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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哭神醫 第10頁

作者︰寄秋

凌撥雲不愛听她刻意疏遠的語氣,突顯她是外人的形象。「二十杖。」

「你……你太過分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你存心讓人家內疚是不是?」

「嚴苛厲刑才不叫下人爬到主子頭上,這是府里的規矩。」他向來不善待枉顧本分的人。

「那是你不懂以心服人,人家歡歡不花一毛錢就有一群人肯誓死追隨她,她很厲害。」當然大部份是典當為奴僕,自然無薪可領。

凌撥雲眉一皺。「歡歡又是哪號人物?」瞧她說得眉飛眼笑,怪不是滋味。

「你不知道嗎?」

這句話已成為雲日初的口頭禪。

「初兒,不要惹我發火。」他听膩了這句輕蔑的話。

「小氣財神莫迎歡吶!她是揚州首富哦!你到揚州城隨便抓個人問,他就可以說上三天三夜。」歡歡很有名。

莫迎歡?!

好熟悉的人名,他好像在哪兒听人說起,一時之間倒是想不著。

不過,真的很熟,常常傳入耳里。

「前不久才嫁給別離劍應嘲風為妻,她的財富多得可敵國,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女人。「嗟!一個女人有何作為,還不是仰賴父兄、夫婿︰「他壓根不信女人能闖出一番事業。

雲日初掀掀眼睫。「你小心點喔!別讓歡歡知曉你瞧不起女人,不然你會傾家蕩產、身無分文。」

她不是危言聳听,而是好心勸告,可是有人偏偏不領情。

「初兒,你真關心我呵!一個女人還難不倒我。」

他一點也不擔心,只是個女人而已。

「隨你,等你當了乞丐,我會拜托連大哥多照顧你。」說大話。

她可預見他的下場有多淒涼,沒人逃得過歡歡可怕的斂財法。

「你是九王爺,當今聖上的皇子?」

難得「放」出來透透氣,突來的訊息叫雲日初錯愕不已,他居然是個龍子,那他一定很有錢。

咦!她怎麼受歡歡影響,開口閉口只想到銀子?

「合上你的嘴,我看到蚊子在附近繞了。」唉!她缺水嗎?

真是奇怪,她在侍女面前會落淚,看到陰陽或玄漠一樣止不往淚水,可是一瞧見他便收起淚珠。

「你又嘲笑我,人家沒見過侯爺嘛!驚訝是自然反應。」她語氣中有些撒嬌意味。

「決定當我的女人,不走了?」凌撥雲居高臨下地審視她不甘的表情。

她一嗔。「你好無聊,每天都說這話題不累嗎?我的答案不變。」

「侯爺夫人身份顯赫,平民百姓都得向你打躬作揖,如此威風尊貴,為何你仍如此頑固?」他惱她的固執。

「我不是侯爺夫人,走在揚州城街上,平民百姓同樣退避三舍,有什麼好威風。」他們都被她的哭聲震退得無影無蹤。

「真該說你與眾不同還是說冥頑不化?我已經為你打破不少自律了。」凌撥雲無奈地搖頭。

相處了數日,他始終打不進她的心房。

初兒外表看起來柔弱如柳,禁不起風雨吹淋,可是骨子里堅硬似石,不輕易妥協,堅持他認為不值一握的原則,宛如傲梅。

他承認太輕忽女人的決心,以為她們要的是富裕的物質享受,可她偏是異數,改變了他鄙視女子的觀點。

「侯門深似海,深閨多怨婦。我最討厭和人爭來搶去,不想淪為棄婦。」皇室宗親妻妾必多,她何苦落個心碎。

「要是我獨寵你一人呢?」他懂她的心意。

雲日初輕嘆了一口氣。「你老是繞著這因子轉,我是有婚約的人,與你不可能有結果。」

他對她的眷寵她看在眼里,感慨在心中,他一意孤行地視她為禁臠,不斷以利相誘,她實在快吃不消了。

她是個普通、平凡的姑娘家,追求的不外是一份真誠的感情,像好友們一樣擁有一個愛她的男人,如此便心願足矣!

人只有一顆心,豈能容下十余份愛,所以她才想離家散散心,不願太早嫁入楊家。

他和楊廣琛大體來說是同一類人,楊家和雲家是世交,不至于會明目張膽地廣納妻妾,多少還會顧忌著兩家的交情。

而他,唉!她不想將心葬在他身上。

「初兒,不要逼我殺了那小子,你是我的女人。」

凌撥雲眼露凶光。

「你好奇怪喔!你不是已經有很多女人了,為何執著于我?」她沒有嫉妒的資格,只是心口有點悶。

王孫貴族本是如此,她不該驚訝。

「哪個碎嘴的丫環在你面前嚼舌根,我撕了她的嘴。」他不想讓她知道那十三位姬妾的存在。

又來了,脾氣真壞。雲日初睨了他一眼,「上回紫絹差點被打死,你不要害我難做人了。」

大伙兒不敢當面談開,背地里流言不竭,累她平白背負惡名。

「哼!丫環有丫環的本份,誰準她們談論主子的閑事,全都該死。」話多就剪了舌根。

雲日初用狐疑的眼神斜睇他。「你在緊張什麼?像你們這種人不都時興養妾自娛嗎?」

「說明白,我們這種人又如何?」別一竿子打翻全船人。

他的侍妾全是父皇賞賜,他能不收嗎?

「你干麼吹胡子瞪眼,我有說錯嗎?養妾狎妓是貴族最盛行的興趣,你不就有十幾個妾室?」

凌撥雲感到面子有些掛不住。「侍妾和妾室不同,自從你入府後,我就沒再踫過她們。」

頭一日,他曾到玲瓏閣找水玲瓏欲宣泄,但一瞧見她身側的侍女紫玉,便想起她的孿生妹妹紫絹正伺候著初兒,因此打消了念頭,听了首曲子即離去。

他還記得水玲瓏苦苦哀求他多待一下,臉上表情是多麼哀戚,看來她該離府的時候到了。

他絕不允許侍妾愛上他,嫉妒的女人往往不理智,讓府內不平靜,破壞他定下的和諧。

因此,他不愛女人,也不偏寵其中之一。

「那關我什麼事?她們又不是我的侍妾。」他真是風流、濫情。

「初兒,我聞到你身上的酸味了。」凌撥雲笑得很得意,初兒她終于有些在意他了。

「你……你胡說!」雲日初雙頰染上微紅。「你嗅覺出了毛病。」

凌撥雲大笑地撥拔她及肩的流蘇彩緞,「有沒有胡說,問你的心。」

「我……我不要理你了啦!討厭鬼。」頭一甩,她自顧自地往前走。

她不喜歡自個別扭的心態,明明不該和他攪和太深,偏偏又月兌不了身,把自己搞得心頭亂糟糟,進退都為難。

「我理你呀!小初兒。」他神情愉快地大步一邁即跟上她的步伐。

玉浮塵遠遠看著他們在花間追逐,不太想當那個破壞氣氛的人,可是人生總會出現遺憾,人選是……

「玄漠,你去告訴爺。」

「陰陽先生,我不是你手中用來卜卦的銅板,你請。」玄漠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橫睨一眼。「怎麼,不連名帶姓喚我?」不習慣,這個人太老好。

「我尊敬你。」

「喝!你幾時學會說笑了?我真是小看你。」還好他早膳未食,不然全浪費光了。

「你打算等爺發現,我們再說嗎?」他不會當滾石,滾走爺難能可貴的笑容。

死玄漠,真卑鄙。「我認了。」

一言以蔽之,玉浮塵舉起罪惡的左腳跨出。

「爺,玄漠有事要稟告。」將他一軍,玉浮塵的唇角有抹詭笑。

「玉、浮、塵——」玄漠咬牙切齒地瞪向他。

好美妙的推諉。「不叫我陰陽先生了?」尊敬呢?也一並消失了嗎?

「你……哼!陰險。」

正在逗弄雲日初哭的凌撥雲收起笑意,眼神凌厲地射向互相推拉的兩人,眼底的責備不言可明。

「有話快說,不要像個娘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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