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看兩人陰暗不定的表情,他心里有譜了。「豹剛,你不要自責,我本來就屬意你和豹雲兒。但是,澤弟,休你荒唐了。」
豹剛听命行事他不怪罪,表示他的確忠心為主,倒是澤弟思慮欠周詳,隨意听信外人言而胡亂指婚。
「對不起,大哥,是我不辦事理而得罪長老們。」
真糟糕,誤估狐女之言。
「唉!算了,反正遲早都得面對難堪的一面,我們已經知道結果了。」這些是老太倚老賣者,非大刀闊斧整頓一番不可。
「可是……」陰申澤有些罪惡的看看豹剛。
陰申霸揮手要他不要再提,雖然很對不住雲兒,但他真的松了一口氣,不會再因雲兒而惹貓兒生氣,她發起怒時真教人畏懼。
她不會對他大吼大叫,甚至威脅些什麼,只是淡淡地選擇忽視,把人當隱形人,連正眼都不瞧一下。
被所愛之人視同不存在,對他而言是最痛苦的處罰。
「最近島上出現不少事端,我大概知道是哪些人所為,我們商議商表……」
小型會議在陰申澤寢宮召開,他們一一討論對策,設下陷講捕捉獵物,並準備逮捕狐朵兒父女,殺之以示懲戒,警告其他人匆蹈其覆轍。
「嗯!可不可以打擾你們一下?」唐彌彌坐著大無聊,很想找些事玩。
明申霸縱容地朝她攤開手,她就大方地坐上他的大腿,並取下面巾,她覺得有些悶熱。
「哇!你長得很漂亮嘛!吧麼故作玄虛地蒙上臉,活像舞娘……呃!阿拉伯公主。」大丈夫能屈能伸,陰申澤大方的贊美地。
唐彌彌微露雪齒。「阿豹,咱們來玩游戲好吧?」
「玩游戲?」陰申霸最怕她說這個。「貓兒,我已經老得玩不動游戲。」
她狠狠的瞪他,一副嫌惡的表情,他只有高舉雙手投降。「好好,你打算怎麼玩?」
陰天馬上變晴天。「你不要以‘逮捕’這個名目,而是以豹王痛失所愛極需撫慰召他們父女前來,然後……」
她說得愈起勁,其他三人臉色愈臭,恨不得不曾認識遠個邪惡至極的女人,如此設計他們,好似他們是演技精湛的奧斯卡金像獎男主角。
頭一個叫暫停的是她的親密愛人。
「不行,貓兒,你明明健康無虞,我裝不來心碎欲裂的表演。」盡挑高難度考驗他。
「是嗎?要不要我死一次給你看?」唐彌彌說得語氣輕柔,每個字卻都叫人心寒。
「你……唉!我盡量。」他已經受過一次折磨,那種椎心之痛比中巫法還難受。
陰申澤本想跟進抗議,但看到大哥一臉挫敗的鳥樣,他決定明哲保身,以免受邪風波及。
因此在兩位豹族尊貴王族應允之下,豹剛變得職輕言早,沒有異議,反正也不太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于是——一場游戲開鑼了。
※※※
再一次踏入豹王寢宮,狐朵兒暗藏喜色,但表面裝得鎮靜,隨著豹剛腳步款款移動。
除去了一切礙眼的女人,她的野心不只是重新當豹王的寵姬,而是獨佔豹王的身心,成為第一個為後的狐族女,光耀狐族。
她以美色扇動各族群鬧事,有意和狐長者們謀奪豹族大權,狐族被欺壓得夠久,也該揚眉吐氣一番。
「侍衛長,王的精神如何?」她暫時與他虛應,以得知有利條件。
「很糟。」豹剛公式化的回答。
「王喜歡的台灣女子真的死亡了?」
「是。
「她怎麼死的?」她假意問道。
「槍傷。」
「噢!真可憐,年紀輕輕就死了,來不及接受王的憐愛,難怪王要傷心欲絕。」真是死得好。
與她相處幾分鐘,豹剛覺得自己真幸運,雖娶到心中別有所愛的妻子,但至少不會工于心計,城府深得教人厭惡,尤其是擺出虛偽的惋惜相,眼底卻是明顯的笑。
「你自己進去。」他偷偷吁一口氣,他的角色只演到這,再來就該去收網。
「嗯!」
狐朵兒略帶得意地撫撫裙褶,將肩衣拉下露出整個酥白的香肩,往中間擠壓,露出迷人的乳線。
「王,朵兒來服侍你。」
繞過屏幕,狐朵兒滿意地看著一地零亂的酒瓶,二殿下正極力勸酒,一見到她來,馬上歡欣的拉著她的手來安慰豹王。
「來來來,盡量施展你的勉力,讓大哥忘記已死的女人。」陰申澤一副釋然的表情。
「是,二殿下。」狐朵兒走向「憔悴」、「削瘦」的豹王。「王,朵兒陪你喝,醉了就不要想太多。」
陰申霸忍受她一面撫觸他胸口,一面挑逗著舌忝吻他的耳垂,心里大罵那個沒良心的女人,讓他享受非福的艷福。
她不介意其他女人模他,他反而吃味她不嫉妒,讓他很不是滋味。
「你是……莉兒還是朵兒?」他故作醉酒不明。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語調甜膩說道︰「莉兒已死了,我是你最喜愛的朵兒。」
「朵兒?」他捧起她的臉細瞧。「對,你……你是朵兒。呃!不對,你是不是告訴我澤弟……我處死莉兒?」
狐朵兒連忙灌酒。「這……王還想著莉兒做什麼,由我服侍你不好?」該死,她不允許他心中有別人。
狐朵兒心中盤算著要如何灌醉他,然後和他發生關系再偽裝懷有身孕,自古以來狐女一向無法生育豹族子嗣,所以入主不了王後之位。
一旦有子嗣為憑藉,他不娶她都不成。
「你?」陰申霸開始借酒裝瘋。「你是我的寶貝彌兒是不是?我知道你沒死,你怕我亂踫其他野女人,所以回來陪我。」
「我不是彌兒。」她氣得大叫。
「彌兒乖,你討厭朵兒,我就下令把她殺了,然後丟到海里喂鯊魚,這樣你是不是高興了?」這些是他說給躲在密道的女人听的。
狐朵兒氣得快發瘋,他居然為了那個女人要殺她,一時怒火沖天,殊不知陰申霸之所以對她摟摟抱抱且喚她彌兒是因為她不是他的貓兒。
「彌兒死了,我是朵兒,最愛你的朵兒。」她將唇湊上去欲挑起他的欲火。
他不想犧牲得太徹底,一把推開她大吼,「彌兒沒有死!她在台灣等我,我要去台灣找她。」
他搖搖晃晃地想往外走,狐朵兒飛快地抱住他,臉貼在他後背,舌頭在脊淮舌忝滑,意圖點燃他的。
「她死了,真的死了,你去台灣也找不到她。」
陰申霸受不了她一再重復死字,一想到唐彌彌差點為她所害,怒火如山洪爆發,一個旋身將她甩出去。
「誰說她不在了?你有親眼看到嗎?在這世界上,我只愛她一人,我愛她,其他的野女人全給我死到一邊。」
我愛她。這句話掣垮了狐朵兒的自信心,她好恨,恨他竟在此時開口說愛一個死去的女人,嫉妒讓她忘了全盤計劃,月兌口說出——
「你愛她又如何?我已經叫人殺了她,我要殺光你身邊所有的女人,什麼莉兒、彌兒的,我一個也不放過。」
「有膽你再說一遍!」陰申霸的眼神恢復清明,可惜她太沉溺于報復的快感而無所覺。
「你以為莉兒是不小心被車撞的嗎?是我看準時機推她去送死的。而彌兒,哈哈……五百萬,只要五百萬就可以買她一條命。」
听到此,陰申霸再也無法隱藏很意,即使劇本沒照唐彌彌所編排去演會讓她氣得跳腳,他仍順著心意而行,一把掐住她的咽喉。
「你該死。」
喉嚨傳來劇痛,狐朵兒才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掙扎著要扳開令她窒息的巨掌,她的呼吸就快要停滯,忽然有女聲介入,頸上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