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重建就破壞個徹底,大刀闊斧地命人拆掉十三閣,大興土木興建三幢媲美皇宮內苑的日初樓、撫琴樓及觀日樓。
雲日初自從和凌撥雲有了肌膚之親後,在府里的身份地位大增,身邊听候差遣的丫環有一大堆,包括溫柔的紫玉。
至于紫絹因善嫉又被拔了舌,暫時派到迎葷院服侍水玲瓏,將隨著一行侍妾離府。
「小姐,咱們還可不可以去後山抓螢火蟲?」可憐兮兮的夏兒趴在雲日初的梳妝台旁問道。
現在她可是小姐跟前的紅人,人人都敬她三分。
「有點困難吧!你們侯爺每天把我守得牢牢的,我連踏出門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
籠中鳥呀籠中鳥,關久了失去鳥性而養成惰性,即使打開門也飛不遠。
她是不曉得撥雲和什麼人結怨,累得她不能像前些日子一般自由自在,要出門得有他陪同才成,不然就得拖著一大隊紫騎軍。
泵娘家的玩法有一大堆男子在身邊盯著,怎麼也玩不暢快,不得已只好先安份幾天再說。
「唉!小姐,我們好可憐喔!像個囚犯一樣。」這幾天她被小姐帶野了。
「夏兒,不要饒舌,爺听到會不高興。」紫玉輕聲一斥。
「爺又不在這里,我們發發牢騷、吐吐苦水,不會傳到爺跟前。」她不以為意地說。
夏荷不知冬呀!紫玉勸誡地道︰「咱們的身份是丫環,休要與主子並論。」
「紫玉姊,你好嚴肅喔!小姐帶著我滿府玩,沒人說不可以呀!」年方十四的夏兒還是個愛玩的孩子。
「小姐是小姐,她是爺的珍寶,要是一個不小心出了岔,你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像她的妹妹紫絹,雖然少了舌頭還能開口說說話,但是含含糊糊听不出真意,總叫人猜不著,性子變得十分暴躁。
爺對雲姑娘的寵愛是有目共睹,為了她拆十三閣逐紅粉,派他最重視的紫騎軍鎮日守護她的安危,這是紫玉入府以來首見。
玲瓏小姐伺候爺三年,得到的注意力少得不值一提,如此天壤之別的分野,實在令人心寒。
最終的下場總是見新人笑,殘花任人棄。
「沒那麼嚴重吧!紫玉姊。」夏兒害怕地縮縮脖子,很怕少了項上腦袋。
「是呀!紫玉,你別嚇壞她了,我不會讓夏兒和紫絹一樣受傷害。」因為夏兒很討她歡心。
紫玉略微尷尬的福福身。「是紫絹對小姐出言不敬,受罰是應該的。」
「撥雲的性子很糟,我不太勸得動他,紫絹壞在太直率不看場面,我……唉!她好些了吧?」
「除了口齒不清之外,她沒什麼大礙了,謝謝小姐關心。」紫玉一臉溫和。
悶呀!她的個性怎麼和紫絹大不相同,倒是和歡歡家千金丫環秋婉兒神似,而且都是丫環比主子漂亮、溫良,悶得叫人喘不過氣。
要她待在房里足不出戶已經很不仁道了,還派了死板板的女道德家來整她,這是在懲罰她坐視不理的報應嗎?
嗚……她好想歡歡和丫丫,她們一定罵死她了。
「小姐,你別哭呀!奴婢可擔不起爺的怒氣。」紫玉緊張兮兮地忙遞手絹。
一旁的夏兒咯咯笑,不當一回事。
「紫玉姊,小姐一天不哭個幾回會吃不下飯,爺見慣了。」而且爺還老是想辦法弄小姐哭呢!
「可是……」她仍覺得不妥。「好好一個人突然哭起來,對身體不是很好。」
「不會啦!小姐一天三餐外加點心和宵夜,爺直夸我把小姐養壯了呢!」還賞了她一根人參。
雲日初申吟地撫撫額。「別說了,夏兒。你像在談論一頭豬。」
吃飽睡,睡飽吃,凡事有人伺候著,和豬有何兩樣?
「小搗蛋,你要養豬嗎?」剛進門的凌撥雲听到她們提到豬,以為雲日初又有新嘗試。
听到這有些遲疑的問話,她的眼淚縮了回去。「你好閑噢!」
「哈……初兒,你在埋怨我冷落了你,不讓你在府里閑逛。」—看來他把她悶壞了。
這一次他不再縱容十三皇弟,為了初兒的安全,他決定主動出擊,攻其不備,不願一味的退讓。
白天他在議事廳擬訂部署計劃,先將鼓山村的逆賊繩之以法,將流竄的江湖敗類一一誅殺,斷其後路無可依賴,少了一層隱憂。
畢竟是親手足,不願父皇左右所難,他暫不動十三皇弟,給十三皇弟一個改過的機會。
他沒有弒弟的狼心。
「我哪敢,你是高高在上的威遠侯,而我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小乞兒。」雲日初說得很委屈。
凌撥雲笑著摟住她一吻。「我這個威遠侯還不是捏在你的手掌心,少自貶求同情,我看穿你了。」
「討厭啦!我是小女子,讓我一次又不會損及你的英雄氣概。」她耍賴地使使小性子!
「是!下回我記得裝傻,讓你當一次大智者。」他取笑地捏捏她的鼻子。
嬌嗅的雲日初不依的跺跺腳,往他硬繃繃的手臂一捶。「你是說我很笨嘍!」
「對呀!」
「凌、撥、雲,我恨你。」好可惡、好可惡,他竟然還點頭。
侍女們都掩嘴偷笑,連正經八百的紫玉都忍不住微彎了唇角。
「你當然很笨,都已經是我的女人了,竟還不肯答應下嫁,你認為自己很聰明嗎?」
一想到這點,他就滿懷不高興。
他好話說盡,誓也發了,她就是拖拖拉拉地,不肯說出與她指月復為婚的小毛頭住哪兒,伯他真狠下心一刀將對方了結。
「人家……人家只是……還不到……時候嘛!」雲日初吞吞吐吐地說著。
「你還在等什麼,珠胎暗結?挺個肚子和我拜堂。」
說不定她肚子已有……
凌撥雲將視線移往她平坦的小骯,頗為期待她月復中已有新生命的存在。
「你講話好難听,應該不會……那麼剛好……」她的葵水剛過。
「你是指我不夠努力嘍!」他笑得很邪惡地將手探入她的衣襟。「咱們來造成事實如何?」
「別這樣嘛!現在是大白天,還有……」雲日初偷瞄他身後羞紅臉的侍女們。
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凌撥雲會意地使使眼神,半掩著面的侍女即識趣的離去,並輕輕地帶上門虛掩著。
「初兒,我保證不殺那姓楊的,你就說出他家居何處吧?」他可是急著上雲家下聘。
「我才不信,你的脾氣好壞喔!嘴上說不殺,心底可恨不得他早死早超生,免得跟你搶女人。」
他干嘿了兩聲。知我者,初兒。「我沒什麼耐性,你要再不說分明,我可不管你解不解除婚約,先拜堂再說。」
「你……你土匪呀!」竟想搶親。
「好初兒!念在我一片痴心,別再為難我了。」凌撥雲改用柔情攻勢,圍著她的細腰低喃。
雲日初的心是軟棉花做成,禁不起他的甜言蜜語。
「我可以寫封信托揚州的朋友上楊家退婚,他們是舊識,應該不難吧!」歡歡的巧辯無人能及。
他心情一悅地說︰「那你快寫吧!我好命人快馬加鞭地送去揚州。」
「不用麻煩,只要把信交給街邊的乞丐,指名給‘小氣財神’就行了,不用一天光景便可送達。」
「小氣財神?!」見她又要搬出「你不知道嗎?」之說,他立即舉起食指放在她唇上。「很有名的人。」
是很有名呀!揚州首富。雲日初信心滿滿地道︰「她是我最要好的手帕交,事情交到她手中一定穩當。」
只是要一點……報酬。
「喔!奇女子。」凌撥雲朝她耳後呼氣,不規矩的手隔著衣服罩住她的圓峰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