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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擄嬌妾 第10頁

作者︰寄秋

「王……子亂,你就叫我愚兒好了,這個名字代表平凡。」與無知。

「你永遠都成不了平凡人,我的愚兒。」他滿臉遺憾地說,心中是歡喜不已。

柳未央輕聲一嘆,以手覆蓋玉頰。「因為我的容顏?」

「不,是你體內潛藏的光華無法遮掩。」秦亂雨恣情的兜著她的發絲把玩。

「是嗎?」她清冷的心似乎注入了一絲暖流。

「本王不需要昧著良心討好你,何況我根本就沒有良心。」他一向不哄女人開心。

聞言,她輕輕的笑了。

當她嘴角微微往上掀時,彷佛花開的影像在眼前浮現,教人分不清是夢還是幻。

「愚兒,你是真實的人嗎?」她的美令他心不安。

「別說傻話了,你還不打算起床嗎?」虛假的人可不會受傷。

手指游走玉肩上,秦亂雨邪笑地輕嚙她的耳垂。「我還想要你怎麼辦?」

「嗄?!」她立即羞紅了臉地暗呻,全身都痛了起來。

「這次我會放輕些,不會再痛了。」他的手往下探去,來到花心。

「你……你不怕體力透支,但我怕惹人閑話,讓我好做人吧!」她一手撐著他的身體,不許他進犯。

她不認為自已還有氣力回應他的索歡。

「有我在,沒人敢多說一句話,過來吻我。」他狂霸的說。

「是非通常在人背後議論,即時貴為王爺,也不可避免地落於眾人口,你的威儀只會使人畏,阻絕不了蜚語流言。」

風雨鞭身動搖不了柳未央清冷的心,她不在乎身側的異樣眼光和惡毒言語,她活得自在無愧,不因旁人的排斥而邑郁難歡。

離群索居本來是她性情使然,她會大肆抨伐不過是自私,不願與他牽扯過深。

人,做不到絕對冷情,相處久了自然有情感產生,尤其是這種不該的關系最傷神,一不小心就會連心都賠進去,終至萬劫不復。

她不想動心。

「愚兒,餓了吧?」

奧??他……「還好。」他會為人設想?

「不要一臉我要算計人的模樣,你累了一晚,我只是體恤你一時之間還受不住我的需索。」嗟!活像他是夜閻王似的,沒有半點人性。

「真的?」她還真的不敢信服。

「你懷疑?」他臉色一變的撲向她。「要我身體力行推翻前意嗎?」

「奴婢有反對的權利嗎?」只要他想要,她是不能有自己的聲音。

四目相望,眼中互有對方的影子,在凝眸深處讀著彼此的心,不退不讓。

瞳色在變化,柳未央捂著嘴不敢相信,她在他眼底看見她瞳孔的反影,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深的眷念,至死不移。

同樣的眼神她只在兩個人的身上見識過,那就是她深情不渝的爹娘。

生同心,死同穴,魂魄相依。

「別再自稱奴婢了,你是我的愚兒,是我一個人的寶貝兒。」他柔情似水地低沉呢喃。

「子亂--」她想不出適當的話回應,腦中一片空白。

秦亂雨好笑地吻著她詫訝的唇。「再睡一會,不許想太多,待會我叫人送膳來。」

沒有絲毫遮蔽,他大剌剌的走下床,習以為常地喚來小斯為他梳洗、穿衣,打理好外觀。

棒著一道屏風,柳未央清楚地看見他每一個動作,甚至講話時臉上獨有的倨傲神情;他是如此的意氣風發,誰家的姑娘能輕易逃出他的掌控呢?他是十足具有侵略性的危峻男子,女人不是愛他便是恨他,沒有第三種選擇。

而她……「我得一直待在你的房間嗎?」她的心起了一絲瑟意。

他探頭一瞪。「除非你想要我打斷那個小女婢的腿。」

「我的東西……」

「全換新的,你怕我供不起錦衣玉食嗎?」他專橫地不讓她把話說完。

「先人的遺物也能換新?」她故意撩下發覆住左臉,不馴地挑戰他的怒火。

聞言,秦亂雨微微一愕,然後大步一跨地抓起她的雙肩狠狠一吻。「等我回來。」

「你的意思……」希望不是她所猜測的那種事。

「聰明的姑娘,你會不懂嗎?」他贊賞地輕拍她的臉,將她的發全往後攏。

「子亂,你是王爺,怎能……」她的口被堵住了。

「王爺也是人,想知道心上人的一切秘密,我要你把心交給我。」他狂妄的宣示。

心……交給他?

多沉重的一句話,她竟無言以對。

風吹走了夏日的暑氣,卻吹不散她心口郁結的一團迷思,筆直地墜入幽暗湖心,無從撈起。

他不羈的笑容是一種諷刺,同樣的權勢,同樣的她,同樣被獵取,她的命運總擺月兌不掉成為某人的附屬,在金子打造的籠里。

只是他多了一份堅決,牽制了她。

「等我。」他落下一吻後離去。

去或留?

她該如何抉擇?

就交給天來決定吧!

她--

累了。

真的走不了。

天是何其大,地是何其平,她卻邁不開一步,局限在小小的紫滌院中動彈不得。

一件又一件的姑娘用品搬過眼前,綾羅綢緞,令人眼花撩亂,金釵、玉珀、珠花應有盡有,量身的師傅,疑笑的女侍,羨慕的眼光,還有繡花的金鏤鞋。

她被豢養了。

人人求之不得的鴻運,在她眼中不過是一場禁錮,用來囚禁她的自由。

錦衣、粗衣不都是一樣,能蔽體保暖即可。

玉食、粗食全為了止饑,對於乞丐而言都是美食。

丫鬟、侍衛一下子激增數倍,有的是為了服侍她,實則是監視;有的是保護院落安全,說穿了是怕她飛牆而逃,防的只有她一人。

這樣的滴水不漏,四面張網,她還走得掉嗎?

不過,若真要走,戒備森嚴的臨淄王府是攔不住她的,主要是仲弟尚在宮中未歸,她除了等待亦別無他法。

或許還有一絲絲的眷念吧--對他。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呢?

「愚兒姊姊……不不不,要改口喚愚兒夫人,不然王爺會賞我嘴的。」痴痴傻笑的杏花兒小聲的說,怕人听見會受罰。

小丫頭天真得可愛。「你還是叫我愚兒姊姊較順口,夫人顯得俗氣。」

「愚兒姊……夫人,你不要害我啦!王爺很凶的,人家可不敢亂喊。」一不小心會砍頭。

人人都說夫人丑,只有王爺獨具慧眼發覺她的美,這下可有不少人捶胸頓足了吧!後悔錯待了人。

瞧王爺多寵夫人呀!滿屋子稀奇賞賜,御賜的銅花鏡都舍得一贈,更別提將原本陽剛味濃厚的紫滌院大肆整修,變得柔和了許多。

夫人的話,王爺鮮少反對過,頂多橫眉豎眼的一瞪,最後還是順著夫人的意。

若有什麼不妥的,就是老賴著不走的段爺和應爺。

明知道王爺下了令,不準任何人來紫滌院找夫人閑磕牙,他們硬是視為無狀的橫沖直闖,一天不試個幾回不甘心,非要惹惱王爺不成。

「小花兒,你要再喚我夫人,我就請王爺調你去劈柴。」柳未央故意嚇唬她。

「劈……劈柴?」她當真地哭喪著臉。

「嗯!一天要挑百桶水,還要洗全府的衣服。」單純的心性注定是吃虧的份。

「嗚……人家不要啦!夫……愚兒姊姊欺負人,我會累死的。」全府少說有五、六百人吶!

不用說挑水劈柴了,光是衣服就夠洗斷她的手,一個人做五十個洗衣娘的工作,她會提早當鬼。

「下回別讓我听見『夫人』的稱謂,我會感到別扭。」該學乖了吧!

「是,不過……」

杏花兒不用多說,她已明了下文。

「王爺那方面由我來說,你安心地頂著腦袋四處喳呼吧。」她笑笑地將腳縮回軟榻。

這又是他的另一項寵愛,其實嘉惠的是他,三不五時在榻上偷偷香,恣意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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