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申霸不了解她們的友誼,看貓兒被她指一壓即痛得擰眉,他不客氣甚至是無禮的推開她。
「不許踫貓兒。虧你還是個專業護土,醫院教你是這樣對待病人的嗎?」她的男人死到哪里去。
白紫若不在意地拍拍他推過的地方。「你听到‘病人’哼一聲嗎?多管閑事。」
「閑事?」她正在給他殺人的理由。「貓兒是我的女人,她的事歸我管。」
不只是他的女人愛惹事,眼前令人氣到吐血的小蚌子同樣是高手。陰申霸在心里沉澱怒氣,以免殺死別人的女人。
「噢!女人。」白紫若笑得好賤,一雙賊眼嚼呀膘。「咪咪,你破身了吧?」
耙用這種口氣說話,兩人關系匪淺哦!
「蠱女若,你該去喂蟲了。」她不回答這個白痴問題供人娛樂。
「不急不急,少吃一頓不會死,我比較喜歡看笑話。」尤其是你的。
好久沒和她斗嘴了,斗起來很過癮。
「看笑話通常反成笑話。」唐彌彌反唇相稽。
白紫若眼楮眨呀眨的。「這是你的經驗談嗎?對了,這算不算報應?」
「你……小心我會回你一槍。」她氣呼呼的說道。
「哈!我接招,貓咪小姐。」有來有往才是真人生。
小別勝新婚。她們這算什麼呢?感情歷久彌新?
被她們倆一來一往吵得不安寧的風天亞,一臉忍耐地敲敲門,倚在門口拖著胸斜睨兩個大小孩。
「拜托,兩位小姐,我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可不可還我一個清靜。」早知道就在她的點滴中加安眠藥。
「上班?」白紫若發出怪叫聲。「你才拜托好不好?明天是周日耶!」
「領人薪水就要辦事,我沒你那麼好命,有男人養你。」她是勞碌命。
其實,她算小有資產,忙碌是想忘了不該再提起的往事,寧可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只要你點頭,大律師會抬十六人大轎來娶你,所以少在我面前哭窮。」誰不知道紅狐狸愛她愛得痴狂。
風天亞微微一斂眉。「好心點,去睡覺,別害我工作時打瞌睡。」她不談情論愛。
「我看你把終身賣給公司,一輩子當老板的專屬奴才好了。」工作、工作,嘲笑她是無業游民嗎?白紫若在心底嘀咕。
「有那麼輕慢的奴才嗎?」唐彌彌深感懷疑。
听說,只是听說喔!她這個總裁秘書比總裁還大牌,常常違逆總裁的命令任意而為,而且還深受重用。
上任老總裁對她言听計從,薪水之高叫人咋舌。
現任年輕總裁則對她莫可奈何,只求她少做點工作以免累垮他,甚至讓出總裁之位都成。
當然這些听說是從賴在家里的閑人口中得知,因為白紫若太無聊了,無聊到挖些人卦來娛樂自己。
「兩位不用再奴才來奴才去,奴才的脾氣不太好。」
風天亞在唐彌彌耳畔說了一句話,然後拉著大嘴巴白紫若回房睡覺。
※※※
不……不會吧!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悲慘的事發生在她身上?
天在罰她嗎?
「貓兒,你怎麼了呢?」
陰申霸見風天亞在她耳旁說了些悄悄話後,她的臉上蒼白一片沒表情,他緊張地趨前一問。
「不要踫我——」唐彌彌冷漠地揮開他的關心,眼神陰郁沒有焦距。
「貓兒。」他知道她還氣他當日的猶豫不決。「過去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你做了什麼需要人家原諒的事?我建議你想認錯去找上帝。」她不是告解室。
此刻的唐彌彌心好復雜,為了風天亞那輕輕的四個字,炸得她迷惑不已,不知該用什麼心態面對自己。
她會懷疑是醫學上的錯誤,但相信風天亞不會拿這等大事來玩她,因為這種事真的開不得玩笑,事關一條無辜的生命。
「我是大混蛋,大自私,一點都沒有顧及到你,口口聲聲說愛你卻又傷害你,你打我吧!」
哼!沒誠意。「如果你在肩上開了個大洞還有力氣揍人,我必須承認你不是人。」她拐著彎罵他畜生。
「是,我很壞,等你傷好了我任憑你處置,絕不會有怨言。」只要她消氣。
一直到看到她中槍倒地,他才知道自己愛得多膚淺,自私地只考慮到自己,沒有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強要她接受不合禮的對待。
台灣並非白月之島,他們厲行一夫一妻制,沒有人有權因伴侶不孕或生育力不張而納妾,甚至和其他人發生關系,這在他們的法律是違法之事。
沒有孩子有什麼關系,只要有她相伴就好。
大不了叫他兄弟多生幾個子嗣來繼承王位,他樂得享受沒人打擾的兩人世界。「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貓兒。」陰申霸堅決地握住她的手不放。「你要怎麼懲罰我都成,只要不要趕我走。」
抽不回手,唐彌彌很惡劣的說道︰「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後路、橋殊途,各不相干。」
「不。我不同意,你在氣我沒給你肯定的答覆,我現在可以明白告訴你,今生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再踫第二個女人。即使你無法生育,我仍然愛你如昔,此世絕不有負于你。」
「如果我死了呢!」男人的話能听,狗屎都可以吃。
這次陰申霸毫不遲疑的說道︰「我陪你一起死。」
嗄?!值得深思。「你先出去,我要好好想一想。」
唐彌彌暗忖,事關一輩子,輕忽不得。
「我在這里陪你不成嗎?」她好不容易才醒過來,他還有好多話要傾訴。
「看到你那張臉我會想到中槍前爭吵的那些話,你想讓我恨你就留下來。」
不可否認,陰申霸有些受傷。「好吧!多想想甜蜜的事,還有,我愛你。」他在她唇上輕點一下離開。
看著他落寞的背影,風天亞的話飄入她腦海。
你、懷、孕、了。
第九章
「啟稟二殿下,北邊二號礦場發生暴動。」
「啟稟二殿下,南邊有人聚眾滋事。」
「啟稟二殿下,西方狐族要求平等權。」
「啟稟二殿下,東方發現不名船只出沒。」
失去豹王主控的白月之島,近日來災事連連,人心惶惶終日,彌漫不安氣息,仿佛有人在背後操控,一事接著一事不停止。
身為代理豹王的陰申澤一個頭兩個大,解決完一個問題後又是一個問題出現,問題似乎永遠難在那,讓他疲于奔命。
他由先前代理豹王職務的新鮮感到漸漸感到沉悶,然後頭痛的希望大哥快回島,現在則開始後悔身為老二的可悲。
其他幾位王弟根本不管事,他常要一人忙數人的工作,再加上狐族這些時日的挑釁行動,他不由得佩服起大哥的能耐,豹王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
「豹剛,事情處理得怎麼樣?」
「啟稟二殿下,礦場堡人已安撫了,鬧事的全關進大牢,另外還查扣數艘船只上的違禁品,就是狐族太難擺平,他們要求太不合理。」
噢!「說來听听。」他倒想知道狐族在耍什麼把戲。
「他們要求平分島上資源,不接受次等公民的對待,甚至想……」豹剛有些憤慨地停了一下。
「想什麼?」
「想擁有島一半的主控權,另立其族上位者為王和豹族相抗衡。」他們太不自量力。
陰申澤冷笑的說道︰「憑他們也配和我們談條件,狐族人民不過是豹族的一半人口,竟敢開出如此可笑的要求。」
天真有余,思慮不足。
狐族人一向安逸惡勞,全賴豹族人的施舍,若真讓出一半主控權,只怕他們也無力生存,早晚敗壞另一半資源,然後再延著臉回頭乞求。
豹族天性凶焊,小小狐族豈能擋,陰申澤根本不理會他們的要求,島上除了豹、狐兩族,還有少數種族存在,他不會枉顧他們的權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