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若雪睡沉後,伊恩才在不驚擾她的情況下輕輕的抽出手。他自嘲的搖搖頭想,當聖人的下場就是洗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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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
祈天盟總部里,或躺、或臥、或趴的「陳尸」著數條人干,這些「人干」的臉上都刻了一個字,那就是——「苦」呀!
「不公平,大大的不公平,人家老婆不見了,于我們屁事,為什麼我們要累得像條狗幫人家找老婆?」太哀怨了,好歹他文易虔在道上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幾時成了長鼻子獵犬。
「你抱怨個什麼勁,我連蜜月都沒得度,抱老婆的時間還有讀秒限制。」太慘了。新婚才三天那,他就淪為「怨夫」,連洞房花燭夜都得偷偷的過,不敢刺激到另外兩個失意的新郎,他才要大叫救命呢!斑賦哀怨的在心底抱怨。
另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從于仲謀口中傳出。「你們還好,只負責找人。我可是直接面對那兩座火山。」什麼足智多謀的狗屁軍師,他都快被那兩個女人害死了,臨到終了才鬧逃婚,他是招誰惹誰來著。
「唉——」三人同時哀嘆著。
江心秋好笑的看著他們三人大吐苦水,幸好她是「女流之輩」,才可免去這場勞動。「別嘆氣,認命吧!」維絲娜和紅發安妮太沒義氣了,居然「拋棄」她私逃,讓她面對這一屋子的「怨」男。
「親愛的新科高大嫂,你怎麼沒跟著去逃婚?」有福應該同享才是。文易虔不怕死的道。
斑賦一腳橫踹了過去。「文弟弟易虔,你皮在癢是不是?敢煽動我老婆逃婚?!小心我踢斷你的子孫根!」
「嘖嘖嘖!欲求不滿就說一聲嘛,咱們嫂子不會讓她老公憋死的哦。」好險,他閃得快,不然他們文家就要絕後了。
「臭小子你再說太目無尊長了,等我有氣力時,非好好教訓你一番。」可惡,敢拿他的「房事」問題開玩笑,真是太久沒被扁了,有點犯賤。高賦氣結。
文易虔虛弱的笑笑。「沒問題,我等你。」等到他們有力氣「跑」再說。
于仲謀撐起快散掉的骨頭,對著鎮守總部的江心秋提出一個問號。
「雪兒呢?她最近好不好?」他們都太「忙」了,忙得沒時間去看她。
「應該不錯吧?」根據暗中保護她的兄弟所傳來的電訊,內容頗令人滿意。
「不錯的定義有很多,說個來听听吧!」瞧她那種笑法,他就不安心。于仲謀忖想,女人哦!不能太放心,她們都有顛覆世界的本事。
「听說呀——」江心秋故意賣關子停了一下,看著看三對豎起的耳朵。
「請把听來的說出口,OK?」吊胃口也是女人的天性之一,于仲謀在心底悲慨。
好吧!她就不兜圈子,「有個銀發的外國男子,正在追求咱們家的小鮑主。」
「哦!拜托。那算什麼消息,雪兒出國前才保證過絕不‘和番’的。」
其他兩人也出聲應和文易虔的說法,對此消息全部不當一回事,反正雪兒的漂亮是有目共睹,會沒人追求才怪。尤其現在又流行東方熱,「才」一位追求者,他們還意外呢!
看他們一副慵懶散漫的神情,江心秋冷眼的投下一個炸彈,「根據可靠消息來源,他們正在……戀……愛。」
嘩!這下子三條人干立刻一醒,紛紛發出高亢的不信聲。「你在開玩笑吧?雪兒怎麼會向洋鬼子投誠?」文易虔一副受創甚深的滑稽表情。
「不會吧?老婆,雪兒真的‘陣亡’了嗎?」前些日子才鬧情傷,怎麼……不太可能。高賦不相信的猜想。
表情凝重的于仲謀斜睨著江心秋說︰「心秋,不要在這節骨眼上說笑話。」
她快受不了了,難道她會騙他們不成,男人真是生性多疑的動物。「這個男人是紅發安妮的伙伴又是她托他照顧雪兒。」
「是哦!還真照顧。」又是那女人造的孽。文易虔口氣帶酸的說。
「別那麼酸,易虔,那個銀發男子真的很愛雪兒。」真是的,妹妹長大總是要嫁人的。江心秋勸導著說。
「你怎麼知道他愛雪兒?說不定他是公子。」高賦一手搭著老婆的膝蓋,斜坐在她的腳邊。
江心秋把在巴黎發生的事情,一一轉述給三位滿臉戾氣的男人听。
「找個人把那個女人宰了。」最沖動的文易虔首先說著。他說的那個女人便是艾梅。
「那太便宜她,把她四肢切了,像腌酸菜一樣給腌了。」高賦接著也說。
「我看把她賣到最黑暗的妓院中接客,終身見不得天日。」連以冷靜著稱的于仲謀也發狠的表示。
哦!他們殺人殺上癮了,難道黑道大哥一定要這麼血腥嗎?不過,她還是下了幾道命令,預備給那個女人一點顏色瞧瞧,免得她太囂張,以為雪兒好欺負。
「你們人找著了是不是?很閑哦——」冒著火的祈上寒眉一挑,從門外走進來。
「沒有。」眾人齊聲哀嚎著。
「沒有就給我去找,找不到就死在外面好了!」沒用的東西,連兩個女人都找不到。
「是,大哥。」已休息一會兒的三人又撐起疲憊的身子出門尋人去。
第七章
氣勢宏偉的五星級飯店的客房里,有個脾氣暴躁的女郎在踱著步,滿地雜亂無章的東西,全是她發泄後的劫後絲生品。
飯店的服務生懾于其瘋性,都不敢踏進房內收拾,再加上有個東方人施以「厚利」,更加讓服務生樂得讓地去自生自滅,反正飯店經理也想攆走她,因為她得罪了弗顯斯夫人。
「該死,我不甘心,我絕不甘心,我一定要報復。」哦!好痛。撫著還有點紅腫的臉頰,艾梅的眼中閃著恨意,伊恩這兩巴掌的帳她一定要討回。
昨晚當他出現在她房門口時,她還以為他終于想通了,決定舍天若雪來就她,誰知他踏進房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賞她兩巴掌,打得她差點暈厥。接著他又說了一堆羞辱人的話,最後還恐嚇她。
哼!笑話,她可不是被嚇大的!要她站著挨打而不反擊是不可能的事,沒有人能傷了蘭蒂絲家的人還可以全身而退,她要他們付出代價。
「咦?怎麼這麼亂,飯店的服務人員呢?」歐文•蓋斯普皺著眉,推開她半掩的房門。
「全死光了。」艾梅生氣的說道。
「你的臉……誰傷了你?」好腫,但仍掩不住她的美麗。
艾梅氣憤的踹開一只空皮箱,蹺著腳坐在床沿抽著涼煙,「怎麼現在才來?」
「接到你的電話,我就立即跳上最快的班機飛來。」真難伺候,要不是看在她和自個兒的妹妹交情不錯,他才懶得理她。有時他還真替大哥不值,平白的訂下這門親事。不過他也很慶幸被綁死的人不是自己。
「我被人家欺負了,你得替我討回這個公道。」基于兩家的情誼,這個忙他非幫不可。艾梅打著算盤道。
討公道?他微微皺眉,「你想怎麼做?」
艾梅指指臉上的紅腫,「你看到沒?我要他們更腫,最好打花他們的臉。」
「我在法國是有些朋友,稍微教訓對方一下是可以,但不能鬧得太大,否則傳回英國會有損聲譽。」
「知道了,羅唆,對了,我肚子餓了,你帶我去用餐吧!」她氣得都忘了肚子餓了。
「怎麼不打電話叫客房服務,這樣不是比較方便。」他快累死了,還要他帶她出去用餐。歐文受不了的想。由于父親和一些願友去打獵而大哥又好久沒回家,就他一個人忙著打理家族產業,幾乎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偏偏在這個忙得要命的時刻,她一通哭訴的電話傳來,讓他又得風塵僕僕的從英國趕到法國。他是欠了誰的帳沒還,今生才會如此的奔波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