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蓮嫌惡地暗罵他自大。「放心,我沒有翅膀可以飛。」正當他在竊喜時,她冷冷地說︰「所以,我用‘腳’走出去。」
「你這個紅發妞存心要氣我,你要敢走,我就把你的雙腿打斷,我看你怎麼走。」祈上寒每次都被她惹得想發火。
「我用爬的也行呀!」吉蓮心想,他真是太瞧不起女人的韌性了。
「我……算了,口舌之爭只會讓自己氣死。」他停止斗嘴,直接用雙手摟著她。「真的不下去?很熱鬧哦!」
「看你周旋在眾美女里當個小丑?」她故意頓了一下,吊他胃口。
「你就不能表現一下嫉妒嗎?還是你本身欠缺情感神經?」她的回答真教他失望。
「你是主人,應該下去招呼客人才對。」她感到不舒服地想,抱那麼緊干麼,她又不會跑掉——暫時。
「不急,正主兒還沒來。」祈上寒想再多享受兩人之間的溫存時光。
「不急?!那一大票的‘兄弟’可等著瞻仰你的遺容……啊!抱歉,是威嚴。」她心想,真糟糕,話太溜了。
「我已經沒指望從你口中听到半句好話,所以你不用‘補救’。」遺容?!他只能安慰自己她是外國妞。
「不要這麼沮喪嘛!想想待會兒會有大美女在懷,愛听什麼好听話,自有奉承人,輪不到我饒舌。」吉蓮討好地說。
她看著樓下的人車愈聚愈多,喧鬧的聲音反不像預料中那麼紛擾,有一點肅穆和危險氣息,真是場有意思的游戲,可惜她家那狐狸老大沒空來湊一腳。
「我倒寧可你饒舌一點。」他俯看川流不絕的人潮,心情有點煩躁。「希望今夜早一點過去。」祈上寒了解這場戲是必要的,只要撐過去,祈天盟就會少一名強大的對手威脅,更能安撫盟內兄弟的士氣。
應該是早一點到來才是,听他把話都說反了,八成太興奮了。吉蓮非常「善良」的沒點破,免得他又說她開口沒好話。
「對你而言是好戲,對我而言是折磨。有你這個紅發妞在揪著我的心,再美的女人都不值得一顧。」他不懂什麼情話,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最白話的告白。
這個莽夫。听了他的話,她有些動容。「我不會為任何人停留,你要自覺,不要陷得太深。」她怕負擔不起這樣的深情。
「你敢不留我就追,追到你無處可逃。」祈上寒已經有了認知,這個紅發妞不是一般尋常女子。
「真霸道,我就不信你追得到我。」她心想,她若跑到聯合國總部,看他怎麼追得到。
他低下頭,溫柔地給她一個綿長的吻。「我現在不就追到你了。」
「使詐,虧你還是大哥級的人物,真是不要臉。」吉蓮不服氣的用手背抹抹唇瓣。
「不許擦。」他捉住她的手臂親吻,倏然點上她的唇。「這是我的印記,抹一下我吻一次,你若想要我吻,你就擦嘴。」
他笑得十分邪惡,好像正等著她動作。不過他可是狡詐的,沒等她有動作又印下一吻,一個幾乎讓她窒息的長吻。
「卑鄙,下……下流,你偷襲,不是正人君子。」差勁!吉蓮責怪自己一點警戒心都沒有,讓他上壘成功。
祈上寒得意洋洋地笑著。「我是黑道大哥,當然當不成君子,而且你也挺沉醉在卑鄙下流里。
懊死,他說得一點都沒錯,可是她絕不承認。「那是自然反應,每個人都可以。
倏然,他斂上笑臉,一臉陰沉地說︰「是嗎?要是有人敢踫屬于我的女人,他的下場就是——死。」
「你太小題大做了。」可是她腰部傳來的痛楚,表示他真的被激怒了。「你打算把我的腰折斷嗎?」
「記住一件事,你的唇,我的;你的身子,我的;還有你的心,我的。」祈上寒霸道地向她宣布所有權。
這下子,她的脾氣也被引出來了。「我的唇、我的身子、我的心,全都是屬于我的。」
「錯了,從你踏入祈天盟開始,你的命運就注定了。只有我,才是你的惟一。」他抱起她走向床。
「你不能強迫我服從,否則後悔的會是你自己。」吉蓮警告道。
兩具軀體倒向床中央,交疊的身體密合地緊貼著。
「只要你說一聲你不愛我,我馬上從這里跳下去。」他只想逼她說出真心話。
「這里是三樓,跳下去頂多骨折,不會要人命。」她看出他說的是真話,不過感情是不能用脅迫的。
祈上寒挫敗地從她身上爬起來,氣悶地抽出煙點上。「你到底要我怎樣,我已經讓了很多步了。」
吉蓮抽掉他的煙並熄掉。「我無法改變自己,你想擁有的只有現在。」她主動地解開他的襯衫,親吻他僨起的肌肉。
祈上寒反被動為主動,將她壓在身下,熱切的手隔著衣料,她的潔白身子,細密的吻落在額上、兩頰、鼻頭,來到急喘的桃瓣徘徊。
他輕輕地用舌尖畫著唇心,一點一滴挑起她的熱情,他要她只為他一人開啟沙漠的熱火,將而入埋沒在滾燙的火焰中,直到燒成灰燼,成為融合的一體。
這是他的愛,和所愛的人一起毀滅。
衣服一件一件的掉落在地毯上,室內的溫度升到沸點,不理會外面急促的敲門聲,兩人沉溺在的世界里,讓情潮一波高過一波。
漸漸的,兩人溫度回復到正常。
「我想擁有的不止是現在,還有你的未來。」溫存後的廝磨,令他舍不得起身。
「未來太遙遠,我無法保證。」吉蓮留戀地靠著他胸口,聞著陽剛性的體味。
「你,是我的。」他再一次宣告所有權。
「你該起身了,別忘了樓下那匹豺狼正等著你去痛宰一番。」她沒有讓蒙敝了理智。
祈上寒掙扎地翻個身,用手臂遮眼。「真討厭的瑣事,不想動了。」
「少撒嬌,這可關系到祈天盟的未來。」她毫不留情地踢他下床。
「哎呀!」他狼狽地爬起身。「人家說最毒女人心,利用過人家的身子,就想翻臉不認帳。」
「別逗了,這種三流對白已經跟不上時代。」吉蓮把床上一件衣服扔給他。
穿戴整齊後,他俯身給床上的人兒一個深吻。「真的不下樓?」
「我在樓上看戲就好。」吉蓮自知那種生活步調她跟不上。
「好吧!在床上等我回來,咱們再來戰個通宵。」他一副超人的?NB468?樣,向她拋個飛吻。
「少來了,快走。」她丟了一只枕頭正中門板。
在他離開之後,吉蓮全身酸痛地下床淨身,心想自己真是太久沒做這麼劇烈的運動,全身的骨頭都在抗議。
她看看浸浮在水中的身子,處處可見歡愛的痕跡,一個個迫切的問題浮上心頭。
她真的愛上他了嗎?她的愛能有多久?他的愛足以深到留住她嗎?還有,她有時間去愛嗎?
她將頭浸泡在水里,鴕鳥心態的想,也許可以躲避一些擾人的麻煩。呼!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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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燈閃爍著霓彩繽紛,杯籌交錯的晶瑩波光,反映著晃動地虹衣,穿梭的侍者托著圓盤在人群招呼著,輕揚的音樂是醉人的舞步。
這里雖不能用歌舞繁華來形容,但是來往的大哥們,身邊都有個艷麗絕倫的小娘子陪伴,至少外表是如此,不過小娘子們妍媚輕佻的眼神,則是不住地打量場中的年輕男子。
「這次月沙幫的人來得真不少,還有其他地盤的角頭也抱著興趣前來。」于仲謀看看現場難得少了火藥味。
「你看看海老大那一身能稱得上西裝嗎?倒像下錯時空的彌勒佛,偷穿凡人衣。」高賦厭惡地評論那外慈內惡的海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