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營帳外嘈雜的聲音,朱高煦和鄰兵前來的將軍一同出營察看,錯愕的表情久久未變,無法置信適才還存在的鬼戰堡會煙消雲散,不復蹤影。
這……除了傻眼,不復任何動作。
※※※
一場婚禮正熱鬧上演,滿堡的黑色燈籠詭照滿月,人鬼同歡暢飲陰陽酒,白骨出土翩然舞動,綠火醉酒斜飄樹叢間。
眾人皆醉鬼亦茫,難得今夜無寒意。
必曉月皺著一張臉,逢人便說她有兩個娘,一個飄來蕩去哭個不停,一個猛對鏡子抹紅擦綠,說起話來哮聲媚氣,可是沒人願意听她說話,大家都醉了。
意外的,她發現被人丟在園子里的銀貓會講人話,高興得忘了有兩個娘的煩惱,抱著它又親又吻,讓它更想哭。
女巫都一樣,有愛人就沒愛貓,瞧它多可憐呀!淪落到被個人類小孩欺負。
蒼天無眼吶!它要向貓的主宰提出抗議。
同一時間,紅燭雙垂淚,喜被里鴛鴦交纏,濃郁的歡愛氣味彌漫。
梅落雪染紅,牡丹花開佔雨露,疑是明珠落。
「芎兒,你愛不愛我?」親吻她粉女敕香肩,戰醒風已經數不清第幾次在溫存後問她的心。
「你好煩哦!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談風花雪月。」她打了個呵欠,以他的胸膛當床一枕。
「你愛我。」他自下定論的說,習慣性地撫模她的雪背。
「嗯哼!」她不作回答的發出舒服的貓嗚聲。
他微露笑意地拉高她一吻。「小氣娘子,為夫的可讓你滿意?」
「嗯!」沙芎芎累得不想說話。
「你要開店?」
聞言,她興致一來,托著下巴笑望他,「你不覺得咱們堡里的鬼太閑嗎?」
「閑?」沒人會嫌鬼閑,游蕩是鬼的本分。
「店名就叫鬼店,跑堂、打雜到大廚一律由鬼來當。」多美好的遠景,她只要坐享其利就好。
「鬼不反彈?」他為之失笑,人、鬼都難逃她的魔手。
「誰敢?!」她凶惡的橫眉豎眼。
不怕死第二次的盡避來抗議,她絕對遵從鬼意。
「你喔!咱們將來的孩子若像你的個性,天下怕被他們翻了。」他倒是期待有幾個小惡魔出世,把他的世界徹底顛覆。
沙芎芎笑得邪魅,輕咬他耳朵,「相公吾愛,你行嗎?」
「你說什麼?!」他如遭電擊般僵直身子,黑瞳深黯地瞠視著她。
「我懷疑你生不出來。」她故意模糊愛意。
「上一句。」屏著氣,他凝神聚精。
「相公嘍!我的親親。」打馬虎眼可是她的專長。
「芎兒」他低吼了一聲。
「相公,你不想要我了嗎?」她邪惡的磨蹭著他。
戰醒風一翻身的壓住她,狠狠地吮吻她的唇。「磨人的壞娘子,我怎能不愛你。」
我也愛你。她在心里念著。
燭火忽明忽明,一雙有情人跨越時間洪流來到彼此懷抱,多餘的情話拋諸激情,她為他留下了,不是嗎?
愛情,沒有理由,總在理智轉身後。
遠遠地似乎傳來時間之神與理智之神的對話……
愛需要時間還是理智?
風,低語著。
愛不就是愛嘛!何需爭。
※※※
二十一世紀女巫之家
「一年之約怎麼辦?芎芎違約。」
一道戲謔的女音回道︰「芎芎說她現在的工作是暖床秘書。」
「笑死人了,這麼滑稽的藉口她也說得出口。」古人哪需要秘書?
「不過她也沒說錯,咱們這些人哪個沒陪老板上床?」最後還淪為他們的妻子。
眾人頓時啞口無言,同聲哀嘆。
一只金貓與一位美麗的綠眸美女正欲躡足外出,沙越雋眼尖的一喚,「莎賓娜女乃女乃,有件事想請你解釋一下,我們姊妹們的父母在哪里?」
其他四名沙家女巫表情一變,紛紛瞪向莎賓娜。
她局促的一笑,快速化身為風呼嘯而出,只留下一句,「去問閻王吧!」
*欲知嗜吃成巫性的沙星博如何吃下爆烈上司的心,請看寄秋花園系列012女巫俱樂部之一《好吃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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