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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血狐狸 第24頁

作者︰寄秋

「我扶你到陽台吹吹風,把酒氣吹散。」周恩杰扶著她往落地窗走去。

維絲娜想阻止又止不住天旋地轉。「不……不行,太危……危險。」她的手指怎麼都踫不到通訊器。

周恩杰沒听懂她的警語,人已踏出窗外,接受涼爽的晚風洗禮。「好多了吧!還會不會暈得很厲害?」

「進去,不能在外逗留。」她強打起精神說。涼風吹散些酒氣,口舌能正常運作,只是身體還有些不听使喚。

「沒關系,再待一會兒。你看今晚的星星多明亮。」他完全忘記自身的危險,大概是自信于太過完善的保護而讓他無所察覺。

「去你的星星,我……啊——小心!」正想臭罵他一頓,一道電光劃破星光,維絲娜直覺性的第六感警鐘響起。

兩聲槍響在寧靜的星空下特別突兀,四道黑影以驚人的速度匯集陽台,一股緊張的氣氛繃著,而嘈雜熱絡的宴會正舞到高潮,無人發現異狀。

「狐狸,你沒事吧?」伯爵鴉第一個關心的當然是自己伙伴。

「沒事。烏鴉,你到北邊那棵樟樹看看,我應該擊中了他。」她全憑直覺射擊,不太有把握。

「好的,我去去就來。」伯爵鴉瞬間閃入黑暗之中。

餅了一會兒,他回報。「正中命門,一槍斃命。是夜鍵。」伯爵鴉驚訝夜航居然跟得這麼緊,而他們竟無所覺,真是可怕。

「先撤退。烏鴉負責開車,隱狼是先鋒,尋鼠左後方側隨,藍蛇注意夜視,不要讓敵人再有機可趁。」維絲娜左手放在小骯上,以最快的效率下指令。「抱歉,不能讓你和令祖母話別,我們必須盡快離開。」

「我懂,女乃女乃會諒解的。」周恩杰點點頭道。

一直到曲終人散,周家的兩位夫人及賓客才發現今晚最閃亮的兩顆星子早已不見蹤影。一回到臨時住所,隱狼二話不說的拎著急救箱,其他人忙著準備干淨的毛巾和調整沙發的角度,以方便「下手」。

「你要自己月兌,還是要我們動手?」藍蛇問。

「你在說什麼,我完全听不懂。」維絲娜佯裝不懂她的意思,咬著牙忍住疼痛。

伯爵鴉厲聲道。「狐狸——不要逼我們。」

「怎麼了?你們的表情像死了姥姥一樣嚴肅。」周恩杰不知情的發話,摟著維絲娜不放。

「槍聲有兩響,代表應有兩顆子彈,一顆在夜魁腦袋里,另一顆你猜在哪里?」這麼簡單地推理不難猜。隱狼注視著他。

「莫非……你是說慧兒她中彈了?不可能,她一直在我身邊。」周恩杰小心的審視她全身上下。

「就是因為在你的身邊,她中彈的機率更大,夜雄可不是一般的三流殺手。」尋鼠在一旁補充道。

「聊天呀!還不快看看狐狸的傷勢。」藍蛇細心的看到她急速喪失的血色,趕忙出聲催促。

「得罪了,狐狸老大。」隱狼撕開她月復部的衣帛,鮮紅的血正不斷泌出。

「她……受傷了。」真不敢相信她受了傷還硬撐,周恩杰此刻的心清是自責、心疼和苦澀,他想怒吼。

「子彈恐怕還在里面。狐狸,你撐著點。」隱狼點火烤燒銀刃,藍蛇捧著消毒粉和止血劑。

「動手吧!我可以。」再大的痛,她都可以承受。怎麼回事,難道他們想……「你在做什麼,我們應該立刻送她到醫院動手術。」周恩杰幾乎不敢想像他們要用土法醫治。

「來不及了,而且我們的力量無法分散。想盡份力就捉牢她的手,給她力量。」隱狼說完,即開始動手。

第一道刀子劃下去,噴出的鮮血教人心驚。周恩杰強抑著奪眶而出的淚水,緊緊地握著愛人的手,強烈的感受生命的脆弱。

那一刀一刀割著她的身,痛在他的心,周恩杰眼眶的紅絲腫得嚇人,撕裂般的折磨幾乎要奪去他的心智。

「找到了,就是這顆小花生米在作怪。」隱狼用刀尖挑出沾血的子彈,「先用止血劑止血。好了,血止了,消毒粉。」

眾人有秩序的進行「手術」程序,十分熟練的完成「平日」的工作。燒紅的刀身直接烙在,發出滋滋的炙肉聲,讓人看多了會手軟。

「這樣不疼嗎?為何不用線縫合?」周恩杰的聲音出現便咽的輕泣。

「讓你失望了,本醫院設備不甚完善。」隱狼說道。心想,難道他們願意嗎?事出突然,快得教人來不及貶眼。

「我們盡力了,工作上的傷害在所難免,她總是叫我們小心,可是受傷的總是她。」尋鼠俯看已昏睡的維絲娜,拍拍周恩杰的背安慰他。對這種身體上的意外傷害,她早已麻痹了。

「嘟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答應政府,以經貿會談掩飾亞洲和平會議,她也木會受傷。」周恩杰仍自責不已.

「少說蠢話。就算沒有你,亞洲和平會議一樣在台灣召開,她一樣得奉命保護召集人。」隱狼難得安慰人。

「送她回房的重貪大任就交給你,她需要休息。」這段日子累慘她了.伯爵鴉氣惱自己無法多為她分勞。

「謝謝各位。」周恩杰輕緩地抱起維絲娜,生怕扯痛傷口。

他將她放在床上,凝視著她沉靜的睡臉,輕輕地為她卸去臉上彩妝,割開她染血的禮服,僅以薄被覆蓋,免得傷到痛處。

「教我怎能不愛你呢!慧兒。」撫著她凝脂般肌膚,他哭了。「不要嚇我,慧兒,我不能失去你。」

夜色沉了,他躺在她身邊呢前了一夜,在金烏東升之際,他因精神透支過度而逐漸睡去。

就在他閉上眼時,維絲娜清醒地張開眼,用著柔意的眼神看著他即便睡著仍緊繃的臉。

他的句句愛意都沁入她的腦子里,刻在心版上,在愛中沉澱。「我愛你,思杰,愛你。」

一個暴躁的女人正怒視著眼前蹺著二郎腿的一「堆」人。說誰還真不過分,他們真的頹廢到可恥的地步,厚額的霸佔每一張最「舒適」的沙發。

最最可憐的是,她被限制的空間居然只有一張床,而且還不準翻身。如廁。淨身有私人奴才周恩杰一手包辦,她簡直比廢人還不如。

「你們知道過分怎麼寫吧!別忘了,我才是下命令的老大。」誰有本事把床當家,又不是植物人。維絲娜已經悶得心中燃起一片熊熊大火。

「哎呀!老大,你怎麼起來的?獄卒呢?」伯爵鴉意思意思地問候一下,一塊天下美食——臭豆腐中正寨人口。

「傷患就要有傷患的樣子,不要逞強。」隱狼懶懶地捉起一根鹵雞爪,不招呼的啃著。

孰可忍孰不可忍,這些家伙囂張過了頭。「請問各位休閑夠了嗎?這種工作態度叮不受老板賞識。」維絲娜心想,再模魚呀!殺人鯨部長了兩條腿跑上岸。

「伊恩加強了屋外的警戒線,哈維把小魚全吃了,只剩下鬼影,珍妮又拐!幾名自願本,至于在下我呢!全新電腦布線。」尋鼠漫不經心地報告著。

「吉蓮寶貝,你泄漏機密。」伯爵鴉指她任意說出本名。

「我!失禮。搞錯地點。」太過松散,她差點以為他們在瑞士山區。

「我還沒死,請你們稍微尊重我一下。」維絲娜暗罵,是誰給了他們膽子敢造反。

「不許再說這個字。」周恩杰凌空抱起她贏弱的身子。「誰準你下床?我才拿件衣服去洗,轉頭就不見人影。」

霸道。維絲娜輕輕地咒罵一聲,接著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你……洗衣服?我听錯你的意思吧!」開玩笑,她一定听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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