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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辣情 第6頁

作者︰寄秋

「會。」

方地秋兩人異口同聲地粉碎他的怡然自得,他們從不認為他會成功。

「馭風企業百分之十的股份,我要你們心服口服地說不出話來。」表情一變,他咬牙切齒地狠瞪道。

「呼——我要發了。」

「唉!敗家子。」

好友的勝券在握姿態激起白禹軒的好勝心,眼露狩獵前的精光,酒杯一放,起身穿過人群走向火的凝聚點,故作帥勁地將手一擺。

近看的她更美,細致如玉的肌膚找不到一絲瑕疵,叫人想湊上前咬一口。

帶著火苗的美眸更見艷色,一眨一眨的雙眼皮包著琥珀色瞳仁,要引人陷入是多麼容易,連他這調情高手都快把持不住。

清咳了一聲,白禹軒擺出誘惑人的角度放出電波,一手拄著下巴。

「小姐,你是我見過最火熱的性……性感女……女神……」

他的唇瓣開始抖顫,兩眼瞠大。

這是……蛇?!

沒有任何預警,眼珠子翻白,身子一軟,堂堂馭風企業的總裁居然在一條小青蛇前葬送面子,砰地倒向冰冷的花崗岩地板,一切令人錯愕。

而纏繞在他腕際的小美人睜著圓眼,不能理解他為何睡在地上,難道人類和它一樣是低溫動物?

藍夕霧一臉不可置信的問:「天呀!海棠,你是不是射了暗箭傷他?」怎麼他才剛開口就趴了?

「你卡通片看多了,沒事閃一邊去調酒,七桌和二十二桌的先生要追加酒一杯。」

「我可以一心二用,你說說那是隔山打牛還是隔空點穴,我好學一點防身。」同學多年她還不曉得海棠像小龍女般厲害。

「打你這只笨牛,點醒你的蠢腦袋,少去翻武俠小說,我有多少能耐你會不清楚?」海棠玉真想掐死她。

「你很會暗坎,我不太認識你。」人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倒下吧!

「做作女……呃,曼陀羅,麻煩帶她到休息室痛毆一頓。最好別讓我認出她那一張臉。」笨也要笨得有格調。

不感興趣的一瞄,羅曼陀打著新鮮的番茄汁。「白痴送精神病院療養不見得會變聰明,少了調酒師PUB會倒。」

有道理。「好吧!放她一馬。」

兩道高大的身影遮了一點燈光,動手扶起倒地的男子,一臉尷尬地不承認是他的朋友,自稱是路人甲和乙。

簡直丟臉丟大了,在美麗的女人面前昏倒,以後上門消費只有遭人恥笑的份。

藍夕霧好心的問:「他有心髒病嗎?你們應該先施行心肺復蘇術。」死了人會很麻煩,生意會受影響。

兩人一臉地訕笑。

「別盡彼著傻笑,要嘛弄醒他,不然送他去醫院。在這等人上香嗎?」笑笑笑,多了兩個白痴。海棠玉嘴壞的道。

傻笑?!

上香?!

這會兒真的只能干笑了,斜睨莫向橫的方地秋面色一黯,以他們的身份及出眾外表,通常是吹捧、諂涎者眾,還沒被如此削過,實在是顏面無光。

要回嘴嘛!和女人計較似乎有損風度,而且她看來十分凶悍,架上的酒瓶少說有百來瓶,他的腦袋不耐敲,前人的殷鑒要謹記。

看那地上的血還沒清理呢!所以君子不與佳人惡言。

「難道上帝真是公平的,給了你們人模人樣的外表卻吝于施舍聲音?」要不要請他們出示殘障證明?聾啞人士九五折。

好刻薄的舌鋒。「小姐,我想他只是一時興奮過度,血流不上腦葉。」

「他是你們的朋友?」

左右扶撐的兩人趕忙搖頭撇清,男子漢自動矮化成歪種。

「萍水相逢、萍水相逢,我們絕對不是朋友。」莫向橫可不願心儀女子對他有負面評價,即使她背對他。

了然的海棠玉嬌媚一笑搖搖手。「我了解了,需不需要給你們朋友一杯冰水?」由頭淋下,方便清醒。

「不……不用了,我們送他回家。」莫向橫的干笑慘變成苦笑,誰會相信他們的欲蓋彌彰。

都是白禹軒的不濟事,拖累他們兩個好友陪同出糗,等他醒來非好好的嘲笑他一番,討回受傷一盎斯的名譽。

「等等。」

方地秋停足一瞟。「還有事?」

「要走可以,請留下兩樣東西。」勇氣可佳,敢掉頭就走。

「什麼東西?」

納悶的神色浮現在兩人臉上,難不成進了大姐大的黑店,要一耳一足才肯放人?

「酒錢和小美人。」喝霸王酒也得看地方,她海棠玉是軟柿子嗎?

噢!酒錢忘了付,但……「小美人是誰?」

兩人一頭霧水,他們三個堂堂大男人哪來美女?

「在他衣服底下,正鑽出一顆愣腦呆頭探望的小冷血。」它又搞錯戀愛的對象。

男男戀不稀奇,種類相悖才是頭痛事,它不怕他一翻身壓死它,從此天上人間兩相隔,上演梁祝遺恨?

「是蛇,難怪了。」忍住大笑的沖動,莫向橫小心翼翼地物歸原主,生怕遭蛇吻。

岸了帳,兩人決定讓白禹軒不好過地抬著他回家,笑聲不斷地回蕩,回蕩……

「你們笑夠了沒?嘴巴快咧到耳後了。」

奇恥大辱,出師不捷的他居然敗在一條惡心巴啦的小爛蛇上,一世英名隨流水東去,凍結在十月寒霜之下,臥冰鯉不躍。

打小就對蛇類沒轍,一見滑溜的影子在草叢中晃動,他二話不說拔腿就跑,絕對不會給它機會咬他,因為人生有一次經驗便已足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他就是最好的明證。

大概剛上小學時,老師帶著他們一群小朋友認識戶外植物,他因頑皮月兌了隊,在老師沒注意的情況下,想抓樹下的小青蛙。

青蛙是到手了,可是一旁同時環伺多時的眼鏡蛇一見他奪去它的食物,蛇頭迅速地向前,兩顆尖銳的毒牙狠狠咬住他的手掌,死也不肯松口。

好在眼鏡蛇的特征很好分辨,老師一听見他的哭聲立即招來警衛捕蛇,飛快地送他到醫院注射血清,才撿回一條小命。

自此以後,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有了天敵。打死也不接近無足生物。

蛇是魔鬼的信差,它們都該被滅種,永遠不得復育。

「你們算什麼朋友,笑了快兩個小時還不停,我是不是該高興娛樂了你們?」白禹軒低咒的一拍澤木桌。

略止笑聲的方地秋故意撫撫桌面,出言招惹他。「禹軒,你干跪直接把馭風企業百分之十的股份渡讓給我們,反正你沒贏的可能性。」

一個怕蛇,一個拿蛇當寵物,這根本是局死棋,下再多棋子也沒用,很難起死回生。

「用不著笑話我,把你的法拉利上蠟打光好,三個月後送到我的車庫。」他絕不認輸。

「垂死的天鵝總要掙扎一番,等你力竭還不是得死,何必硬要強摘海棠花。」那美則美矣,太辣了。莫向橫表明自己的極不看好。

白禹軒瞠目一瞪。「你們幫我想辦法除掉那條蛇。」

「阿彌陀佛,貧僧不殺生,善哉!善哉!」方地秋不想被人拿著酒瓶追殺。

「向橫……」

笑不可支的莫向橫搓搓鼻粱。「你不妨找獸醫和寵物店請教一二,不過我建議你看看心理醫生。」

「你在嘲笑我心理有病?」他只是下意識地不喜歡和蛇為伍。

「不,是希望你克服心理障礙,蛇並不可怕,想想它魅力四射的主人。」他得先向蛇宣戰才有贏的可能。

「是呀!它不可怕但也不討喜,尤其是爬在人的身上。」一想到他就有種暈眩的感覺,視線忽明忽暗。

「你想大多了,不如放棄這次賭約,百分之十的股份你自個留著。」退堂鼓早打省事些。

白禹軒手一握,青筋憤起。「一條不起眼的蛇算什麼,我要摘下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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