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蓮認為這是侮辱,于是辯白地說︰「他是少數我敢把命交在他手上的人,你認為可不可靠?」
他知道惱怒了她,趕緊擺擺手。「沒有惡意,無心冒犯。」可是他心中仍有些吃味他們之間的情誼深厚。
「哼!莽夫。」她不屑道。
斑賦戲謔地靠到她身邊。「大哥是莽夫,你是莽夫之妻。」他們真是一對「火」寶貝。
「高賦,你想不想娶老婆?我那個以奸詐著稱的老大,偷偷地面授我一個小把戲。」吉蓮偷偷地說。
他一听,馬上諂媚的像只小狽。「美麗聰明又冷靜的大姊,你一定不吝嗇賜教。」
「不會耶!我這個人很小氣又愛計較,尤其最喜歡記恨。」她故意要刁難他。
斑賦狠下心,作了一個「絕對」會後悔的決定。「只要能娶到心秋,從今而後,我一定遵從你的任何要求。」
吉蓮翻翻白眼,心想,這人有夠呆。「好吧!這個辦法很簡單——服從。」
「服從?」什麼邏輯?高賦不懂她的意思。
「听說你們的盟規有這麼一條,下屬必須服從上級的命令,所以你可以‘命令’她嫁給你。」吉蓮簡單地說。
「命令?」咦?他怎麼沒想到這一條。
「紅頭發的,你不要亂出餿主意,我們身份不相配。」江心秋急得跳腳。
「哪里不相配,我老大她媽是她老公的保姆,你瞧她還不是大牌的跑給他追,還一副不屑樣。」吉蓮繼續說道,「你那口子是混流氓的,哪能跟家世清白的大企業家相比,可是人家還不是低聲下氣求我老大給他娶,你們這點小問題算什麼?」
江心秋無語,仔細思量她的話意。
斑賦嘀嘀咕咕地喊冤。「我是大哥不是流氓。」他心想,流氓這稱呼好低等耶!
☆☆☆
教堂
在新娘化妝室里,坐著三位正不情願的新娘,各自板著一張愁容,唉聲嘆氣的令化妝師傅都誤以為她們是被綁架的新娘。
「是誰說新娘最美,我的痘痘都跑出來見人了。」血狐狸維絲娜•坦,本名坦子慧,「哀怨」的看著一顆小小的粉刺。
「是誰說結婚最好,我的腦袋已經開始打結了。」吉蓮忍痛讓人打理一頭紅發。
「是誰陷害我結婚的了你們還敢在一邊嘟嘴。」江心秋杏眼圓睜地看著身旁兩名「匪徒」。
坦子慧不理會她的怒顏。「新娘子可不能發脾氣,氣多了妝會掉,到時候就難看了。」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大家一起踏入戀愛的墳墓,豈不快哉!」吉蓮說道,畢竟一人獨行太寂寞。
三人會在這,是因為祈上寒不知怎麼和周恩杰攀上關系,兩人好像一見如故的老朋友,在一番互吐苦水,吃吃黃蓮時,竟有志一同地展開逼婚行動,當然高賦也不忘參一腳。
所以坦子慧,只好很不要臉地拖兩人下水,反正她的名分早訂了,結婚是遲早的事,不拉個替死鬼來墊背,她怎麼能甘心呢?
「瞧你們說哪的風涼話,你們結婚是被‘求’的,我卻是被‘命令’的。」江心秋覺得自己太丟臉了。
講得好委屈哦!坦子慧說︰「不高興呀?我還以為你會痛哭流涕地感謝本人的大恩大德呢!」她悲哀地想,現在的人愈來愈沒良心。
「錯了,老大。我認為她半夜都躲在棉被里大笑,只是現在故意在我們面前裝聖女。」吉蓮覺得臉上粉的味道好燻人。
江心秋是哭笑不得。「算了,遇到你們兩張利嘴,我只有甘拜下風的份。」她無奈地想,一個吉蓮已經夠厲害了,再加上一個血狐狸,她等著被活剝生宰。
「這麼快就舉白旗投降了?個性和珍妮差不多。」說完,吉蓮才發覺自己頗想念珍妮……的手藝。
「說起珍妮,她現在也在台灣。」坦子慧不久前和珍妮聯絡過。
「可惜她不能和我們一同舉行婚禮。」吉蓮想到,如果她在的話,至少可以烘個五層高的女乃油蛋糕,真是好可惜喲。
「想不想去探望她?」坦子慧壞壞的笑容掛在臉上。
「現在如何?」吉蓮眼底淨是興趣。
江心秋開始頭皮發麻。「兩位,你們不會是想逃婚吧!」她希望她們只是鬧著玩。
坦子慧听了故作恍然大悟地睜目說︰「哎呀!好主意。」
「我附議。」吉蓮也假意地說,伸手和她一擊掌。
「不行啦,婚禮再十分鐘就開始了。」江心秋哀怨自己怎麼倒霉得要命,踫上兩個瘋女人。
「不會害你當不成新娘的。」坦子慧說著邊開始褪下一身新娘裝。
江心秋內心哀號著。「咱們同進退,不能放我一個人面對狼群。」她想到那兩個被拋棄的新郎,一定會抓狂。
「不好意思,總得留下一人撐場面。」吉蓮暗忖,不快走,就真的一生黑暗。
「除非一起走,不然……」江心秋正想向外大喊,突然一陣黑霧襲來。
「老大,你可真無情。」吉蓮玩笑般責備著,但她也黑心地忙把江心秋扶趴在桌面上。
「好玩,你的‘留書’寫好了吧?」坦子慧問道。
「你看。」吉蓮亮亮筆跡干了的字條。
一分鐘之後,新娘化妝室只剩一位新娘,兩件新娘禮服和一張紙。
教堂內外並無大肆鋪張,只有幾位近親好友來觀禮,三位新郎倌一臉喜氣地等候新娘到來,順便利用點時間閑嗑牙,交換馭妻心得。
「不錯嘛!那只老鼠終于點頭下嫁了,很辛苦吧!」想不到吉蓮那個生活白痴也銷得出去,周恩杰倒是挺懷疑的。
「還好,比起一再拖延婚期的狐狸,實在不算什麼。」祈上寒覺得血狐狸可怕得連男人都退避三舍。
「你們兩個別再挖苦了,老婆都快娶進門了。」高賦雖然覺得血狐狸的方法有點卑鄙,但至少幫他娶到美嬌娘了。
周恩杰感慨地說︰「慧兒老是耍著我玩,現在我好後悔,答應一年讓她出兩次任務。你沒答應老鼠任何要求吧?」
一臉尷尬的祈上寒,難為情地以手搭著後腦。「紅發妞的個性比我還沖,我哪敢管她。」
現在的吉蓮可完全發揮紅頭發的特性,動不動就針對他一人發火,火山一旦爆發,連他這個莽夫都招架不了,偏偏威脅恫嚇對她起不了作用。
「你完了。至少慧兒還會看在家里兩位老人家的份上,稍微收斂一下大膽的作風,而你連個靠山也沒有。」周恩杰挖苦著他。
「你不會建議我到天上,把幾位老人家請下來坐鎮吧!」祈上寒無奈地想,難不成他的能力就這麼被瞧不起。
斑賦總覺得不太安心。「你們會不會有一種感覺,她們這陣子太安分?」
听他這麼說,其他兩人也覺得太不尋常,她們三人連一絲掙扎都沒有,實在不符合她們的作風。
「你想她們會不會……」三個準老公一致開口,「逃婚」這個字眼瞬然浮現在他們腦海。
沒有一句贅言,他們拔腿狂奔往新娘化妝室,觀禮地親友嘖嘖稱奇的看著三位等不及的新郎官。
一進入化妝室,空蕩蕩的只剩一個昏迷的新娘。
「該死,我就知道她們不安分。」周恩杰生氣地想,在他找到慧兒之後,非找根麻繩捆著她上禮堂不可。
「去你的,一定是你家狐狸算計好的,順便拐走我的紅發妞。」祈上寒是一味的怪罪。
「你們家那只老鼠天生愛鑽洞,硬要跟人跑了,關我老婆什麼事,」周恩杰也不甘示弱。
斑賦則是心疼地把老婆叫醒,慶幸她沒跟著開溜。
兩人一見江心秋清醒,立刻跳到她面前。「我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