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欲火高熾,楚天狂仍理智地抱著藍中妮回房,因為他不想兩人的第一次是在客廳發生,而且事後她一定會埋怨他不體貼,弄得她腰酸背痛。
一小段路他走得好辛苦,又是親吻又是啃舌忝,還得控制別在她滿足前泄出來,二十幾個階梯走了快十分鐘才回到房間。
一回到房內,兩人往床鋪一倒,楚天狂迫切地月兌下全身衣物,他不認為自己忍得下去。
準備一擊攻陷時,這個天才的女人竟說了一句殺風景的話——
「先說好哦!懷孕孩子是算我的,你不能跟我搶。」
听到這種話,是男人都會氣短。
「我沒有備妥。」該死,在這緊要關頭才來這一招。
「你沒病吧?」
說我有病?這女人真該揍。他咬著牙說︰「放心,我健康得很。」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楚天狂顧不了許多。
……
※※※
時間在彼此的喘息間流逝,兩人互相分享對方沾著自己味道的體溫。
虛月兌的楚天狂在體力稍微恢復時退出,翻身將她抱躺在胸膛上,親吻她歡愛後的挑腮。
「抱歉,新手上路,弄痛了你。」
「騙子王,真的好痛吶!什麼新手上路……咦!你剛說新手?」她听錯了吧!這個新手應該指她才對。
「要不要我呼呼?」他作勢要朝她吹氣,故意忽視她的問話。
藍中妮一把撥開他不懷好意的手,用力推他平躺在床上,不著寸縷的惹火胴體跨坐在他小月復上,眼神很凶惡地瞪著他。
「你是童子雞?」
「妮兒寶貝,雞是形容妓女。」他不做正面回答,剛熄滅的欲火又被她美麗的嬌驪給撩撥起。
「楚、狂、人——」他欺騙她。
看她眼底冒著火,他選擇比較溫和的方式回答。
「在你之前,我對女人的觀點不甚良好,我承認曾為了羞辱女人而在一些不恰當的場合踫了她們,但僅僅點到為止,因為已達到打擊女人自尊的目的嘛!
「真正和女人水乳交融結合的只有你,我的個性太張狂,總認為女人的身體是污穢的,不值得我踫。」
以前太笨了,不知道這麼舒暢,拒絕太多送上門的享受,實在太可惜了。不過這些話他只敢放在心里講。
「你是……第一次?」藍中妮臉色不定地瞅著他。
原以為她會感動得痛哭流涕,抱著他大喊愛語,殊不知情況恰好相反,他竟被罵得狗血淋頭。
「可惡,你這個混蛋加八級的大騙子,我被你騙得好慘,你怎麼可以是童子雞?砍你女乃女乃的里腳布。」
罵不過癮兼動手,她有力的拳頭直往他胸口落下。
楚天狂不解地扯住她揮動的手腕,忍著兩種痛問道︰「你不希望自己是伴侶的第一個女人嗎?」
她冷哼了一聲,「我當然不希望,誰要當第一個試驗品?難怪你弄得我好痛,原來是經驗不足。」
「第一次本來就會痛,無關經驗問題。」別再蹭了,他快……快受不了了。
藍中妮沒察覺自己在他身上摩拿所造成的後果,仍一個勁地抬責他,食指不停地戳他胸口挑起欲火。
「誰說的,人家天亞告訴我第一次要找經驗豐富的老手教,千萬不要找菜鳥,你害我錯過一次學習機會,一點都不好玩,你存心弄痛我。」
楚天狂暗暗咒罵,風天亞這惡女。「誰說不好玩,你敢說我沒讓你得到高潮?」他可是忍得好慘讓她先到點才敢泄。
「我……好嘛——前面跟後面好玩,中間那一段不好玩,所以還是你的錯,誰教你是新手。」
他真的要吐血,她連女人必經的過程也怪罪在他頭上,身為她的男人真命苦哦!
新手靠經驗累積也能成老手,她既然愛抱怨,不如提「槍」多練習,現成的對象不把握便是呆子,他非要她收回這些侮辱的話。
「一回生、二回熟,咱們多練習練習,這次一定比剛才進步。」他最喜歡「練習」。
「什麼?你……唔……唔……」
不待藍中妮開口,蓄勢待發的楚天狂虎身一翻、腰一扭,將她置於身下,張口吻住愛挑剔的香唇,打算以次數取勝,將新手訓練成高手。
「我愛你,寶貝。」
動人的聲音持續由兩人口中送出,吟哦的旋律在四周響起,互古的曲調從下午到深夜,直到凌晨曙光升起,它才慢慢地畫上休止符。
※※※
午後的天氣轉陰,灰蒙蒙的一片雲氣漸聚,幾片似暖還寒的金色光芒從雲層縫隙傾瀉而下,天空是沉悶的,大地顯得明亮而溫暖。
淡淡斜陽射入雕花玻璃窗,薄弱的光熱驅不散一室陡降的溫度,凍醒了一對肢體交纏的世間兒女。
「噢!好冰。」
騫然一栗,楚天狂倏地從床上躍起上半身,雙臂互疊抱在胸前宜發抖,眼楮惡狠狠的瞪視兩眼無辜的禍首。
「阿大、阿二,肚子餓了自己出去抓老鼠吃,不要以為裝可憐我就會上街幫你們買白老鼠。」
原來不是因天候轉變而凍醒,是月復蛇怕主人睡死在床鋪,好心地以冰冷笨重的身軀滑過,喚醒貪歡縱欲的主人不要忘了它們的存在。
「求我?嗯哼!休想,我可不是你們的奴才。」下了床,楚天狂繞過兩條巨蛇取出輕薄的羽毛被再回床上,連同睡到不省人事的藍中妮裹在被窩里。
「還不走,小心剝了你們的皮熬蛇骨湯。」他當然只是說說而已。
巴西黑巨月復蛇沒大腦皮質,總是圓睜著一雙蛇眼無法眨,平均每個星期喂一次溫熱的死老鼠,而且要分開喂才不會打架。
不過這些月復蛇和它主人很像,完全顛覆自然生態學,餓了就主動纏著主人要吃的!飽了就甩也不甩主人自行玩耍去,現實得像貓性格。
信不信,它們和女人一樣,二十八天一次。
不過可別想歪了,巴西黑巨月復蛇是毒蛇,大的兩歲多就可以抽取毒液,每二十八天一次,中毒者五分鐘後昏迷,需取骯蛇毒液來解毒。這些都是藍中妮告訴他的。
「你想剝誰的皮熬場?」蘇醒過來的藍中妮一拳往他腰月復擊去,然後打了個不雅的哈欠。
「呵呵!你睡胡涂听錯了,我是想熬雞湯給你補身,雞骨頭的養份比肉質高。」她出手真重。
陪著笑臉,他揉都不敢揉地摟著她親吻,一副新好男人的諂媚相,心底卻苦笑自己有被虐待狂。
溫柔、可人的乖順女孩他瞧不上眼,惹火、艷麗的妖艷女人被他棄於一旁,偏偏狂放不羈的心揪著悍女不放,日夜受暴力威脅且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