其中一角微皺眉︰「向天,你要嫌日子太平凡,來瞧瞧這個。」
「哪個?」他不正經的順眼一望,嘴角的笑意凝結。「你想場子是不是有耗子?」
「那麼大只!外星電影看多了吧!」耗子推得動兩公尺高的盆栽!
風向天思索著可能性。「也許有人擁有移動物品的能力,和你、我一樣。」
天底下的人無奇不有,就他們風、雨、雷、電而言,各自有縱風、御雨、控雷、掌電的能力,自然也有他們尚未見識過的異能。
「手下回報是場子鬧鬼,你以為呢?」上回有個賭鬼因輸光了錢而心髒病發暴斃。
開賭場本來就要賺錢,想贏得憑本事,他沒有所謂的慈悲心。
想詐賭,可以,只要躲得過他雷霆般的眼,叫他抓不到小辮子,就算輸掉整個龍之谷亦無話可說,甘拜下風。
不過,至今尚無人的手快過他的眼。
「你別開玩笑了,你那張閻王臉鬼見了都怕……呃!兄弟,別瞪人,實話實說不犯法吧!」
雷剛臉一沉。「你去抓鬼。」
「休想,我是客人。」真當他是鐘馗呀!「這是你的地盤。」
「白吃客本該盡點舉手之力,太悠閑的人通常惹人厭。」花盆又移了一步,怪哉。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吃的是龍門的米糧,不是你雷大惡人的鍋底飯。」反正他是賴皮到底。
人不自私太可恥,他只是學龍翼「放下」。
「風、向、天,你是禿鷹轉世。」專吃現成的腐肉,不思獵殺。
「NO、NO、NO,我是海東青,剽悍而凌厲。」風向天的眼慵懶中射出兩道精光。
「是嗎?我還以為是落難的鷹,被人拔光了鷹羽。」雷剛嫌棄地拍拍膝蓋灰塵。
他局促的笑笑。「嘲笑我等于嘲笑你自己,我們是打了死結的伙伴,誰都逃不掉。」
「好呀!死瘋子,原來你跑到雷這兒來避難,沒義氣的家伙。」要溜不先打個招呼。
方羽當自個家里,一斤十來萬的茶葉當路邊奉茶一般用手抓一把,直接丟進煮沸的水壺中,不顧兩道殺人視線欲燒穿他握茶葉的手。
「沒辦法,我腳比你長,自然走得快,矮子雨。」浪費喔!會樂死賣茶葉的老板。
風向天不忘把茶杯遞過去,他不考究喝茶的藝術。
人要活在當下。
「拜托,你才高我三公分,不要太自命不凡行不行,你是身長腿短,我是三七黃金比例。」
他故作驚訝的一呼。「天呀!咱們龍門幾時沒落至此,要堂堂的雨護法上街當皮條客。」
「你……嘴真賤。」方羽恨恨地瞪視他。
龍之谷是龍門在歐洲的一個堂口,由四大護法之一的雷剛負責,法國及周邊小柄有不少龍門的分堂散在華人地區。
最近新興起的小幫派甚多,但都是成不了氣候的烏合之眾,龍門這個地下帝國根本無懼,所以造成上位者的偷懶。
近幾年龍門的子弟兵表現不弱,個個都有獨當一面的本領,因此人的惰性表露無遺。
上梁不正,下梁哪有不歪的道理。
而這個上梁是龍門的玉柱,門主龍青妮。
「你們給我收斂點,我這里不是災難收容所。」雷剛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唷!你听听,這是兄弟應該說的話嗎?我們肯光臨你的破賭場是榮幸咧!沒列隊歡迎已是不尊重的行為。」方羽皮皮的說。
風向天笑著點頭。「听到了吧!雷。我還算是客氣的呢!」他的口氣比方羽溫和多了。
「哼!可恥。」不屑與之為伍。
「唇亡齒寒,何必計較太多,她們總會算計到你頭上,先掩護一下又何妨,魚幫水,水幫魚。」
「我不信任你,風護法。」背後桶刀倒有可能。
風向天咧唇一笑。「聰明。我也不相信自己是魚。」慎行的人活得久。
「不要賣弄文字修為,我不希望有人把龍之谷搞成戰場。」這兩人絕對有陰謀。
方羽笑里藏刀的搭上他的肩。「兄弟,總要有人犧牲,你就委屈一回。」
「你要我替你們應付一群蝗蟲似的女人?」他早該料到有此可能性。
「嘿嘿!」一陣被揭穿的訕笑。「反正你老大不小了,早該拐個妹妹來暖暖你冰涼涼的床。」
「我不缺女人。」雷剛咬著牙硬噴出一個句子。
他是生理正常的男人,自然有那方面的需求,只是他寧可上俱樂部找個干淨的妓女交易,絕不招惹路邊的野花野草。
女人全是麻煩事,翻起臉來比妖魅還可怕。
扁看龍門出身的女子便知。
「你缺心靈契合的伴侶。」風向天一針見血地堵住他的嘴。
方羽賊笑地道︰「你要相信主子的眼光,一定是上等貨。」
「相信的你為何逃到龍之谷,何不在德國消受你的美人恩?」這痞子。
「我……呃!我最近改信佛不吃葷食,佛祖要我遠離美色誘惑以靜心。」他手中剛好拿著一塊炸雞。
說謊不打草稿是他的痞子習性,口中說不吃葷,唇齒間盡是肉味。
雷剛瞟了一眼問︰「你的佛祖貴姓,姓麥名當勞嗎?」袋子里還有兩個牛肉漢堡。
方羽矯情的說了句阿彌陀佛。「自個兄弟計較什麼,你身子健壯、勇猛,一晚來上十回不成問題。」
「我是不是該感謝你讓我登上牛郎寶座?」雷剛的眼中有簇冷火跳躍。
「不用客氣……哎!你偷襲。」卑鄙。方羽抱著肚子哀哀叫。
這一拳下得重,習武的人懂得控制力道和攻擊要點,雷剛手下不留情,趁他得意揚揚之際給予一擊。
為人不可放縱邪佞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