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情。」
楊正齊對他道︰「命令今天才到,還熱呼呼的呢!」說來丟臉,這種保護工作還得清遠來的和尚敲鐘誦經。
「那你說!是不是得繼續留守我家。」基本上,他排斥不熟悉的陌生人。
「不曉得,得看接替者的意思,上面要我全力配合,不得有誤。」什麼嘛!真是瞧不起人。楊正齊想來,不禁忿忿不平。
「我!這倒稀奇了,應該是國際刑警配合你,怎麼反倒是你要服從他們。」知道經貿會談的背後,實則是和平會議及遏阻毒品經由台灣走私到世界各國的人並不多,政府也極力掩飾,怎麼會多事的找來外人。周恩杰不解。
「誰教我位卑職低,上不了台面。」楊正齊自嘲著,「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我爸媽催我問你一聲。」
周恩杰燃起一根煙,不意識地吸著。「沒有婚禮。」
「沒有婚禮?你在搞什麼,我妹妹都跟了你二年,現在你倒干脆的一筆抹消。」
楊正齊和楊喜庭是前妻所生的子女,所以和周恩杰是有名無實的表親,但在周家人眼里,他們受寵的程度不亞于周恩杰。
「我從未想要耽誤她的終身,若有好男人接納她,我願意送上十二萬分的祝福。」這是他的真心話。
若不是自己力有未逮使周恩杰受傷,楊正齊非好好的揍他幾拳泄憤。
「難道你們訂婚是訂好玩的,用來蒙蔽世人的眼楮?」
「我們一向各取所需,其中不涉及男女的情愛。」而他通常是發泄完之後,就忘了那女人是誰。算起來他有兩個多月沒找她發泄了,也許今晚該——
「你是什麼意思,把我妹妹當成免費的乳牛。」什麼叫有需求,又不是妓女。楊正齊對他的論調感到憤奴
「我從未勉強過她,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周恩杰說得雲淡風輕,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所以你就乘機佔她便宜?」楊正齊咬著牙說道。
「哥,你不要管,這是我們的事。」楊音庭原本打算只是在外面偷听,可是怕大哥把事情越搞越糟,最後鬧翻了臉,只怕自己也留不住周恩杰,所以趕緊出聲阻止。
「一個是我妹妹,一個是我的好朋友,這件事教人不管都難。」他們在談的是哪門子愛情?楊正齊實在看不懂。
「哥!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你就不要插手管這件事了。」楊音庭以幾近哀求的語調,企圖軟化大哥的心。
「你這丫頭,大哥拿你沒轍。恩杰,你不要辜負我妹妹的一片深情。」
很難不辜負,周恩杰在心里回答好友。「你有接替者的資料嗎?」他聰明地把話題轉開。
「瞧我胡涂的,我正奉命為你送資料來。」
「我!拿來我看看。」周恩杰接過一疊資料。
尋鼠——女比利時人,紅發綠眸。
擅長電腦,擅破解各種密碼兼折炸彈地專家。
伯爵鴉——男英國子爵,銀發銀眸。
武器專家,擅改造各式槍械,一流的劍術家,擅駕駛各項交通工具,
隱狼——男美國人,黑發棕眸。
擅設陷所及追蹤,一流的扒糞好手,不管敵人隱身何處,他都能—一揪出。
藍蛇——女法國人,金發碧眸。
擅易容術、狐媚之術、催眠。
血狐狸——女中國人,黑發黑瞳。
武術專家,狡猾如孤,五人之首。
敖注︰請勿惹血狐狸生氣,否則後果自負。
「看起來像是個小型聯合國。」不知為何,周恩杰對「血狐狸」三個字起了莫名興趣。
「沒錯,他們就是隸屬聯合國部隊的反恐怖小組,這次則‘屈就’在咱們這個小地方。」楊正齊語帶酸意的說著。
「反恐怖小組?需要動用這等好手嗎?」他只是受了個小傷而已。
「誰曉得上頭發了什麼瘋,居然請得動反恐怖小組的成員。」楊正齊心想,身為警務人員,誰沒听過他們的大名。
但是有一點他並不知情的是,這次攻擊周恩杰的敵手並不是一般的市井小流氓,而是來自中南美洲的恐怖分子——不畏死亡的殺手。
在自己的堅持下周恩杰回到工作崗位,楊正齊只得調動大批警力,保護他到公司上班,當起全天候保鏢。
「為什麼不等傷口完全愈合再上班,你這樣根本是硬來嘛!太逞強了。」原則上楊正齊是不贊成他外出增加危險度。
周恩杰笑了笑說︰「差不多復原了,更何況經貿會談迫在眉梢,我這個召集人豈可避居蝸室。」
「都是你的話,可憐的是我們這群領薄薪的小警察,為了你的安危而戰戰兢兢。」楊正齊作勢打了個冷顫。
「這點你大可放心,以後由我們來操這個心。」一名銀發銀眸的俊逸男子,莫名地出現在辦公室。
「你……你是誰?怎麼進來的?」楊正齊驚訝地趕緊拔出配槍,可惜槍尚未離袋,一把亮晃晃的刀已架在他脖子上。
「難怪老頭肯低頭拜托,原來台灣警察的素質如此的低。」隱狼收起狩獵用的匕首。
「別這麼說嘛!誰像你是紅番,動不動就使用暴力。」尋鼠不怕他生氣地說中他的痛處。
「下次再叫我紅番,小心你那頭紅發變禿頭。」他最討厭人家挑明了他的血統。
金發美女藍蛇姿態撩人的哦語,「哎呀!請說點我听得懂的語言好嗎?譬如法語或英文。」
「語言白痴。」尋鼠忍不住用中文嘲諷她。
周恩杰毫無懼意地迎向他們。「想必各位是聯合國總部派來的人吧?」
「果然有概念,難怪年紀輕輕就能獨霸一方,不愧為青年才俊。」幸好要他們保護的人,不是腦滿腸肥的大老粗。隱狼慶幸著。
「你們就是接替我任務的人。」楊正齊雖然有點不甘,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們剛露的那一手了得。
「好說,楊警官,听說你的被保護人日前中彈受傷,怎麼你還有顏面站在這里。」伯爵鴉語帶輕視的說。
楊正齊發現他想殺人,尤其想殺那位面帶微笑說話的銀發男子。
「想必閣下是伯爵鴉吧!丙真有貴族氣息。」周恩杰握住好友即將爆發怒氣的手,寫意的問候。
伯爵鴉微眯著眼,笑意未浮現眼底。「看來總部把我們的秘密全泄漏了。」「這點請各位放心,我得到的資料只有各位的代號及專長,其余是一片神秘。」周恩杰沉穩地說出他知道的情況。
「既然如此,我大略的自我介紹,尋鼠、藍蛇和隱狼。」伯爵鴉依次介紹著伙伴。
他們僅是禮貌性的微微點頭,看似無害卻又隱約有著一層隔閡,令人很明顯的感受到他們的冷淡,但他們的氣勢卻又讓人信任。
「你們應該還有一位伙伴,也是你們之首的血狐狸。」昨晚周恩杰一直反復地看著她寥寥數行的資料。
「啊,狐狸呀!八成回狐狸離了。」談起他們的老大,四人的語氣中淨是輕松愜意。
「她最不夠意思了,認識七、八年,今天才知道她是台灣出生的中國人。」尋鼠非常不滿意這點。
「哎呀!她是狐狸,難免狡猾了點。」隱狼把不滿借由言詞發泄出來。
五人相識已久,彼此幾乎是沒有秘密而言,對于各自的家世.血狐狸知之甚詳,而她對于自己的一切過往,卻只用父亡母歿、無親無戚的孤兒帶過。
「你要找狐狸呀!她去祭拜母親了,中國人真奇怪,祭拜祖先還要香燭、冥紙,真麻煩。」藍蛇一古腦的把自己所知傾倒而出。
「她有母親?呃——我的意思是她在台灣有親人?」楊正齊驚訝地有些口拙。