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你自己投懷送抱,怎麼一副被強暴的受虐者姿態?」伊恩好笑的看著眼前被黑發覆蓋半邊臉的女子。
從他手臂中的重量可知她輕得令人心疼,他手指正盈握著她幾近無肉的柳腰。通常這種容易折斷的腰肢是最引不起他遐思的。可是怪就怪在他居然舍不得放手,一種想養胖她當寵物的念頭油然而生。
睜開眼,天若雪立即羞紅了頰,她不好意思的離開他的懷抱,「對……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有意的。」
「沒關系,我的懷抱永遠為美人兒而開。」嘩!正點的東方美人,只是……有點眼熟,真的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對于美女,他一向有超強的記憶力,怎麼這時會得了失億癥?
奧?!懊不會又是一個熱情的追求者?天若雪看看後頭快逼近的紅發男子,再看看眼前救她免于出丑的「恩人」,他剛才那強而有力的一抱,令她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當下,她決定的道︰「先生,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她緊捉著他的手臂,生怕一放手他就消失了。
「什麼事?」對于一個猶如水晶雕刻出來的美女,他不由得放柔聲調。
「就是……」天若雪還來不及開口,紅發男子已來到眼前,他伸手就想拉住天若雪的皓腕。
伊恩不著痕跡的將她摟入懷中,以避開紅發男子突至的魔掌,由天若雪臉上不堪其擾的表情,他心下有了個譜,她大概是要他幫這個忙吧!
眼前這個紅發男于是長得還不錯,就是輕浮了點,長相也比自己遜色多了。伊恩不謙虛的在心底自捧。
「寶貝,對不起。因為車子出了點問題,所以沒準時到機場來接你,可千萬別生我的氣。」
天若雪被伊恩熱絡的態度嚇到,連耳根都紅得不敢抬頭見人,囁嚅的只吐出一句,「我……我沒……沒有。」一時之間,她忘了他是陌生人,自然的像個小情人般回答他。
「還說沒有,看你氣得臉都紅了!」伊恩從沒看過有人可以臉紅成這樣,突然興起逗弄她的念頭,順便作作戲給「外人」看。
「我……沒有。」好羞哦!他……他怎麼靠得這麼近,她覺得自己的兩頰快著火了。
「瞧你一直不肯抬頭,一定是在氣我不體貼、不浪漫,放你一個人獨自坐飛機來來去去。」伊恩欺負她單純。
「不……不是的。」這個男人好……好壞哦!為什麼要故意捉弄她?
以前在盟內,除了秋姊姊之外,清一色都是男子,但每個人見到她都會擺出一張和善的笑臉向她問好,沒人像他那麼……那麼愛戲弄人。
她有一點不習慣身邊這個帶著古龍水味的男性胸膛,以往她接觸的太多是滿身汗臭味的弟兄。而他身上的男人味,總是令她有種難抑的情緒起伏,只是……
伊恩把身子彎低,將臉揍在她唇畔,用著受傷的小狽表情,無辜得令人不設防,「不是就抬起頭看看我。」
听他這麼說,天若雪就是有再多的不願也只能勉為其難的抬起頭,露出一絲生澀為難的笑意。
一瞬間,伊恩的心跳猛烈加速,好個粉女敕的女娃兒,黑白分明的清瞳中,找不到半絲雜質,嬌女敕的肌膚上看不到一抹人工雕琢過的痕跡,長而微翹的輕柔羽扇,讓晶亮的熒熒美眸更添光采;顫抖的盈盈紅唇,讓他不受控制的吻住了她。
沒有任何預兆,天若雪整個人震住了,她不知如何反應,只是呆呆的任由他的唇覆蓋在自己唇上,手腳像是被綁住似的僵硬。
也許是感受到她的純真,伊恩改在她的唇邊輕啄幾下,表示意思到了。不過在他心底倒是有一絲異樣,一點點淡淡的什麼東西從他心窩流過。
「你的唇真甜、真柔,教人百嘗不厭。」他俯在她耳畔低語,這畫面遠看如情人間的細語。
「你……你們是情侶?」紅發男子有些妒意,但是轉而一想。窈窕淑女只要未婚,誰都有機會一親芳澤。
「錯了。」伊恩得意的摟緊懷中的佳人,並在她的額上落下重重一吻。「她是我老婆。」
「老婆?!你確定。」紅發男子有些質疑,他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態度似乎有些生硬。
「當然,難不成有人會半路認老婆?」伊恩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道︰「女人嘛!總是愛鬧鬧小性子的,回家後在床上哄哄就沒事了。」尤其是「床上」那兩個字,他說得特別曖昧,內行人一听就懂得個中奧秘。
紅發男子不死心的轉問伊恩懷中的佳人,「小姐,你真是他的妻子?」
既不能點頭又不能搖頭,天若雪簡直無言以對,她甚至開始覺得自己求救的對象似乎比紅發男子更危險,她開始後悔自己沒睜大眼,平白讓人佔便宜,最後還得反過來向他道謝。
伊恩在她身側輕聲喃著只有兩人可聞的聲音,「快點頭,不然咱們只好以一記法式長吻來表態嘍!」
一听,天若雪藏不住心事的小臉上剛消退的紅暈又抹上雙頰,大大的清瞳里布滿了驚嚇,惹得伊恩忍不住低頭,給了她一記又長又火辣的法式長吻。
「咳!先生。那位紅頭發的大帥哥已經離開了,你也該換換氣,讓這位小姐喘口氣吧?」
一個熟悉且帶著嘲諷意味的嗓音,打斷了伊恩的興致,若不是來人的最後一句話提醒他,他大概會當瘋狗在吠,繼續享受這未經人事污染的處女地。
「你還好吧?」見她星眸迷醉好似尚未回過魂,伊恩真想再嘗一口。突然他怒瞪著眼前滿臉好笑的「老朋友」,「賊貓,你還沒‘陣亡’呀?」瞧賊貓一身航空公司的筆挺制服,八成又在出任務。伊恩心想。
「呸呸呸,什麼陣亡,你出口沒好話,果然是名副其實的臭烏鴉!」言之敬不太爽快地捶了伊恩一肩。
言之敬,代號虎貓。只因不小心「得罪」了血狐狸,因而由虎貓被冠上賊貓的「尊號」。
其實他也不過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隨手拿了一顆放在桌上的水蜜桃而已。何況那顆水蜜桃又沒刻上名字,更沒標示何人所有,它就這麼「孤零零」的被擱在無人的桌面上,拚命的對他說「吃我吃我」,所以他才順應天命的吃了它,他怎麼知道那是血狐狸的?
包加無辜的是,那本來是一位仰慕他的新進女員工,特別送給他一簍,這點一定要聲明,一簍至少有三四十個水蜜桃,他也才吃那麼一顆屬于自己的桃子,就被冠上個賊子。
真是老天不長眼呀!無辜之貓被狐欺,從此「賊貓」這個代號就跟定了他,讓他想甩也甩不掉,真是教人氣惱。而他又不能把始作俑者捉起來痛宰一番,所以這口鳥氣他始終出不了。
烏鴉?!好熟的字眼。天若雪順過氣便招著額頭想著,內心滿是羞澀害躁的感覺。她不能相信自己竟被同一個陌生的男人吻了兩次,而且是那種……連舌頭都伸進來的法式熱吻,教她光想都羞,她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那麼親吻,口中還有他的味道。
電影中的吻戲是那麼唯美,但現實中的吻更是教人沉淪。咦?她想到哪去了?被強吻還竊喜真是要不得的心態。天若雪的腦中同時閃過好幾個念頭。
「怎麼你的臉紅得像隻果?該不會是發燒了吧?」言之敬在和伊恩吵嘴之余不忘關心他的「任務」。
「沒……沒有。」天若雪雙手掩著臉入不敢正面視人。
伊恩撥開言之敬欲放在天若雪額上的那只毛手道︰「你少踫我老婆。」在不自覺中,他對言之敬升起防御網,像是護衛自己的女人免于被覬覦她的美色之徒有機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